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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十六年前卷(43)

“你是第一个真正让我想要的女人,而我即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你。”他凑近她耳边,冷酷嗜血地说道。

她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受到了几乎撕裂她的疼痛,泪水滑落,沾湿黑色的丝质枕头,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孔。

雷……对不起……对不起……

她竟然是第一次!!

这个事实让安德鲁震惊不已,他竟然是她第一个男人,他突然懊恼起自己的鲁莽,怜惜地想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但那透着哀戚的黑眸,却让他无法克制自己zhan有她,她并不是在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哭泣,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在哭泣,一个他最恨的男人。

他无法克制自己从身体里涌出的恶魔本性,扣住她的手腕,他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想起她原来的那个男人了。

他更为狂肆地席卷着她纤细的身体,而她除了痛,还是痛,她已经分不清是心痛,还是身体的痛。她抽开一支手腕,紧咬着不让自己出声,咬紧牙关承受着体内的冲击,在他的肆虐下,她把自己的手腕咬出血来,咸腥的血味散布在她的唇舌间,但她一点也没感觉到,因为不间断的痛楚,让她身心疲惫。

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地昏厥过去……

如果就这样永远不醒来,那该多好。

***

装饰着驯鹿头骨标本的书房里,深黑色的窗帘将阳光挡在了外面,即便是清晨的曙光已经将大地照亮,这里仍是如同黑夜般深沉,空气里弥漫着袅袅烟雾,在巨大的书桌前,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橘色,在黑暗中忽闪忽明。

突然,书房的门被打开,光线也点亮了整个空间,米修蹙眉看着书桌上满是烟蒂的烟灰缸,再看了一眼仍在吞云吐雾的安德鲁,看起来他的心情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你猜世界上有多少人死于肺癌。”

安德鲁吐出一口白雾,灰眸凛冽地看着他,“肺癌患者的肺会有我的黑吗?”他连心都是黑的,就连灵魂也是黑色的。

米修略带讽刺地笑着,“也对,我们都是黑心黑肺的人,连地狱都不愿收我们。”

“你想说什么?”他冷哼一句。

他耸了耸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似乎比没得到的时候,心情还要糟。”

听闻,安德鲁阴冷之色乍现,一把将燃烧的雪茄捏在手心里蹂躏,烟头的烫热丝毫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他冷笑道:“和一具尸体上chuang,真的很美妙。”而她比尸体还要冷。

“原来是欲求不满。”米修走到他身边,用力扳开他握紧的手掌心,取出烟蒂,扔进烟灰缸,审视着他的掌心,啧!烫得都起泡了。

安德鲁抽回自己的手,拧眉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他感觉不到痛。他是冷血的,火也伤不了他分毫,脑中突兀地闪过一截沾着血水、齿痕交错的白玉手腕,灰眸掠过一丝晦暗,用力握紧自己受伤的手,淡淡地说道:“米修,她手腕受伤了。”

“放心,绝对不会留下疤痕。”他不会问她是如何受伤的,因为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安德鲁弄伤的,而他只要做好医生的职责就行。他走到书架前,欲取下摆放在上面的医药箱,眼光一瞥,视线落在书架上的装着胶囊的玻璃瓶,多年的医生经验告诉他,这瓶里的胶囊一粒都没有动过,他一把抓过瓶子,回身惊叫道,“你竟然没有吃药。”

安德鲁又点燃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间,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我不需要吃药。”

“你疯了,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他疾步来到他身边,扣住他的肩膀吼道。

“我早就疯了,在我得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他甩开米修的手,阴冷无比的灰眸里蹿起一把火,他要了她整晚,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逼她给出回应,但她冷得像一块冰,冻结了他所有的理智。

“该死的,我不管你疯了没有,但你必须要吃药。”随即,米修打开药瓶,倒出一粒胶囊,“吃下去。”他脸上阴狠的逼迫神情,丝毫不比安德鲁差,见他不肯张开嘴,他扣住他的肩膀,吼道,“给我吃下去。”

安德鲁斜睨着他,大掌一挥,将药瓶和胶囊一起扫落在地,“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米修见他不肯合作,俊美的脸上骤然刮起一阵狂肆,骇如魔魅,他米修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逼他,但是也很清楚,他不吃药后果是什么,“你不怕我杀了她?”

安德鲁灰眸一闪,阴狠而毒辣,“你敢!”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他捡起地上的胶囊递给他,“如果你不肯吃药,我就会那么做。”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那我们只好比谁的动作快了。”他手中的胶囊又递近了一分。

安德鲁阴鸷无比的灰眸捕捉到他脸上的杀气,视线落回到他手中的胶囊,他知道自己也没把握一枪就能杀得了他,但他绝对可以一枪杀掉一个昏迷中的女人。

“吃药!!”

灰眸闪了闪,拿起胶囊,一口吞下。

他吞入腹中的那一瞬间,米修脸上的杀气与阴狠,瞬间消失无踪,“你要准时吃药,别让我再逼你。”边说边将打翻的药瓶放在书桌上,然后踱步走到书架前,取下医药箱,状若无事地走出书房。

门刚合上,安德鲁大手一扬,将满桌的物品扫落在地,却唯独那只玻璃瓶在书桌上安然无事。

他的灰眸闪过一丝苦楚,嘶哑地吼道:“只有你才可以让我妥协,也只有你可以让我那么痛苦。”

他吼叫着,像只受伤的野兽在密闭的空间里哀号着。

书房外,米修听着他的嘶吼,绿眸窜过一丝担忧,他有预感,安德鲁早晚会被逼疯的,他抬眼看着正前方那扇黑色的房门。

看来,他要和她好好谈谈了。

花洒下温水如雨,溅落在慕容悠玉白的身躯上,青紫交错的吻痕,散布在她周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泪珠混合着水流沿着她脸颊滑落。她哽咽着,抽搐着,张开眼睛,取过海绵,挤了好多沐浴液,未等搓出泡泡,就奋力在身子上又刷又搓,全身都覆满了洁白如雪的泡沫,她也不停止手上的搓洗,细白的皮肤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搓痕,她也没有停手。

她哭肿的双眼已经干涸得流不出眼泪,她觉得自己好脏,比任何人都脏。她没有办法去除身上代表着安德鲁印记的吻痕,那就好比是恶魔的烙印,让她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恶魔的颜色。

她不停地挤着瓶子里的沐浴乳,用力地搓揉着身子,直到雪白细腻的皮肤上伤痕累累,她才停止这场肆虐。温水冲过这些伤痕,她都会感觉到一阵阵的刺痛,但她丝毫不在意。她裹上白色的浴巾,却猛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她赫然看见米修正端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边的茶几上,放着镶着红十字的医药箱,她颦蹙起眉心,难道他不知道这样随意闯入很不礼貌吗。

米修歉然一笑,他刚才有敲过门,可是未见人回应,所以自己就进来了。本以为她不在,正打算离开,经过浴室便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才知道她在淋浴,反正他已经进来了,又是为了替她治疗伤口,索性就坐下来等她。他刚打算开口说声抱歉,视线却突兀地接触到她裸露在浴巾外的肌肤,那一条条的伤痕和鲜红的颜色让人触目心惊,他戛然收声,拢紧的眉宇可以挤死一打苍蝇。

她身上的伤痕绝不会是男女欢爱后的痕迹,她手腕上有一道紫红色的牙齿印,深得几乎见骨,她竟然还沾水,再加上身上错乱的搓痕,难道她有严重的自虐倾向?

她拢着湿漉漉的头发,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淡然地说道:“我没有自虐倾向。”

“那你这身伤痕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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