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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水(48)+番外



这回亭幽的小日子“持续”了大概十二、三日,也再不见定熙帝来检查。

御花园,嫔妃争相“偶遇”定熙帝的故事每天都要上演好几出,只可惜谁也没赚得西翼侍寝的机会。

亭幽不由得放下心来,那日媛昭仪不也没得到机会么,问题大约、肯定不会是出在自己身上了,至于定熙帝的身子出的这个问题,亭幽也不知该是喜是悲,悲的当然是就这么唯一一个男人,还用不得了,喜的是,今后心里再也不用为什么谷心玉、何丽珍这等女人难过了。

还没翻出十五天,定熙帝又召了亭幽去乾元殿。

亭幽靠在定熙帝怀里喘气,先才被定熙帝急切地吻了个通透,这会儿肚兜还撂在地上呢。定熙帝一边儿玩着那粉嫩嫩的尖、尖,一边儿问:“这回小日子多长时间?”

“七天吧。”亭幽想了想道。

定熙帝“嗯”了一声,摸了摸亭幽的脸,“脸色好看些了。”

亭幽也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色什么时候不好看了。

“只是这儿还没长,是不是朕太久没吃了?”定熙帝在亭幽耳边道,俯□又含了那爱物。

“还疼着呢。”亭幽嘴里道,身子却直了起来,让那两团柔、软显得更饱、满、坚、挺,喂了定熙帝一嘴。

定熙帝在亭幽胸口闷笑,亭幽自己也害臊,将他推了开来。

定熙帝也就顺势起身,亲了亲亭幽的脸蛋儿,去了前面的东书房。

都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定熙帝又明显比以往热情,待他走后,亭幽好心情地去御膳房,亲手做了一碟山药糕。却不是媛昭仪那种,亭幽做的山药糕热气腾腾,切成菱形,浇了她特制的酸梅酱,清甜带酸。

亭幽将山药糕装入剔红食盒,提着去了东书房。门口值夜的俞九儿正要去禀报,却被亭幽拦住,将食指搁在唇中间,示意他不许作声。

俞九儿果然不再作声,放了亭幽进去。

若今晚换了王九福大抵就不会出这个错了。

亭幽轻轻地推开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忍着笑轻脚轻手地靠近大殿前方那团光明。

亭幽蹑手蹑脚走到离定熙帝一丈远的地方时,还是被他发现了。

发现了就发现了,就算不会欣喜万分,但板着的脸下面总该还是有丝丝喜色的,亭幽是这般以为的,在清暑山庄的时候,她也这般去见过定熙帝几回,他是极高兴的,但后来出了靳太师那回事儿后,亭幽就不待见定熙帝的书房了,这次还是那之后第一次来书房。

只是定熙帝抬头看到亭幽的那一刹那,亭幽惊讶于他眼里的复杂。有惊惶、心虚,然后是愤怒。

“你来做什么,出去!”定熙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格外的刺耳。

亭幽看着定熙帝手忙脚乱地收着一幅画,脸上满是愤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前一刻还同自己亲昵温存的定熙帝?

“耳朵聋了吗,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恋爱里的女人,不自觉的傲娇和矫情,那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吵架后。

☆、51

亭幽发不出任何声音,转身就跑了出去,眼泪洒在空中,止也止不住,就这么跑回了内殿。

和曦宫当然是不能回的,否则第二日谁都知道敬贵妃被定熙帝骂哭了,亭幽回的还是内殿,就算在最激动的情况下,在这宫里生活也不免得保留了三分理智。

亭幽将自己摔在床上,埋在被褥里哭,委屈得不得了,怎么想也想不通定熙帝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半晌身后传来脚步声,亭幽是极熟悉的,却也懒得理他。

“以后不要随便去东书房。”定熙帝稍嫌冷静地声音道。

亭幽咬着唇想,你放一万个心吧,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再去自寻其辱的。

身后不再有声音,亭幽听见定熙帝离开的脚步声。赶回来就是为了补上这么一句话?亭幽恨恨地翻身,抹干自己的眼泪,这有什么好哭的,为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哭的。

亭幽起身下床,转过屏风就见定熙帝正坐在南窗炕上,手里夹着一块还有一丝热气的山药糕。

亭幽想也没想,走上去,一掌将那碟子扫落,抢过定熙帝手里的那一块扔在地上,还不忘踩上一脚。

“行啊,脾气见涨啊。”定熙帝讽刺道,但声音平和,居然没大发雷霆。

亭幽桀骜不驯地抬了抬下巴,侧了侧头。

“你好得很。”定熙帝站起身,也不说话,径直出了门,去了东书房。

留下亭幽愕然,他这是什么意思,发怒不像发怒,当然也肯定不高兴,但是也拿自己没辙。

拿自己没辙?亭幽不是傻子,想了想,也知道定熙帝这是对自己的容忍。可心里还是怪他,就算真不喜欢嫔妃去书房,好好说不行吗?干吗那么大阵仗的骂人。

亭幽躺在床上,还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一夜,哪知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亭幽这厢睡得正酣,定熙帝却是怒气冲冲地去东书房的,俞九儿这会儿还跪在书房外,任人参观,指指点点。

定熙帝走到书柜前,从暗格里取出一幅画,手一扬就想放在灯上烧了,又顿了顿,终究舍不得。

缓缓地展开画卷,里面的女子薄纱寸缕,娇颜酡红,媚色迷离地躺在山石上。

看了良久,手又不自主地放到了下面,认命地长叹一声。

良久殿内传来定熙帝的声音,“打水来。”

外面应了一声,很快送水来的是王九福。

次日亭幽是被骚扰醒的,只觉得鼻尖痒痒的,脖子痒痒的,睁开眼睛,定熙帝正搂着自己,在耳边轻啄着。

“什么时辰了?”亭幽问道。

“巳时二刻了。”定熙帝亲了亲亭幽的小嘴,这般温情,亭幽几乎错觉昨夜在东书房的事都是自己做的梦了。

看来定熙帝是下了早朝就回了内殿,亭幽还是不领情,只是态度软和多了,轻轻推了推定熙帝,“臣妾要梳洗了。”

“朕伺候你?”定熙帝笑道。

这自然是玩笑话,亭幽恨他居然能当什么事儿也没有,还这般调笑,真当自己是小猫小狗般对待了,喜怒随他。

亭幽也不拒绝,下床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将一把牛角梳递给定熙帝。

定熙帝愣了愣,唇角勾了勾,“还真让朕伺候呐?”

亭幽不语,解开辫子,散了发,定熙帝在后面乖乖地拿梳子为她梳着,小心翼翼,又是生手,生怕弄疼了她。

柔顺的长发从定熙帝手里乖乖地滑过,“你这头头发真好,又柔又亮,滑得跟绸缎似的。”定熙帝低头在亭幽耳边道,一只手顺着就从肩头摸过,滑入了亭幽的衣襟,揉捏起来。

两个人的动作在镜子里清晰地印了出来,亭幽红着脸,喘着气,微微仰着头靠在定熙帝的腹部,定熙帝的手在亭幽衣襟里隆起的幅度和造成的褶皱,纹丝可见。

“皇上这会儿又来哄臣妾做什么?”亭幽止住定熙帝的手。

定熙帝俯身将亭幽抱起来,自己坐了下去,手又摸了进去,亭幽一边儿的袍子就滑落了肩头,露出一只饱满的白鸽来,被定熙帝的手罩着。

“朕若是不哄你,以后只怕都没得山药糕吃了。”定熙帝低声笑着。

亭幽不自在地动了动,明知不该说,还是忍不住泛酸,嗔了定熙帝一眼,道:“不是还有媛昭仪的山药糕么?”

定熙帝低头在亭幽脖子上啃了一口,“朕只爱吃阿幽做的,酸酸甜甜,可惜昨晚只吃得一块。”

“唉——”亭幽长叹一声,就这样吧,总不能一直闹别扭下去,君君臣臣,总是翻不了身的。

定熙帝搂着亭幽的腰,摇了摇,松开罩着那白鸽的手,“你瞧瞧,镜子里的人是不是活脱脱一个妖孽?”

红唇似火,肌肤似雪,媚眼如蜜,睫毛似羽,桃红绣粉海棠的袍子半遮半掩,香肩半露,酥胸高耸,修长的腿曝露在外,这道行,从妖精升为妖孽也不为怪。

定熙帝的手指指向镜中,在那雪、峰的尖、尖上点了点,明明没有实际的接触,亭幽却忍不住颤了颤。

定熙帝的手在镜面上来回划着,沿着那雪白乳、沟渐渐滑落到袍子里,亭幽只觉得越来越热,跳下定熙帝的膝盖,拉了拉袍子,跑进了净室。

即使平日香艳如桃,最后总是归于寂寞不满的。

过了冬至,便到了定熙帝的生辰。

照例是要庆贺的,这年的晚宴摆在御花园的文辉楼。

亭幽领了众妃恭祝定熙帝生辰之喜,正待落座,却见定熙帝对自己伸了伸手,亭幽愣了愣,上前几步,将手放在定熙帝的掌心,顺着他的姿势,坐在他的榻上。

这举动,不仅亭幽愣了,就是在场众妃也无有不愣的。敬贵妃独宠宫中,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平日里不用亲眼看着总没那般刺眼。

今夜定熙帝生辰宴上,他却亲自牵了敬贵妃坐上皇帝的龙榻,这里面的意味可就深长了,谁也不会怀疑,只怕一旦亭幽有孕,这皇后的宝座就要归她了。

众妃都在笑,不过多少都带着些苦意,连贤德妃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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