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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心(22)+番外


“我知道公主不信,不过那位尊者只是同上界的花月阁有些渊源,才格外照顾我的,我和他也只见了一次,就是那次魔都拍卖行。”越婵娟道。
芙宓大失所望,不过她还是拿出了段天和的金乌树枝交给越婵娟。
越婵娟微笑地看着芙宓,芙宓当然知道她那眼神是在问自己手里的金乌树枝。
“越小姐的消息对我毫无用处,能给越小姐一枝,已经是我信守承诺了。”芙宓不无讽刺地看着越婵娟。
越婵娟道:“不过我曾经听尊者说过,他还要在三千州域逗留一段时间,他大约也提过要去什么地方。”
芙宓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另一枝金乌树枝,不过这一枝依然不是她拿到的那一段嫩条,而是小土鸡趁乱时折下的。
“尊者说他喜欢在南海观日出,或许公主可以去碰碰运气。”
芙宓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鬼答案,居然跑到三千州域来看日出,闲得蛋疼吗?
尽管希望有些渺茫,但是芙宓还是不得不去南海碰碰运气,她需要解读出神之骨上的骨纹,看能不能发现可以帮助她找到莲皇的信息。
九幽圣莲车飞奔到南海之滨的时候,正是海上生明月的时候,湛蓝的海水在夜色下变成了神秘的幽蓝色,一轮孤月倒映在海面上,泛起了层层波纹。
海滩的砂砾沾满了月色的银光,细腻得仿佛一条缎带。
海滩上只有一个人静静地迎月而立,衣袂飘飞,白色衣衫上的银色花纹在飘动中,反射月光而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个人静静而立,仿佛和天地融为了一体,皓月也难夺其辉。
芙宓等人在附近的山丘上躲着,不敢靠近了,怕他有所察觉。尽管相隔甚远,但芙宓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那该死的上界尊者,鉴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闹得不太愉快,芙宓略微有些踌躇。
“琴瑟,你去见他。”芙宓将自己侍女里容貌最出色的琴瑟挑了出来。芙宓的侍女都是上上之姿,而琴瑟的美貌完全不下于三千州域的前十名,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琴瑟应声而去。
“公主,你派琴瑟去,尊者会不会觉得咱们不诚心?”飘渺有些担忧。
芙宓道:“我就是太诚心了,才让琴瑟去的,咱们琴瑟怎么也比杏花村那搔首弄姿的杏奴强啊。这个尊者就是个色胚子。”
飘渺不敢苟同,若那尊者是个色胚,自己公主这会儿就不用这么怨念了。
当琴瑟走到海边时,芙宓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拳头,极度盼望琴瑟能成功。不过琴瑟在那边待了不到三息的功夫就开始往回走。
这么短的时间,一看就是没戏。
偏偏琴瑟回来时,一脸痴痴迷迷的样子,连芙宓问她话,她都没回神。
芙宓倾身,在琴瑟的眼前大力地挥舞了一下手掌,琴瑟居然依旧痴痴迷迷的,跟中了邪似的。
飘渺觉得不太对劲,“公主,我去会会他。”
待飘渺离开后,芙宓看见琴瑟做了一个以手抚心,十分享受的动作,然后双手合十在胸前,像是在向上苍祈求心愿。
“这是什么状况?”芙宓不解地问周围的侍女。琴瑟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消退,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可惜这个问题,无人能解。
过了一会儿,飘渺也回来了,她在那人身边待的时间并不比琴瑟多,可回来之后,脸上的痴迷之色丝毫不比琴瑟少。
芙宓用秘音螺在飘渺的耳边大吼了一声,才将这位星辰境的强者从痴梦中唤醒。
“我,我怎么了?”飘渺回过神来。
“我还想问你呢。”芙宓觉得这事儿邪门了。
飘渺仿佛突然忆起了先才的事情,双手合十胸前,在感谢天地。
芙宓将脸靠近飘渺,在她面前晃了晃脖子,意思是让飘渺赶紧回答。
飘渺难得地脸红了起来,“刚才,刚才我看到尊者的时候,突然对星辰之力就有了一丝领悟。”
芙宓一惊,先天境分成星、月、日三境,但并不是昊日境就最强,这三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其中反而以星辰力最神秘,也最浩瀚,很多先天强者终其一生就止步在星辰境,因为先天境讲求顿悟,而顿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现在飘渺居然告诉她,她只看了那个尊者一眼,就有了领悟。
“那你脸红什么?”芙宓问飘渺。
飘渺顿了顿,“那位尊者,那位尊者长得太好看了些。”
这是什么鬼答案。芙宓的脸都快放进飘渺的眼睛里了,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脸边晃了晃,“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以至于你都看傻了?你天天看着我的脸,都没对其他人的美貌免疫吗?”
飘渺老脸通红,“公主自然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可是这位尊者不一样,你看着他,就好像整个心神都被他吸引住了。我也形容不来,可是那等魅力,的确让人容易道心不坚。”
飘渺居然说出了道心不坚这句话,实在令芙宓震惊,据她所知,飘渺的道心一直是坚不可摧的,否则当初她父皇也不会挑选飘渺给自己当贴身护卫,并希望飘渺能引导芙宓坚定修道之心。
芙宓跺了跺脚,“我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肯定是修炼了媚术,对就是媚术,真是不要脸。我看他说不定就是臭狐狸妖。”
芙宓将飘渺等人留下,“我去会会他,我就不信了。”
芙宓坚信,她绝对不会受对方的媚术影响。她可是成日对着自己这张脸的,对方再美,再媚,也毫无杀伤力。

☆、真我香对我没用

芙宓走到海边,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这男人上次挥挥袖子把她打得吐血,她不仅没报仇,居然现在还要有求于他,芙宓都快憋屈得吐血了。
芙宓在容昳的身后,轻轻地“喂”了一声,“喂,你看,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只能喂喂的喊你,这多不方便啊?”
容昳微微侧过头,“又是你?看来上次没摔痛。”
这人说话实在太欠揍,芙宓的心头血都喷到喉头了,“你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出手,以强欺弱,这可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我都不怪你了,你还好意思提?”
芙宓看着容昳的脸,依然是看不真切,转瞬即忘,可刚才飘渺和琴瑟明显都看到他的真容了,“哎,你是不是在上界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混不走了,才躲到下界来,还藏头缩尾的,不让人看见你的样子?”
容昳淡扫芙宓一眼,“看到本尊的真容对尔等凡夫俗子并无好处。”
被归于了凡夫俗子一类的芙宓公主,气无可更气,怒不能再怒,忍不住讽刺道:“人可以自信,但是过度自恋可是自卑的表征。”
容昳没理会芙宓,脚下轻轻一飘,就坐在了海里刚刚凸起的一块小山石上。芙宓也跟了过去,不过即使她有改进版的步步生莲的神通,也没法像那人一样,缩地成寸,轻轻一跨就到了海中央。
等芙宓到了小山石上,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山石,而是一头玄水龟,南海里个头这么大的玄水龟,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的龟祖宗,一头万年玄水龟。
尽管芙宓极端想诋毁容昳,但看到他挥袖间就能召唤这头龟祖宗来当坐骑,可见其修为的深不可测。
欺软怕硬中的“怕硬”是所有动植物的本能,芙宓也不例外,她乖乖地坐在容昳的身边,看着他拿出钓鱼竿,优哉游哉地钓鱼。
南海月亮鱼!
这可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又鲜又嫩,入口即化,回味带着甘甜,能让你的味蕾欢快地跳起来,芙宓只吃过一次,差点儿为了这种月亮鱼而愿意嫁给南海老龙王。
可惜老龙王的血脉太不纯了。虽然老龙王和南海龙女,都号称龙,但他们实际是蛟的后代,比起真龙血脉可是差远了。
这种月亮鱼灵气不浓,对修者的裨益不大,可极难捉,只有在月圆之夜它们才从深海底浮出水面来玩耍,敏感又胆小,一点儿动静就能吓得它们回老巢。
芙宓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她偷偷跑到南海老龙王的厨房里偷吃的,不然老龙王未必肯让她分享美味。
芙宓用神识跟容昳交流道:“喂,你品位不错啊,居然知道月亮鱼。”
话音刚落,芙宓只觉得呼吸一紧,呼吸的频率就被容易控制了,跟着海浪起起伏伏,仿佛融入了这片寂静的大海。
刚才远远离开小山石的月亮鱼渐渐地游了过来,好奇又贪玩地在玄龟身边游动,还钻入了龟壳的缝隙里寻食。
芙宓心忖,这人还真狡猾,居然想出了融合呼吸的法子来化解月亮鱼的敏感,不过也只能算小聪明。
不过没多久,芙宓就再度惊叹了,她本以为是容昳调整呼吸去适应大海,可当她感觉到大海在以固定频率波动时,才发现,根本就是容昳控制了整片大海,根据他的呼吸而调整,这种固定频率也让更多的月亮鱼浮出了水面。
排山倒海虽然是大本事,可是控海却更加艰难,即使她父皇也没有这等本事。
芙宓这次总算是知道容昳对她的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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