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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封印(天使的侧脸)(7)

夜舞愣了愣。星耀?她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天使少年的名字很好听,他的确如同星辰一般耀眼,雪梨似乎也这么形容过某人?

她指着星耀的脸,诧异地结巴了起来,“你……你是……学生自治团的……团长!”雪梨心中的no.1就是星耀,她把他形容成了一个完美的典范。

星耀望着可爱而结巴的救命恩人,樱花一般的唇里吐出好听的句子,“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脸色绯红的夜舞垂下手臂,期期艾艾地说:“我叫夜舞。夜晚的夜,舞蹈的舞。”面对太美丽的人,她真的没有办法和平常一样,何况这个人被她趁着溺水亲了几十次……

在星耀温柔的凝视下,夜舞羞怯得不敢看星耀的眼睛。

白猫不满地从星耀的怀中跳下来,径直钻进了草丛。

“夜舞,再见到你真好。要不是你,我大概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星耀突然想起他夭折的小妹妹。她和夜舞一样也有着海藻一般浓密的长发,粉嫩的脸上总是有一抹羞怯的笑意,眼睛会发光,像落满了星星的湖泊。

夜舞有些担心地望着星耀,“你在那以后去过医院检查吗?”

星耀柔声说:“我没事。这个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请你不要告诉别人。”

夜舞点头,想告辞,却又依依不舍。

“我……”她开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星耀心中一动,“你来之前,我正在烦恼校庆舞会的舞伴该怎么办。夜舞,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第一次,他不想考虑要找一个符合各方面标准的舞伴,而是想和眼前可爱的救命恩人开心地跳舞。

夜舞怦然心动,紧接着沮丧地垂下头,“我不会呢。”

星耀不忍看到救命恩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想了想,“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练习。还有一周的时间,足够你学会一支舞。”

夜舞垂下头,沉默了。一时之间,心脏某处变得疼痛而柔软,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令她又是甜蜜又是惶恐。

“你……没空吗?”星耀注视着眼前垂着头的女孩,她的睫毛很长,如同蝴蝶翅膀一般轻颤。他看不到她的眼睛,不知道她的心情。

夜舞抬头,眉梢眼角都在微笑,“和天使一起学跳舞,我当然有空。”

星耀错愕地看着夜舞,樱花般的唇带着神秘的笑意,“你觉得我像天使?”

夜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一直这么觉得。”当初在海水里漂浮着的星耀根本就是受伤的天使,他的眼睛和他的心都如同天使一般,澄澈温柔。

荷塘里有荷花淡淡的香,在这样美好的季节,夜舞和心中的天使邂逅。

她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要用很长的悲伤来换。

4.小冲突

太阳的热度减退,圣约翰私立学院在光与影中显得瑰丽多姿。

维纳斯喷泉那细密的水雾折射着阳光,形成了小小的彩虹。

夜舞站在喷泉池旁,心中也有一道七彩虹霓。

她并不奢望星耀会喜欢上她,但是,能和心中的天使再度相逢,甚至做朋友,她已经雀跃得不知道该如何微笑。

“你是……安臣的modal?”夜舞身后的男人拥有低沉而有磁性的声线。

她转过头,望着陌生男子,“您是?”

陌生男子五官俊美,戴着眼镜,显得温和稳重,举止有度,“我是安臣的哥哥安羽。安臣生病了,所以下午没能到玫瑰植物园。等他病好了,他会再联系你,完成那幅画。”

夜舞微笑,眼神因为某个小秘密变得温柔快乐,“请你向他转达我的关心,希望他早日康复。”

安羽的眼底有光闪了闪,夜舞和小衣的眼睛都很美丽。

他颔首,转身准备离开,却再度回头,“我弟弟他的病比较古怪。你……以后还是不要太接近他。我这样的要求听起来也许让人感觉很无礼,但……我是为你好。”

夜舞愣住了,她看着安羽远去的身影,迷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安臣老师是她的朋友,如果停止他和她的友谊,也要安臣老师亲口告诉她。

安臣老师是一个温柔而悲伤的人。每次看到他站在玫瑰植物园,夜舞就恍惚地觉得,他也是一株白玫瑰,经历漫长的时光,怒放,然后在到达极致的那一刻枯萎。

夜舞回到教室后,打算收拾书包回月家。

她走进教室,却发现气氛诡异。

雪梨流着眼泪,默默地收拾着散落在地板上的书本和画笔。

华露嘴角带着讽刺的笑,站在一旁,她的高跟鞋下还踏着一本素描画册。

其他的女生仿佛都看不到这一切和关系好的同学聊着诸如米兰的新款秋衣、爱玛仕的漂亮包包之类的,软语轻笑,好不热闹。

华露看到夜舞进来,并没有动,眼底有着不可捉摸的幽光。

雪梨埋着头捡东西,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根本不知道夜舞进来了。

夜舞的眼开始变得很深,眼底里出现怒意,她径直走向华露,在她的面前站定,“请你拿开你的脚。”

华露从来没想到,平时和善爱笑的夜舞生气时,居然有那么可怕的压力。

夜舞发怒的眼睛美得让人心惊,仿佛有火焰在眼底燃烧。

华露飞快地看了宋媛一眼,身体晃了晃,还是没有动。

雪梨看到夜舞为了自己和华露起了冲突,怯生生地抬头,委屈的眼泪却落了下来。

夜舞眼里愤怒的波涛汹涌了起来,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蹲下,右手握住了华露踩着素描本的那只脚的脚腕,轻轻一笑,“华露,你知道穿高跟鞋的人最怕什么吗?最怕的是脚踝受伤。如果一不小心,把脚踝处的韧带毁了,那么,这个人不仅穿不成美丽的鞋子,还有可能变成瘸子哦。”

华露触电一般将脚从素描本上拿开,倒退了好几步,红唇轻颤,“你……你在威胁我?”

夜舞拿起素描本,那本素描本上的鞋印那么显眼。她用无波的眼眸看了华露一眼,华露不敢再说下去。

夜舞温柔地扶起雪梨,“怎么回事?”

雪梨看了看华露,勉强微笑,雪白的小脸上泪痕未干,“没事,我的东西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夜舞叹息。她知道雪梨的为难。雪梨是依靠着她的绘画才能,才得到圣约翰私立学院的全额奖学金的。虽然她从未谈及自己的家庭,但是,在校风自由的圣约翰学院,她从来没穿过校服以外的衣服。她和其他的女生格格不入,仿佛一个异乡人。雪梨曾经对她说过,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毕业后能在圣约翰学院当美术老师。

华露看到雪梨软弱退让,气焰顿时嚣张了起来,“我出钱让她帮我完成参加学校绘画大赛的作品,结果她交上一张破烂玩意儿,我让她还钱,她还不出。”

雪梨默默无语,用手将一幅揉皱的画轻轻抚平,她细细地整理着每一处褶皱,清丽的脸上是专注与爱惜的神情。

夜舞淡淡一笑,“多少钱?我来给。这幅画,我要。”妈妈和月叔叔恋爱后就不用她打零工来补贴家用。她的卡上已经有了一小笔私房钱。在圣约翰学院,月魂翼为姐姐和她办理的vip学生卡可以在学院内任何一处刷卡机上消费,她没有额外的开支,月家对她们姐妹真的不错。

华露娇笑,“只是三千而已,那不过是我买个小玩意儿的价格。”

夜舞点头,“我马上取钱给你。”

华露眸子一转,改变了主意,“算了。买就买了吧。”

她扯过那幅被自己揉皱,又被雪梨细细抚平的画,“看到这幅画我就生气。”

她微笑着把画撕成两半,正要再继续撕下去,却被夜舞抓住了手腕,“你太过分了。”

雪梨在画被撕了的时候,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都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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