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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皇妃3(65)+番外

鲁纳斯看着她,看到她安然,心中的狂喜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他知道他无法去她,之前她几乎快死去的模样,第一次让他感到恐惧。

那是一份窒息感,让他痛苦,让他绝望。

因此当她张开眼的时候,他就决定了。

“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他眼里有抹坚决。

阿尔缇妮斯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严肃起来了,还有他眼里的光芒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三日后,我会迎娶你。”

惊诧让阿尔缇妮斯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

看出她的不愿意,鲁纳斯阴狠脸孔上只有决绝,“不管你愿不愿意,三日后你都会成为我的妻子。”

如铁如石的话语,就这么被他丢下,让阿尔缇妮斯本就一片涟漪的心湖变得更加动荡。

在她还来不及作出回应的时候,已被鲁纳斯攫获了双唇,她根本无力去挣扎。

唇齿摩擦间,她又听到了他狠绝到让她发颤的话语。

“记住,如果得不到你,我宁愿毁了你。”

第八章 被伏击的阿尔玛

“杀!”

萨鲁冷哼出的这个字,足以让赫梯皇宫议事殿里的所有人感到心颤,仿佛立时看到了手起刀落间的寒光。

“陛……陛下……”元老院议长默布颤抖地说道,不明白何以眼前的皇帝整个儿变了样。

一个月前,路斯比为了得到推翻假皇妃的确凿证据而牺牲,皇帝在太阳神殿久久不离去,直到神官祈祷完毕,路斯比入殓后,他才离开太阳神殿。再见到他后,他就变了,变得让所有人感到恐怖。

既然假皇妃被识破,当务之急自然是寻找真正皇妃的下落,因此皇帝派遣出近千人开始地毯似的搜索——从邻近的国家开始,只要有绑架皇妃殿下的嫌疑,无论是否属实,一律杀。

杀,除了杀,还是杀,不论男女老幼。

只是短短的时日,被屠杀的人数多达十二万,简直可以说是哀鸿遍野。

而今,又有消息传来,说赫梯西北方的巴洛班国,有疑似绑架皇妃的人。只是疑似,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换来的却又是赫梯皇帝陛下的一个“杀”字。

现下,所有臣子都不敢出言阻止,因为之前提出反对意见的臣子,总共六位,全被五马分尸,死得惨不忍睹。

但,此时再不说阻止,又将是一场屠杀,血流成河。

虽说赫梯进犯的都是些小国,面对赫梯强大的军事力量几乎没什么抵抗力,但再这样下去难免引起公愤,时值多事之秋,赫梯不能再出纰漏了。

默布只有拼命压抑着恐惧,提出异议,但萨鲁散发出的压迫感已经让他觉得窒息。

高高在上的萨鲁,摇晃着黄铜杯中的酒,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仍旧是一个字——“杀!”

“杀”在他嘴里仿佛最平常的事情,如在讨论今天要吃什么晚膳一样,平淡得没有人性。

或许之前的皇帝是残暴,但总还能感觉到人性;现在的皇帝残更甚、暴更厉,丝毫感觉不到人性,像最恐怖的恶魔,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充斥着噬人的血腥味,浓厚得让人不敢接近他。

默布想进谏,却吐不出一个字,因萨鲁的淡淡一瞥而感到惧颤,仿佛这一眼之后,他全身的血将被吸光。

议事殿里鸦雀无声,官员都低垂着头,冷汗狂冒,没人敢出声帮默布,不是因为怕死,而是惧怕眼前这个恐怖至极的皇帝。

传达消息的士兵眼见无人出声,只能抖着双腿退出议事殿,传达皇帝的命令——

杀!一个不留!

于是,巴洛班国被血洗,尸横遍野,哀鸿一片。

日落的时候,夕阳血染了天空,连风中都带着一股腥味。

同样的夕阳下,在不知名的奢华宫殿中传来一阵哀号,闻声走近,便看见圆形的巨大床榻上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被纱布包裹着,纱布下还隐隐渗出鲜红色的血,看起来惊悚万分。哀叫声不绝于耳地从宫殿中传来,令人心惊胆战。

哀叫声是撕心裂肺的,是恨、是怨,也是不甘。

达芙妮躺在床上,伤势过重的她根本无力动弹,身旁的医者每触摸一下她的伤口,她都会痛得死去活来。

她的脸毁了。

伴随而来的除了痛,就是恨,这恨深得只能用哀叫来缓解。

床榻另一头的男人,赫然就是卡尔,他便是千钧一发之际从萨鲁手中将她救出的人。虽然救出来了,但达芙妮生不如死。

尽管他有太阳神一半的力量,但在治疗方面却无能为力,只能靠达芙妮自救了。可是她伤得太重,连神力都无法使出,势必要在床上躺几个月才下得了床。

“我好恨!”医者走后,达芙妮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完她又哀叫了一声,说话的时候两颊的肌肉牵动了伤口,如同密集的针刺,让她苦不堪言。

“你没有对我说过你要去赫梯。”面对她的伤痛,卡尔冷眼观之,如果不是她曾几次救过他,他根本不会去救她。想要伤害阿尔缇妮斯,他绝不容许。

达芙妮听闻,恨意更浓,但伤势太重,她无法叫嚣,也无法怒骂,只能隐忍。这身伤,她一定要加之千倍万倍地还给阿尔缇妮斯。

“你不是一直希望赫梯皇帝死吗?我的计划不是刚好遂了你的心意?”

卡尔怒斥:“你的确想杀赫梯皇帝,可不是为我,而是为了对付阿尔缇妮斯。你杀了赫梯皇帝后,就可以用阿尔缇妮斯的身份来掌控赫梯,那么真的阿尔缇妮斯呢?你认为还有谁会在你掌控赫梯后,相信她是真正的赫梯皇妃吗!”

达芙妮冷笑,“她就只有你了,不是吗?”

“你以为我相信吗?如果你真是为了我,为何不事先告诉我!”如果不是她的心腹阿妮玛在他屡次追问下,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

杀了赫梯皇帝,然后命令赫梯进攻埃勃拉,以敌国皇帝的女人为由软禁阿尔缇妮斯——这就是她的目的。

之后会如何?她想折磨阿尔缇妮斯,生不如死地折磨。

该死的女人!

达芙妮怒气漫溢地看着卡尔,恨在她心头翻滚,为何每个男人都如此在乎阿尔缇妮斯?

阿尔缇妮斯!阿尔缇妮斯!这个名字让她恨透了,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你没资格质问我!你的命是我救的。当你奄奄一息的时候,你的阿尔缇妮斯在哪里?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你不过是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听到达芙妮口不择言的叫骂,卡尔愤怒地扬起手。

达芙妮看着他即将挥落的手掌,“你想打我!好啊,你打,你打啊!”

卡尔毕竟受过21世纪的西方教育,他无法下手打女人,尽管这女人让他深恶痛绝。他冷冷地看了达芙妮一眼,“你好自为之!”

他现在还无法对付她,等到那个计划成功后,他将得到太阳神的全部能力,他绝不会再让她如此猖狂。

连看她一眼都是耻辱,卡尔大步走向宫殿的门口。

“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眼见他就这样离开,心有不甘的达芙妮喊道,可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无法唤回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不甘心的眼泪、怨怼的眼泪、愁苦的眼泪,从她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咸涩的泪水渗入纱布,湿了她脸颊上的伤口,应该是痛,但她感觉不到。

还有比现在的心痛,更能让她觉得痛苦的事情吗?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不管千世前,还是千世后,为什么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只有阿尔缇妮斯?为什么从不肯看看她,从不肯用心对待她?

“为什么!”她喊道,不顾撕心裂肺的伤痛,将周围的物品挥落到地上。

被她的嘶喊声惊动了的阿妮玛从殿外匆匆赶了进来,她就是常常出现在达芙妮身边的红衣女子,是达芙妮的心腹,也是贴身的侍女。眼见达芙妮身上的纱布都被鲜血染红了,惊叫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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