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上前将决揪紧的手扯开,“决,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欧阳决撒气的回身,狠狠的捶向一旁的石柱,柱子的表面立刻裂出一道细缝。
他的反映过于激烈,让娜娜忍不住问道,“决,难不成你对missmemory念念不忘?”
他们见过一面,虽然只是匆匆而过,但依然记得当时他对memory很上心,还责备过自己和卡尔光顾着亲热,都不顾人家身体不舒服,让她独自回去。
“胡说八道什么?没那回事!”欧阳决没好气的回道。
“那你干嘛发那么大火!”
欧阳决气道,“你看他的样子,哪有和人交往,半点喜悦之色都没有!!”
这真是一针见血的发言,狄克的身体明显的一僵。
他内心苦涩至极,这种事他又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狄克……你到底……”卡尔欲言又止,即使兄弟一场,感情的事情也插不上手。
说回来,他,狄克,决,当年都同时爱上了悠,狄克很幸福的让悠爱上了,自己呢,因为得不到所爱,买醉酗酒,成天感伤,之后,虽然和娜娜在一起,但是没把心放在她身上,以致于连伤害了她都不
知道,决却是爱得最豁达的一个。
当年,决绝对不比自己和狄克爱得少,只是他懂得放手,豁达得像神一样,从来没表现出过不甘,愤怒,或是伤心,嘻嘻哈哈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他们都知道,他一直没结婚,一直游走在花
丛是因为什么。
老实说,突然见到他有了其他女人,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很矛盾,很复杂,是因为潜意识里仍觉得狄克的妻子只能是悠的关系吧,又或者他突如其来的改变,实在让人猝不及防,前一阵子还一脸不想
活了的表情,难不成白乌鸦的暗杀,伤得最重的其实是他的脑子,只是他们都没发现而已,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在瞒着他们。
他更是好奇,这家伙和memory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连个预兆都没有,就……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若是没发生过什么,他又怎么会说出交往两个字。
卡尔偷偷瞥向狄克,视线暧昧至极。
狄克被看得全身不自在,下意识避开他,再次声明道,“我没疯,很清醒,你们不需要质疑!”
欧阳决嘲讽道,“哪更糟糕,随便找个女人就上……”
什么叫随便找个女人就上,这句话让狄克听了十分不舒服,顿起一脸的恼色。
“你恼什么,你敢说你是因为喜欢她,才和她上床的?”欧阳决丝毫没有顾忌,连弯都没拐一个。
狄克的脸顿时一白。
“哈!被我说中了吧,你当我们傻得,她都在你床上了,我可不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欧阳决继续讥讽道。
实话!!
卡尔和娜娜赶忙点头附和。
狄克终于被激怒了,脸色黑得像刚铺好的柏油路一般,“够了,这是我的事!!”
他已经够烦了,不需要他们再来添乱。
谈话到此结束,他转身,打算离开。
欧阳决却疾步挡住他的去路,“狄克!!”
“决,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让任何人插手。”狄克的鼻息间透着森冷,整个都像笼罩一层阴霾。
欧阳决眉宇拧了起来,显然不想事情就这么了了,“狄克,问你最后一句,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你没有自暴自弃对吗?”
如果他真爱上了,兄弟一场,他当然支持,但,若是他抱着消极的心态,玩弄别人,用于发泄,他绝对不能苟同,还如在这里把他打死算了!!
狄克知道他关心他,但是自己是有苦难言啊,只好别开视线,回一句,“没有!!”
“好,我就相信你没有!!”欧阳决闪身,让开路。
娜娜突然拉住狄克,没问出想要的东西,固然可惜,但他摆明了不想说,他们也就不可能问得出来,但相交数十载,有些话不得不说,“狄克,决说得,也是我和卡尔想说得,我们只是担心你!”
自悠离开后,他可一日没让人省心过,谁知道他现在正常的表象下是什么样子的。
“我知道,我没疯,只是有些事突如其来就发生了,我阻止不了!”
若不是那碗鱼汤,他何须如此。
娜娜却以为他是真的对千色有那么点意思。
“三胞胎和小悠知道吗?”
狄克一愣,突然想到他们知道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儿子和女儿也知道了,急忙道,“暂时瞒着他们,我……我还没心理准备!”
娜娜了解,小悠先不说,三胞胎和卡奥利一定会反对吧。
他们可是极其恋母的孩子。
“暂时保密,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他会尽快了结这件事情的。
娜娜点头,她也不希望在这多事之秋,还闹什么家庭矛盾。
总之,这事情就是一团乱。
娜娜先让狄克离开。
欧阳决是郁闷的不行,蹲下身子,烦躁的扒着头发。
娜娜感慨道,“卡尔,要是狄克是认真的,你说他们会有结果吗,她的年纪都可以当狄克的女儿了。”
“娜娜,那次你想撮合决的时候,也这么说,都什么年代了,年纪……”
欧阳决突然冲出一句,“年纪算什么!!”
娜娜惊异的看着欧阳决,他激动个什么劲,刚才还气狄克和其他女人一起的事情,这会儿,怎么又帮腔了。
卡尔搂过不明所以的娜娜,眨眼揶揄道,“知道……你最近和夜家的代宗主走得很近!”
欧阳决立刻两颊被充了血似的鲜红,说话都结巴了,“哪有……哪有……你……你胡说!!”
娜娜眨巴着眼睛,看看欧阳决,又看看卡尔,一脸迷茫,却是觉得地球离毁灭或许真的不远了。
*
另一边,因为八老护卫的苏醒,阿尔缇妮斯来往wfp和酒店的次数越来越频密,但她也是白乌鸦的目标人物,这让萨鲁十分不安,即便护卫和wfp的保护人员又多了一倍,他还是担心。
他在酒店来回踱步,正在思考用哪种理由可以让自己老婆可以安分点,呆在酒店里哪也不去。
阿尔缇妮斯走出浴室,甩甩刚染过的头发,对着一人高的镜子照了又照。
嗯,还不错!!
“萨鲁!”她亲昵的唤。
萨鲁回头,冷不丁看到她头发的颜色变成了墨黑色,整个人都僵了。
“怎么了?不好看!!”她皱眉。
萨鲁回过神,大喝道,“你把头发染成黑色干什么!?”
“你不是担心我吗,不是老觉得我会被白乌鸦掳走吗,既然这样,我把引人注意的银发染成黑色不就行了。”低调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萨鲁眉毛挤成了一条线,“你当他们是笨蛋吗?”
阿尔缇妮斯耸耸肩,“当然不是,但要是顶着一头银发,在人堆里,我总是最显眼的那个,既然如此,不如改个发色,也好让他们不容易找到目标,例如……”她换上wfp的军服,“这样!!是不是很像
wfp警员!不过……”她抚了抚胸,又扯了扯腰,皱眉道,“这衣服没选好,胸有点紧,腰有点大!!”
对男人而言,女人脱光了并不是最诱人的,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更致命的诱惑力——制服的诱惑!
阿尔缇妮斯正很不自觉的在诱惑他。
还是这么热血沸腾的方式。
萨鲁心跳得很激烈,全身都像在烧一样,他是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黑发的露娜,制服装的露娜……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
鲜血都沸腾了,流过的地方皆是一片火热。
这种时候,自制力和冷静都是浮云,随便一阵风,都能吹个一干二净。
“萨鲁,来!!”阿尔缇妮斯毫无所觉,走近他,将怀里的男装制服推给他,“安全起见,你也赶快换上wfp的制服,这样危险更能减小一半。”要不然,他粘着她,瞎子都知道她是谁,头发不就白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