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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228)

至于原主的身体的确动了根本,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不过这对于倪胭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宫女麦宝儿轻轻叩门进来,站在屏风外恭敬禀告:“娘娘,温持元将元宵宴的宫装带来了。”

倪胭对着铜镜描眉,慵懒开口:“让他进来。”

麦宝儿愣了一下,本来只是禀告一声的事情,娘娘怎么会突然要温持元进来?疑问在她心里划过,她也不多想,立刻行了礼出去请温持元。盼着温持元还没有走才好。

雕花木门重新开启,一袭藏蓝色长衫的温持元跨进门槛。他隔着翡翠群芳绣的十二座屏风向倪胭行礼:“温持元给娘娘请安。”

他声若清泉,甘冽而纯。倒不像个宦臣。

过了一会儿,屏风后面才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免礼”。

温持元起身,望向投在屏风上的身影,开口:“温持元等娘娘吩咐。”

倪胭放下眉笔,从梳妆台起身,绕过屏风。她目光扫过温持元,在美人榻上慵懒坐下,开口:“过来给本宫捶捶腿。”

“是。”

温持元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他走到倪胭面前提着长衫前摆蹲下来,恭敬地她捶腿。

殿中火炉烧得很旺,倪胭拾起小几上的团扇慢悠悠地扇着,细细打量着蹲在她身侧的温持元。

温持元年纪不大,眉清目秀,带着一种书卷气。清冷干净得让倪胭怀疑他是个假太监。

姬明渊无心于后宫,却又出于各种政治目的后宫之中收纳了许多嫔妃。这些嫔妃很多至死也没有侍寝过。宫中日子枯燥寂寞。小宫女们尚且可以搭上俊俏的小太监做起对食。而不得龙恩的寂寞妃子们,也悄悄将主意打在了宫中的宦臣身上。宦臣多方便呐,就在身边,随便一个借口就能轻易喊来,而且不用担心怀孕而败露。而且宦臣是奴才,妃子们想让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得怎么样,乖乖听话。

倪胭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时候,宫中的静妃正将主意打到了温持元的身上。温持元不同于宫中其他随便打杀处理的小太监,他是太监总管的干儿子,在皇帝面前也混了个眼熟。

静妃将主意打在他身上,必然不敢莽撞了,倘若事情败露,那可是真的死罪。纵使身为丞相之女,静妃也不敢随口一句话逼迫温持元。但明示暗示已经不少。此时的温持元避来避去,已有些焦灼。

倪胭忽然开口问:“平时也是这么伺候静妃的吗?”

温持元给倪胭捶腿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瞬,又一边继续给倪胭捶腿,一边平静地说:“静妃娘娘身边的徐嬷嬷手法熟练,这等事情自然用不到别人来做。”

倪胭“哦”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问:“那静妃让你做什么呢?”

“各处走动办差事,与别处无二。”

倪胭轻笑了一声,她用手中的团扇抬起温持元的下巴,对上他清澈的眼睛。四目相对片刻,倪胭松了手,说:“那套宫装本宫不喜欢,吩咐裁衣阁给本宫重新做一套。”

“是。”温持元站了起来。

倪胭嗔怒地瞥了他一眼:“让你停下了吗?”

“请娘娘责罚。”温持元垂下头,澄澈的眸中浮现一抹怒意。

倪胭打了个哈欠,将引枕放在美人榻一头,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说:“继续捶,动作比刚刚轻一点,直到本宫睡着为止。”

“是。”温持元换了个姿势,立在美人榻前弯着腰给倪胭捶腿。

他目光平静、神色恭敬,哪里还有先前半分的怒意。

许久之后,倪胭呼吸匀称,手垂下去,手中握着的团扇滑落在地上。温持元停下动作,他将落在地上的团扇捡起轻轻放在一侧的三角桌上,悄声退出去。

走出倪胭的宫殿,温持元发现居然下雪了。他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呼出释然的一口气。

他不喜欢和宫中的这些妃子接触,他虽尚未做过,却也知道别的小太监是如何伺候那些妃子。

脏。

一想到这里,他清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长了一张清秀的脸,这种脸最得这些妃子喜欢。想要毁掉这张脸的想法又一次冒了出来。

看,身为低贱者自保的方式竟是自残。

终有一日,他必将活得像个人。

隐隐的恨从他干净的眸中浮现。远处有小宫女正往这边走来。温持元收起眼中的杂丝,踏入雪中。他干净的皂靴刚刚踏上雪地,脚步不由顿住。

皇贵妃说对新裁的元宵宴宫装不满意,要重新裁制一身。可是她没有说要求。

温持元回头望了一眼,略微犹豫之后,他站在檐下等候。他要等倪胭醒来。雪越下越大,落满他的肩头。

暮色四合,倪胭慵懒醒来。她迷糊轻唤:“送水进来。”

守在外面的麦宝儿和穗宝儿立刻带着另外两个小宫女端着热水、毛巾、香胰等一干物件进去伺候。

倪胭重新梳洗过,任由小宫女伺候着擦干她手脸上的水渍。

殿内点了灯,映着灯光,麦宝儿诧异地望着倪胭,怎么觉得娘娘好像变美了?

倪胭扫了她一眼,麦宝儿立刻收回视线恭敬禀告:“娘娘,温持元还守在外面等您醒来。”

倪胭点了下头,随意说:“让他进来。”

“娘娘没有交代元宵宴的宫装改成什么样子。”温持元垂着眼睛开口。

倪胭“咦”了一声,她将手里抱着的八角雕凤暖手炉递给小宫女,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温持元面前,手指捻了一下他淋湿的肩,“下雪了?”

“等在外面?”倪胭慢慢勾唇,“够傻的。”

温持元继续垂首:“距离元宵宴已经不足十日,再修宫装时间紧迫,只能尽快得到娘娘的意见传给裁衣阁。”

“那怎么不叫醒我?”倪胭问。

温持元惊讶地抬头看了倪胭一眼,又匆匆低下头,低声道:“不敢扰娘娘休息。”

“既然这么麻烦那不改了,反正我也没见过宫装什么样子。”倪胭懒洋洋地说。

温持元好像被噎了一口,但是很快恢复寻常。宫中的主子们形式最是让人摸不透。类似的事情也不算少见。温持元收好情绪,告退。

“慢着。”倪胭招了招手,“倾耳过来。”

温持元凑过去。他虽生得清秀,个子倒是不挨,消瘦挺拔。

“如果静妃再找你的麻烦可到这里来寻本宫。”

温持元脸色微变。他在心里暗想皇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今日下午只是暗示,那这句话岂不是明示?应付一个静妃已经焦头烂额,若再有一个位份更大的皇贵妃……

温持元觉得棘手。

他转瞬又在心里筹谋利用皇贵妃和静妃互相除掉的可能性。

不过两个呼吸间,他已想了许久。

在宫中这样的地方,容不得他天真。

“你在想什么?”倪胭的眼中噙了一抹笑,仿佛把温持元的所有心思看透。

温持元对上倪胭的眼睛,顿时一凛。他毕恭毕敬地答话:“静妃娘娘为人和善,不曾随意找宫人麻烦。”

倪胭轻笑了一声。

倪胭压低了声音,轻缓开口:“本宫讨厌静妃想要除掉她而已,你这小太监可别多想。罢了,退下吧。”

言罢,倪胭将手搭在麦宝儿的手臂上,施施然转身。

温持元惊讶地抬头望着倪胭绕到屏风后面的背影,心中浮现了一抹犹豫。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可是在宫中这样的地方,他不得不小心警惕,更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接下来的日子,倪胭每日和原主往常一样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一点一点修复这个身体的皮肤。至于宫女每日端进来的养身汤药无一例外地都被她倒掉了。

时间一晃而过,元宵节这一日大姬王朝要举行朝宴。姬明渊会在朝敬殿设宴,宴请百官和皇亲国戚。至于后宫的妃嫔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去,皇后是必然要去的,而原主付青檐即使身体有恙,身为皇贵妃也必然到场。又或者并非因为皇贵妃的身份,而是付将军的曾经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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