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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3(46)+番外

“萨鲁,早安!”

他怅然地叹了一口气,视线下意识到看向位于左侧的玫瑰花丛,倏地,他一震,紧接着呼吸急促起来,绿色眸子闪着激动的光芒,隔着朦胧地雾气,一瞬不瞬地看着玫瑰花丛前,正在采摘玫瑰花的背影。

那背影婀娜而娇小,却也是他最为熟悉的。

等他有所觉得时候,他已经冲了过去,将背影的主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露娜,你回来了,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塞琳娜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手中的玫瑰散落了一地,她想要挣扎却完全使不出力道,那个抱住她的人影,仿佛是害怕她突然会消失的,紧紧地将他捆在臂膀之中。

那怀抱极其地温暖,赶走了清晨地冷意,让她竟有些沉醉。

天还未亮,因为后颈因为食物过敏而起的疹子有些瘙痒,她无法入睡,便唤来朵蕾,涂了一些药膏,或许是瘙痒难耐,她了无睡意,便打算出来走走,以免发丝粘到药膏,她便让朵蕾取来纱巾将头发裹了起来,然后便独自来到这片美丽的玫瑰花丛前,或许是它们太美丽了,让她想采些回去放在寝殿里,却未想到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而这个其他人竟如此唐突。

她打算喝斥,却看到那人的身上穿着紫色金边的衣袍,而在赫梯能穿紫色金边衣服的只有一人。

“皇帝陛下……”她轻唤。

萨鲁一颤,因为这声音不是他熟识的甜美。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塞琳娜绝美的面容时,所有的喜悦都从他身体里抽离,一点也不剩。

她没有令他震撼的紫眸,也没有令他随时都可以安然的香气,更没有他朝思暮想的美丽,怀里的她是他陌生的。

他顿时有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痛楚,让他想要绝望的嚎叫。

猛地,他推开她,因为痛苦,他五官扭曲,绿色的眸子像是看到了最不可饶恕地人,阴沉地发黑。

“你是谁?”

被她推到在地塞琳娜,听到他的问话,手肘上的痛也愕然地无所觉。

他竟然问她是谁?

但那狞恶如同一头狼枭的绿眸里,她的的确确看到了陌生二字。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她却从未忘记过这双在她初到赫梯时便震撼她的绿眸。

莫名地,她心里有股恼意,跌倒在地上的身体因为这股恼意而颤抖着。

“我是你未来的妃子!”她提醒他,却未对他说出自己另外一个身份。

萨鲁的双眸里凝聚起一股阴森的暴戾,“放肆!!”

他的眼神阴森犀利地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她窒了窒,有些颤意地将身体往后挪。

“公主!!公主!!”朵蕾突如其来的叫嚷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儿,她便看到了跌倒在地上的塞琳娜。

“公主,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朵蕾急忙冲了过来,想要扶起她,视线一瞥,却才发现有另一个人存在。

“大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萨鲁那充彻着狂怒地的眼神给吓到了,腿一软,她就跪在了地上。

“朵蕾……”塞琳娜喊道,手肘的疼痛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公主,您……没……没事吧。”朵蕾跪爬到她身旁,说起话来也有些慌乱,因为萨鲁光是站在那,就有一种冷人难以忍受的逼迫与压窒感,倨傲而且横霸。

“你是希腊公主?”萨鲁眯起眼,看着地上因痛楚而冒着冷汗的塞琳娜。

她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点头代替回答。

“公主,您流血了。”朵蕾惊诧道。

只见塞琳娜白皙如玉的手臂上,有一条擦伤,混合着泥土的鲜血汩汩冒出,怵目惊心。

她苍白着一张脸,在朵蕾的搀扶下战起身,因为疼痛,蓝眸里浮出一层雾气,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萨鲁仿佛没有看见,他眼里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反而更为厌恶,只是说了一句,“这里的玫瑰花,你没有资格动。”

没有任何抱歉的言语,甚至也没有招来侍女,或者是医生,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好似这些玫瑰比起她重要百倍。

何等无情的男人!!无情地让她发颤。

不再看她一眼,萨鲁转身就走,仿佛她是地上尘土,根本引不起他丝毫的注意。

他走远了,塞林娜却无法回过心神,朵蕾在她身旁的惊叫,她也仿若未闻,只是怔愣地看着萨鲁那渊沉入一片幽谷,一座大山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之中。

初见时,她就知道他是个无情的男人,他根本不可能懂得什么是爱。

但……当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却感受到了一种如烈焰般的热情,那是连生命都可以燃烧殆尽的感情,在那样的怀里,她充分地感受到了一种被深深爱着的震撼。

为什么?

他明明是如此无情的男人,无情地连天地都可以冻结,那怀抱却可以让人感觉到比海还要深,比烈焰还要炙热的爱。

她的心在颤,灵魂在叫嚣。

她想要得到他的爱。

第九章 鲁纳斯VS卡尔

“呕——”听了就让人反胃的呕吐声自九曲八绕的廊殿一隅响起,紧接着某人开始稀里哗啦地将中午刚吃的东西毫不保留地清仓出来。

在侍女们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鲁纳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上一片片的污秽,他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只是将沾了污秽的外衣脱下来,随手一抛。

“你是故意的。”他看着始作俑者——正在漱口的阿尔缇妮斯。

阿尔缇妮斯漱完口后说道:“是无法克制!”

鲁纳斯美目微眯,试图从她美丽的小脸上找出故意的证据,“好一个无法克制!”他咬牙说道,一天三次,早中晚,还真是准时。

阿尔缇妮斯懒得和他辩解,最近她害喜的症状愈发厉害,常常都是吃进去的东西,胃还来不及消化就给吐了出来,真是让她苦不堪言,孕吐哪还分什么时间和场合,要怪就怪他自己,干吗没事儿老黏着她。正想着,她又觉得胃部开始翻搅了,赶忙别过头,朝侍女端着的盆子里呕吐起来。

鲁纳斯拢紧眉宇,大手拍抚着她的背,“很难受?”

“废……废话!”她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

见她还有力气还嘴,他才松开紧皱的眉毛,拍抚的大手却未停,嘴角勾勒出一抹兴味,“这个孩子一定很活泼。”那副表情简直就像他才是孩子的父亲,有着为人父的兴奋。

“真抱歉,这孩子不属于你。”她看在眼里觉得很是刺眼,不得不给他泼盆冷水。

他倏地捏紧她的手腕,金眸闪烁着决绝,“可他只会叫我父皇。”

如果不是吐得没力气,她真想尖叫,或是拿把锤子敲他的脑袋,没见过男人像他这样无耻兼霸道的。

那日降雨之后,她的地位就有了质的变化,从贴身侍女到皇帝的女人,只是他的一句话,就成了定论。由于淋雨加上惊惧,她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御医诊治是无法避免的了,这种情况下,她怀孕的事情便无法再隐瞒了。没有人会怀疑孩子的来历,肚子里的宝宝更是一跃到了埃勃拉皇嗣的地位。因为皇帝说的谁敢不相信,而她也无法否认,如果她还想宝宝平安来到人世的话。

他松开手,语气缓和了些,“你最好明白这个事实。”

“别人的孩子叫你父皇,值得高兴吗?”

鲁纳斯脸上有着眷宠,大手不容她躲避地抚上她的面颊,轻柔得仿若羽毛在轻拂,摇头答道:“真正让我高兴的是孩子的母亲,所以她的一切,都会让我高兴。”

她挥开他放肆的手,“可我一点儿也不高兴。”这算什么,买大送小吗?

他俯首,凑近她,金色的眸子闪着一种邪佞,语气狂妄而冰冷,“为了孩子,你最好学会高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她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在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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