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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啊【CP】(20)

作者: 白马非马 阅读记录

吴钦认定了陆匪是个渣,不愿意再和他多聊许遥峥,敷衍道:“他们好像总安排出去实习,估计没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陆匪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打盹儿。

吴钦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陆匪,他不喜欢你,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感情…”

陆匪微微动了下睫毛,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疲惫:“他这么跟你说的?”过会儿又自己突然笑起来,“不会,他不会这么客气,他肯定是说我像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是吧。”

吴钦:“……”大哥您真是料事如神。

陆匪一声苦笑,难过的样子看起来像被抛弃的狼崽子,沉沉地说了一句:“可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他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

这么说……还是许遥峥先撩拨的人家?!吴钦简直要燃起八卦之魂了!你们他妈的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清!吊人胃口没天理啊!

吴钦白他一眼:“放不下遥峥,那你昨晚为什么还要跟你那什么初恋学姐……”

吴钦话没说完,竟然听见了陆匪轻轻的呼噜声,谁能料到人手脚大展躺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这他妈昨晚到底是多激烈啊?

吴钦耐着脾气把他搬回床上,对着他的脸骂了两句大渣攻才急忙去上课。

吴钦没事就喜欢找周大莉吐槽扯皮,一转头就把新宿舍里有个渣男的事和发微信他分享了。

周大莉嗅觉异常灵敏:“你说陆匪啊?”

吴钦:“你怎么谁都认识?!”

周大莉发了个害羞的表情:“开玩笑,凡是圈子里的人有哪个是我不清楚的?”

吴钦:“丧心病狂!”

周大莉又发了个委屈的表情:“还不是都为了以后的美好性.福生活呜呜呜你不要这样说人家~!”

吴钦低头玩手机和周大莉一边聊着,一边往练舞室走,没注意在路上撞了个人,肩膀一痛,撞得他没站稳手机一滑摔在了地上。

“抱歉。”那人主动开口道歉,疏冷漠然,伸手要将他的手机捡起来,犹豫了下又缩回了手,在吴钦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掏出了一次性手套打算再接着去捡。

吴钦满不在意地嗤了一声,先他一步捡起了自己的手机。

真衰,膜给摔出了几道裂痕,不过还好屏幕没碎。

那人看见了,也无动于衷,抬脚就要走人。

吴钦本来没必要为了十块钱的手机膜跟人耗,可这人恶劣的态度惹得他极其不快,一声冷喝:“赔钱!”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的脸不禁怔了一瞬,折身回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那眼神让人头皮发麻,仿佛自己是等待被他开膛破肚的死物。

“我没带钱。”

吴钦还较上劲了,一字一句道:“支,持,微,信,转,账!”

对面那人屹然不动,巡视着吴钦的眼神带了更多的探究和深思,像被人扒开看了个光。

吴钦被他看得不自在,骂骂咧咧一句“神经病!”后就干脆走人。

孟令皓盯着吴钦的背影久久不放,低头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平静的语气中深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我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了,把‘四十三号’交给我,你们不要动他。”

第十八章 、

出门没看黄历的后果,就是在路上碰上神经病不说,分舞蹈室还被分到了他最不想去的地方。

那间四面都是镜子的大舞蹈室一般是用来练群舞的,吴钦常排独舞很少会被分到这间。

而这个地方,总是他噩梦里拼了命都逃不出去的地方。

前世的回忆里,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是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他被失心疯的变.态按着往死里欺负侮辱,他当时甚至都觉得自己是活不下来的。

明明自己也是男人,却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他还记得那种钻进骨子里的被支配的恐惧,那是个不正常的人,是个遵从着本能要撕碎一切的人。

吴钦后来还庆幸着聊以自.慰,幸亏是无牵无挂没爹没妈的自己遭了罪,不然换了任何一个人,估计都会是令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大事。

可他不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不想让人人都热衷于他的不幸,流言蜚语可能比那个想弄死他的疯子还可怕。

所以他鹌鹑一样逃跑了,懦弱,无能,一败涂地。

更何况,他现在情况特殊是个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敢照镜子的人,这满屋子的镜子是想让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与鬼共舞嘛?

吴钦硬着头皮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压腿,数着拍子不停安慰自己不要慌,扭头看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白天还好一点,脏东西不多。

凭这段时间和这些东西常打交道的经验,他倒是发现了一些镜子里人人鬼鬼的秘密,严格说起来倒还算的上是金手指了。

比如晚上比白天鬼少,子夜最盛,正午最竭;比如只有在特殊的地点特殊的时机才能看到那些东西。

比如,他用镜子可以看到那些将死未死的人——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能力的时候,是在重生的一个月后,他去邻居家帮忙通下水道时,那家刚会走的小孩子蹒跚着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将孩子抱起来逗弄,一抬头,无意看见客厅里挂的一整面的墙镜中,眼睛被挖掉肚子上也破着血洞的小孩子正笑着望向他。

吴钦顿时想起来上辈子这家邻居的小孩就是被人贩子拐走,后来就消失于茫茫人海中再无信音。

没想到竟是被人摘了器官就这样没了。

他嘱咐孩子的母亲在记忆中出事的那天一定要看好孩子。

可孩子最后还是丢了,母亲打了个盹的功夫小家伙自己扶着墙走出去玩耍,便不见了。

吴钦后来就懂了,他抗争不了命运,镜子里的画面都是上辈子真真正正发生过的,该发生的都会发生,无论有多少弯路最后结局都是一样的。

他透过镜子窥见了命运,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看着他们受伤,他谁也救不了。

他自身都难保。

吴钦还陷在怪力乱神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任密秋刚下课打电话过来说他和李以衡因为要准备辩论赛中午不回去了,让他晚上叫上陆匪再一起出去吃饭。

吴钦嗯嗯地答应着,转身就换了衣服,趁乱溜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吴钦轻手轻脚地踱着步子。

他还是第一次进政法楼,晕头转向的,这会儿刚好是饭点,楼里也没什么人,他闲庭信步般手里提着外卖一间一间地找过去。

“法律的外延是一种社会规则,法律的内涵则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单从情理道德来讲无论多么值得同情原谅的人,违了法,就难以被宽恕,这个辩题没有意义,他们赢不了。”李以衡在纸上随手勾了一笔,就放下笔靠在椅子上,闭目微憩,正午的阳光落进来,停留在他的侧脸和肩上,轻描淡写得像镀了一层令人眩目的柔光。

大概是因为下午的辩论,他特地穿着黑色正装,端正清肃,袖口解开挽卷在小臂上,头发也没打理散散地掉落在眉前,平白无故就添了份难喻缱绻的慵懒。

吴钦停在门口看他,脑子里只有一句,美色在前害人不浅。

任密秋拿着资料坐在桌子上,双腿来回摆着,皱眉扫了一遍,然后十分严肃地问了一句:“哥,我们中午吃什么?”

李以衡:“订外卖吧。”

任密秋沉思了三秒:“那我们晚上吃什么?”

李以衡似乎已经习惯了任密秋围绕着吃的跳跃性思维,睁开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把他摆乱的纸张一张一张铺平放好,问:“你想吃什么?”

任密秋:“吃火锅!”

李以衡:“天热。”

任密秋充耳不闻选择性失聪:“麻辣火锅!”

李以衡把纸边对齐,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鸳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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