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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28)+番外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让了她坐起来,亭幽吊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刚才那硬烫的灼热让她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这番后亭幽再不敢耽误,起身行礼告退。

定熙帝挥了挥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

待亭幽刚走到门边儿,又听得他说:“让朕的步撵送了你回去。”

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从紫瀚宫离开,这又大摇大摆用了皇帝的步撵,这不是明摆着给后宫竖个靶子么,亭幽自认为自己是低调一派的人,便辞了定熙帝的话。

“少跟朕这儿假撇清,你这入宫,敬家和你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知道,怎么区区步撵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后定熙帝已经走了上来,握住她的双肩。亭幽听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误会了爱妃,一个修仪就让爱妃心满意足了?”

自然是不满足的,亭幽现在就对卑躬屈膝感到厌倦了。

“只要你伺候得好,朕怎么也不会薄待自家亲戚的,你说是不是,阿幽?”

亭幽只觉得定熙帝那声儿“阿幽”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忍不住一个冷颤。

“去吧,朕让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撵,这又加上个御用总管大太监,亭幽只觉得头疼欲裂。

亭幽回宫不多时,定熙帝那边的赏赐就流水似地进了丛玉轩,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来高的珊瑚树,上面缀满了各种宝石,惹得抱琴和弄筝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却不怎么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态度,这些不过都是玩物罢了。

接下来两日,亭幽自在养了养,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来了,虽然不怎么折腾,但也让人好过不了,况她小日子素来长,这番一个月就耗去了十来日。

说来也怪,这十来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寝,以前虽然也有过,但亭幽还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说的话难道是当真的?为着她不能侍寝才耗了这般久?

如果这是真的,倒比那什么珊瑚树让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来,亭幽让弄筝准备了清荷露和几碟干果、糕点,去了鸿池畔的百年树下歇凉,她尤其爱那亭子,亭名“问幽”。

此处也称得上是西苑最幽静、清凉之处了。三面参天大树环绕,另一面时有湖面凉风吹来,亭幽看着湖面止不住幻想,这还是在永安的山水里,前面树叶里看不真切的湖便是永安的那片湖。

“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亭幽手里的酒杯被人抽走,她回头一看,不是定熙帝却是谁。

“才不是喝闷酒,这是一池风荷酌酒,不知多惬意哩。”亭幽站起身行礼,有些歪斜,被定熙帝一把扶住。

定熙帝将手里的酒杯一举,仰头而尽,清荷露甜而味清,但终究是少了些酒滋味,他并不喜爱。

亭幽见定熙帝转身拿起酒壶摇了摇,又低头在她唇畔嗅了嗅,听得他道:“喝了不少啊?”

亭幽还来不及回答,就被定熙帝捧起脸,吮起唇舌来,清荷露这般尝起来,还有些滋味。亭幽凭空毫无着力之处,只得垫脚环住定熙帝的脖子。

“这十多天想朕了没?”定熙帝在亭幽换气的间歇问道。

亭幽哪里顾得上听这些,身体里火烧似的,每回小日子一过,就是她最难挨的时候,这当口定熙帝自己送上门,她就只能迷迷糊糊顺从本能了。

亭幽闭着眼,有些艰难地寻着定熙帝的唇舌,想要更多,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只能期期艾艾地在他唇畔轻轻啄着,像个乞食的小猫似的。

她耳畔响起定熙帝的轻笑,“看来是想了。”

“莫急莫急,我的心肝儿。”定熙帝轻哄道。

亭幽心想,急,我才不急哩,这般讨好不就是为了晚上的福利么。只是有人却不知道多猴急。

亭幽感到自己的衣衫从肩膀滑落,急急地一推定熙帝,却被他一把环在腰上,从两人的空隙里探手进去揉起她胸前的软、肉来。

定熙帝的牙齿也没歇着,叼着亭幽肚兜的链子就开始撕咬,扯得她疼得出声。

见得亭幽白皙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红痕,定熙帝这才松手,将亭幽往后一推靠在亭柱上。亭幽着急地看着定熙帝隔着布料咬上自己胸、口,片刻就濡、湿了,他则腾出双手解开她脖子上的链子,一把抓开粉白的肚、兜,贪婪地含上粉、尖。

亭幽扭身想要躲开,“皇上,这,这在外面呢。”

亭幽听得定熙帝低笑,“就是要在外面呢,朕这是来讨债的。”

一听这话亭幽就知道自己今儿是躲不掉了,只没想到他无耻成这般。

除了肚兜,定熙帝手便空了出来,一手揉上亭幽的腰肢,一手下探入裙子,褪了她的亵裤,探指而入。

待得润、湿得差不多了,便抬起亭幽的一条腿,急急地挤了进去,惹得她皱眉闷哼。

亭幽被撞得生疼,心里又担心被人看见,为了不出声儿,嘴唇都咬得破了,也只得受着,只盼望这回定熙帝能快些,所以自己收了收花、道。

这一收,却被定熙帝一把掐住tun,见得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头,抵着她的唇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骗了朕的宝贝去?”

亭幽的唇舌被定熙帝占据,躲也躲不过,心下暗啐,什么破宝贝。

下面定熙帝仿佛受到了刺激,越chong越猛,亭幽受不得地哀叫,怎么求饶也不管用,狠了狠心,亭幽只听得自己媚笑道:“好叔叔,你倒是再快些啊。”

亭幽含住定熙帝耳垂,吮、吸着,低喘着。

“闭嘴。”定熙帝咬着牙,狰狞地吼道。喘息重了许多,力道也重了许多,一手将亭幽的腿又抬高了些,“瞧着朕怎么收拾你。”

亭幽被定熙帝收拾得浑身无力,他放下她的腿时,她根本就站立不稳,浑身还打着颤,只能偎着定熙帝。

但,收获还是有的,总算是缩短了些时间。

定熙帝大约也在懊恼,抱了亭幽坐下,顺手拿她腿上挂着的亵裤擦了擦横流的汁水,“这回不算,你为了哄着朕饶了你,这小嘴可什么话都敢说啊,嗯?”定熙帝掐住亭幽的下巴。

亭幽假装没听见,扭了扭下巴,躲不过,便嗔道:“别啊,人家待会儿还要穿的。”

定熙帝“哼”了声,“穿什么,这会儿没药,待会儿回丛玉轩朕替你上了药再换干净的。”

亭幽也不敢多说什么,俯身拾起肚、兜穿上,定熙帝自发地为她系了链子,“下回别用这种金链子了,就用那种带子的。”

亭幽知道他是嫌弃嘴巴咬不开,点了点头,大约是这种乖顺又合了定熙帝的眼,他再没横眉冷目,抱着亭幽揉搓了会儿,又喂了她几口清荷露。

这难得片刻的亲昵,定熙帝又和颜悦色,还颇为温存,让亭幽心生留恋,环住定熙帝的腰,也不说话,在他胸口微微蹭着。

时光静好,偏有那不识趣的要惹人不待见。

☆、30第 30 章

亭幽听得树外有人声,随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道:“皇上,臣妾谷氏求见。”

亭幽抬头瞧了瞧定熙帝,见他面无表情,只拍了拍自己的背,便听得他道:“进来吧。”

亭幽急忙从定熙帝怀里起身,坐到一边的石凳上。

一袭鹅黄衣裙的谷容华翩翩而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绿树衬着她身上的鹅黄,别外显出她的娇嫩来。

谷心玉提裙而上前,对着定熙帝温柔地笑了笑,“请皇上安。”说罢也不见叫起,自个儿就起了身,又笑道:“皇上和修仪姐姐果真会享福,怎么就找到了这么个清幽的地方。”

自己的天地仿佛被外敌入侵般,亭幽转眼就怨上了定熙帝,如果不是他来,谷氏只怕也不会来这片天地。

“你怎么来了?”定熙帝出声问道。

谷心玉妙眸一转,娇滴滴地道:“臣妾是特地来寻皇上的。”

亭幽暗自为谷心玉喝彩,这番大胆的承认倒比遮遮掩掩高明多了,难怪定熙帝那么多新人里最宠她。

亭幽看了一眼定熙帝,果见他笑了笑,“怎么了?”

谷心玉娇嗔道:“上回皇上说臣妾做的山药糕好吃,臣妾做了许多日,都不见皇上再来看臣妾。”

谷心玉完全是有别于亭幽的风格的一个人,亭幽自认自己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偏谷心玉说来,不见丝毫做作,只觉得娇憨无比。

“哦,今日你来是特地让朕尝你做的山药糕的么?”

谷心玉从食盒里取出一叠上面浇着糖汁的雪白山药糕来,甜白瓷葵瓣式碟子周遭整齐摆着几片薄荷绿叶,这两色衬了那山药糕,真让人口舌生津。

谷心玉拿银勺子挖了一勺,下面用小碟子接着,喂到定熙帝口边,定熙帝吃了,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起来,让亭幽只觉刺眼。

“这山药糕确实不错,生津止渴,敬修仪也尝尝。”定熙帝看了看亭幽。

谷心玉又拿出一个小碟子,盛了两块给亭幽,亭幽也不拒绝,低头细细品尝起来,甜而不腻,山药糕糯而有汁,还有股子薄荷的清香,这份儿手艺,确实值得定熙帝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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