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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114)

高子旭的视线追随着她的眼泪,望着眼前的倪胭,高子旭好像出现了幻觉,眼前又浮现了那一日在花店里罗嫣然满脸挂满泪水,忽然笑出来的模样。楚楚动人,又惹人怜惜。

大概,有些伤害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去的。

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抱住她,告诉她他心里其实还有她。他应该告诉她的,交往的那几年,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高傲不可攀的女神,他能成为她的男朋友是一件让他夜里窃喜的事情。

他应该告诉她的,告诉她他只是一直气愤,觉得自己受了骗!

现在还不晚!

“嫣然!”高子旭再一次抓住倪胭的手,这一次他死死攥住,不再给倪胭挣脱的机会。他举起另外一只手,信誓旦旦:“嫣然,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不会爱上费舒雅那个笨女人。我连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会!”

信誓旦旦的男人似乎忘了在费舒雅面前又是怎样的面孔,他又曾经是多想睡费舒雅。

“算了……”倪胭声音又低又沙哑,她垂下眼睛,全然没了往日高傲的模样,就好像已经认命了一样,不去争抢。

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或者表达爱意时,男人可能沾沾自喜,也可能嫌恶。但是当正巧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女人,她不争不抢嘴里说着不用你管,一副看破沧海的黯然模样,就像在男人的心里给了一道重击闷棍。让男人心里又闷又痒,渴望着女人为他哭闹争抢。这种渴望让他坐立难安,甚至激发某种本能的冲动。

“不……嫣然你听我说。我以前是说过那样让你伤心的话,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你心里还有我不是吗?我们可以……”

倪胭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渍,她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递给高子旭一杯,淡淡地说:“陪我喝点酒吧。”

她就这样云淡风轻地打断了高子旭深情款款的告白。

高子旭只好陪着她喝酒,每当他想再开口的时候,倪胭总是将食指放在唇前,轻轻摇头,把高子旭的话堵了回去。

天亮了。

倪胭随手扯了一下调酒师的袖子,问:“小哥哥,有扎头绳吗?”

调酒师压在帽子下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扯下手腕上的黑色皮筋递给她。倪胭拢起长发,随手扎起来。

高子旭一直盯着她的动作,好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美,让他百看不倦。

倪胭手肘搭在吧台,托着腮,半眯着的眼睛带着点倦意。她望着高子旭,说:“天亮了。”

高子旭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倪胭抿起嘴角:“你该走了,今天可是你当新郎的日子。”

高子旭微微怔了一下,皱起眉。

倪胭欠身凑到高子旭面前,慢悠悠地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系好。她动作缓慢,神情专注。微微前倾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她松开手退回到安全距离,恢复到冷漠高傲的神情,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从此之后,再不相见。”

高子旭心里猛地一颤。

他知道倪胭是认真的。

“能不能不要这样……”高子旭的声音低下来,带着点乞求。

倪胭嘴角划过嘲讽的弧度:“我对别人的老公没有兴趣。”

不管昨夜的她多忧伤脆弱,天亮了,她又变成了那个高傲的她。

望着她那一双恢复了冷傲的灰色眼睛,高子旭挣扎半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站起来,站在倪胭面前,微笑着说:“我不会和费舒雅结婚。我愿意为了你舍弃费家的家业!”

倪胭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费家的家业?你问过旁边的调酒师了吗?

她面上犹豫了一下,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现在就去取消婚礼!”

第七颗星,挣扎地亮了起来。

自私的男人最容易自我感动,这最后一颗星说是为倪胭亮起来,还不如说是他肯为倪胭舍弃前程的“壮举”把他自己给感动了。

倪胭嘴角慢慢上扬,说:“好啊,我等着。”

高子旭转身就走,身姿挺拔,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举意味。

倪胭嗤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她身子向后仰,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抬起头,笑着摘了费朗的帽子,毫不吝啬地夸赞:“没想到哥哥调酒的本事很厉害哦。”

费朗弯下腰去捏她的脸,问:“你还想怎么闹?”

倪胭打了个哈欠,随口说:“当然是回家睡觉呀。”

费朗挑眉,问:“不去婚礼上看热闹?”

“当然不。我的任务搞定了。剩下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她敲了敲腿,又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问:“哥哥要去婚宴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

虽然倪胭这么说,费朗还是亲自把她送回了公寓。而且他也需要冲个澡,换身衣服。当费朗洗完澡出来,倪胭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

费朗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弯下腰把她遮住嘴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才转身出门。他匆匆赶去婚礼现场,一个超级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高子旭身上的西装被扯得乱七八糟,他像是精神错乱了一样大喊大叫,几个保镖钳制着他。

费朗皱了下眉。难道是他悔婚气坏了老头子?可这不像他老爸的作风啊。

高子旭不停地咒骂:“费舒雅你个表子!你敢玩弄老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费朗大步走进礼堂,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一身婚纱的费舒雅,还有她身边阳光帅气的新郎。

这新郎哪儿冒出来的?

“吴明岙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费舒雅小姐为妻,从此……”

费朗古怪地笑了一声。吴明岙?他听过这个名字。怪不得费舒雅对这场婚礼这么费心,原来新郎是她真正喜欢的人。

他望着一脸幸福的费舒雅,想起最近倪胭和费舒雅走得很久,顿时了然。

他回头望着被保安拖走的高子旭,高子旭还在骂骂咧咧:“没有这么戏耍人的!我才是今天的新郎!我才是费家的女婿……”

感动了自己的男人英勇地来悔婚,结果被保安拦住,告诉他新郎不是他……

费朗笑出来,“啧”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有趣呢……”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费家的准女婿换了人,高子旭和方致远之间的阴谋当然受了影响。方致远打算加快脚步,然而他突然发现他花了二十多年拉拢的人,要么忽然离职,要么远调国外,要么翻脸不认人。

方致远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钟傲云把一纸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方致远看都没看,恼怒地跳起来:“钟傲云,我当牛做马陪了你二十多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打算换一个年轻的。这二十年辛苦了,一千万算分手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谢谢。”钟傲云起身,双手插在白色西装裤里,转身上楼。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他,说:“我要去睡午觉,希望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带着自己全部的东西消失了。”

一千万?刚刚够方致远还钱。方致远花钱大手大脚还好赌,赌债从来都是划在钟傲云的账上。现在他和钟傲云离婚了,钟傲云不再像以前那样给他付钱。债主们争先恐后追着讨钱。一千万,再加上他这些年自己攒的私房钱差不多全花光了。

饥寒交迫的方致远想到了给他生了女儿的初恋,可怜巴巴地去找罗文华,又是下跪又是立誓。

罗文华是个温柔的女人。可温柔的女人不代表骨子里是软弱的。她拿着扫把赶人,毫不留情。

丢了大脸的高子旭来找倪胭,笑着说:“嫣然,你看!我真的做到了,为了你和费舒雅解除了婚约!从此之后,我们将永远在一起!”

倪胭忽然有点佩服这人的脸皮厚度和心理素质,她抬着下巴,高傲地睥他:“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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