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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3(55)+番外

“露娜,不太对劲儿。”萨鲁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路斯比话里的暧昧,反而陷入某种沉思。

“她病了?”原来如此,那是可以理解的,但露娜病了,他更不能安心了,“严不严重?巴鲁尼和卡布斯看过没有?奥利不是说,虽然遇到船难,但已经调理好了吗?”

“她没事!”萨鲁打断他的喃喃自语,觉得不对劲儿的不是她的健康问题。

“呃?!”路斯比糊涂了。

“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不对劲儿。”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但他就是觉得不对。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是彻底糊涂了。

萨鲁知道,要他突然明白是太强求了,而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她的确是露娜,但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一个,反而更像一个陌生人。

依照露娜的脾气,如果被绑架了,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方设法地去摸清对方的底细,在没有得到答案前,她是不会罢休的。

如今她回来了,却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感到奇怪。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陛下,可能是露娜受惊过度,所以有点反常。”原以为露娜回来是皆大欢喜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苦恼。

“或许是吧,但……”萨鲁苦笑,对于路斯比他能够敞开心扉地说出任何心里话,“知道吗,路斯比,我没有任何冲动!”

“哈?”路斯比疑惑地看着他。

站起身,萨鲁凝重地说道:“我丝毫没有想要抱她的冲动。”

是的,没有。在他结束那个饱尝思念的吻时,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抱她的欲念,一丝一毫都没有,即便再怎么拥抱她,结果也是一样,她是陌生的,陌生得让他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

“陛下……”路斯比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或许真是我多虑了,但我的身体却在告诉我,她不是露娜,只是一个长得和露娜一模一样的陌生人。”一个最亲密的陌生人。

他疑惑、迷茫,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当一个男人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连碰的欲望都没有时,那代表什么?

这个本应充满喜悦和思念的夜,他却觉得充满了某种未知的危险,让他不安。

而在遥远的埃勃拉,那浩瀚的沙漠天际,灼热异常的阳光下,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在盘旋几圈后落在鲁纳斯戴着皮套的手臂上。

他取下绑在老鹰脚上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小块羊皮,将它又放回了天际。

羊皮纸上写着:赫梯皇妃已安然回国。

等他看完后,先是震惊,而后是狂肆地笑,笑声间歇,他意犹未尽地再次看了一眼羊皮纸,然后扔给侍从,“烧了它。”

侍从接过,赶忙依言照办。

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羊皮纸,一抹笑在鲁纳斯那张妖冶的脸孔上再次绽放。

“不管你是谁,目的是什么,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让姆尔希理二世找回了她的皇妃。”

至于另外一个皇妃,注定是他的了!

只是……还会有另外一个独一无二吗?

第三章 狗的嗅觉

朵蕾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不该招惹两个看上去只有三岁,实则比成年人都要恐怖的小男孩。想她贵族出身,从小就被甄选为希腊王最宠爱的三公主的侍女,是何等的荣耀,在希腊即便是一般的贵族都要阿谀奉承她,哪像现在……

她哭笑不得地看着脚上的新鞋,那是用上等木华藤编制的凉鞋,鞋面还有一颗拇指大的枣红色玛瑙,配上她白皙的皮肤是多么好看。可是……她抬起脚,下面是一坨被她踩出脚印的狗屎!

“哈哈哈……”一边的灌木丛里传出几乎岔了气的笑声,紧接着两张一模一样,却气质迥然不同的笑脸从灌木丛中探了出来,一绿一紫的两双眸子里尽是恶作剧的狡黠。

朵蕾一见到他们,脸都气绿了,浑身颤抖,但她不可以责骂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尊贵了。

“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走路都不看路的。”阿尔玛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猖狂。凯洛贝罗斯可不像他,透着恶魔亮光的眼睛里满是嘲讽,“那是当然的,她走路的时候连鼻孔都是朝着天空的。”这是暗讽她趾高气扬,活该!

“你们……你们……”朵蕾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自从花园一遇后,那个叫阿尔玛的皇子就屡次三番找她的茬儿,还有那个比恶魔还恐怖三分的皇太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她还记得上次被他整得掉进了莲花池,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还有上上次,她只不过想去打听赫梯皇妃的情况,结果被一条狗追得满皇宫跑,最后还爬上了树,半天都没下来。

恶魔!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她无话可说,只能将怒气和委屈往肚子里吞,除此之外,她还要对他们行礼,“皇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好。”

“好,好极了!”凯洛贝罗斯小小的身子蹿出灌木丛,笑得开心极了。

紧跟在身后的阿尔玛则闷笑不已,然后对着两人身后蹲坐着的黑色猎犬说道:“阿鲁,不是说过不可以随地大小便的吗?你真是不乖,你看人家的新鞋子都被你弄脏了,以后可不要这样了,免得人家说你没有家教。”

猎犬阿鲁呜了一声,像是知道错了,可是那双狗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

没有家教?这是在说她,绝对是!朵蕾泛绿的脸已经升级到墨绿色了,但她还是强装出一张笑脸,鞋底用力蹭着地面,希望借此能将狗屎弄干净,“两位殿下怎么有空来?”不问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是来欺负她的。

“玩啊!”是来玩人的。

“皇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这里是我们公主的寝殿,有什么好玩的,现在应该是两位殿下上课的时间吧。”她现在只希望他们赶快走,她好去洗洗脚。

听闻,阿尔玛眼神一凛,“放肆,我去哪儿还要你管吗!”

朵蕾一颤,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明明是三岁的小孩,可是眼神却凌厉得让她心底发毛,“不敢,只是我们公主还在就寝。”

“哇!”贝罗斯惊奇地大叫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阿鲁都知道早睡早起的道理。”

这是暗讽她的公主连狗都不如吗?太过分了!朵蕾咬着唇却不敢把话说出来,“我们公主自从来了赫梯,可能是水土不服,身子有点弱。”

“水土不服啊,那赶紧回国吧。”阿尔玛像是很好心地提醒道,“一脸病容,岂不是很丑,你说是吧,皇兄。”

“没错!”贝罗斯惋惜地说道,“已经不是很聪明了,还没有美貌,很惨的。”

朵蕾已经被他们的一唱一和气得脸皮直颤,却又不能发飙,“谢谢两位殿下的关心,公主殿下只要调养得当就会无碍。”最重要的是调养的时候,他们少来这里就谢天谢地了。

“哦,那就是病得不是很重。”贝罗斯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我们要多多来了,皇兄,毕竟希腊是我们的同盟国,身为皇子要好好为父皇分忧。”

“没错,明天再来吧,人家还睡着呢。”贝罗斯转身,打算回去了。“好啊,你说明天我们来干什么呢?”阿尔玛紧跟在他身后。

阿鲁则是甩甩尾巴,临走时还不忘留下一泡冒着热气的尿。

看着两人一狗渐行渐远的身影,朵蕾咬着牙,忍住想尖叫的冲动,然后冲回寝宫做她最想做的事情——洗脚!

一回到自己的寝殿,阿尔玛和贝罗斯褪下身上的披风,坐上椅榻,然后对视了一眼,接着同时狂笑出声,最后更是夸张地用手捶着椅榻,惊得一群侍女个个瞪大了眼睛,她们只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又有谁遭殃了!

阿鲁则乖乖地趴在椅榻上假寐,对于主人的笑声,它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时,一直负责两位皇子起居的侍女长,也就是两位皇子的乳母——吉娜和吉美,走了进来。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四十出头,慈眉善目,深褐色的皮肤,有着让谁都看得出她们是乳母的招牌身材,跟西瓜一样的胸部被紧紧包裹在白色的衫裙里,水桶腰,丰硕的臀部,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在皇太子殿里,吉娜和吉美算是德高望重的人物,脾气温和,有着祖母般慈爱的笑容,侍女一见到她们便纷纷俯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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