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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246)

姬明渊用茶盖拨动着茶面上飘着的茶叶,不紧不慢地说:“那依青檐之意如今大姬若与姚国交战胜率几何?”

倪胭不假思索:“若陛下亲征,绝无输的可能。”

姬明渊看向倪胭,眼中染上笑意:“哦?青檐对孤如此自信?”

“可是陛下并不会御驾亲征。”

姬明渊望向倪胭的目光又多了两分兴趣。

“陛下行事看似心狠手辣十分果断无畏,然而实际上,只是在外人眼中的险境。于陛下而言,早已做了诸多打算,万事必备。”倪胭微微凑近姬明渊,“因为陛下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御驾亲征看似热血勇猛,对于姬国于诸国之间的地理位置而言,又有太多的变数。所以陛下并不会御驾亲征。”

姬明渊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问:“那依青檐所言,如今之局该如何解?”

倪胭眸光流转,瞬间洋溢出来的笑意,让姬明渊一时恍惚。

“杀萧却,断联盟,操练兵马。”

姬明渊的眼睛眯起来。

“萧却如今被关在死牢,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他身为姚国的战神,如果他死了,姚国的民心、军心必乱。而姚国皇室更是不堪一击。萧却一死,联盟自断绷断。陛下即刻征兵,扬言练操出精勇之师再出兵。即可解了将士和百姓的怨,又可暂时压下出兵的行程。”

姬明渊大笑。

他朝倪胭伸出手,将她拉到膝上。

第二颗心,亮。

倪胭瞧着嘴角,浅浅地笑着。心里却有些忧心——这个狗皇帝的星图升的太他妈慢了。

·

死牢中,萧却穿着囚衣坐在杂草之上。他身上带着伤,不过瞧上去一点都不狼狈,反而将一身将帅之气显露得淋漓尽致。

走廊里一阵脚步声,狱卒走到关押着萧却的牢门前,开了一道又一道的沉重的锁,将牢门打开。

萧却始终低着头,没有看走进来的人,直到视线里出现女人的裙角。他终于抬头,有些地意外地对上倪胭的眼睛。

倪胭皱着眉,低着头望向他,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萧却张了张嘴,望着倪胭的眼睛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狱中无时无刻不想杀掉姬国人,偏偏此刻面对倪胭,他心情复杂了起来。

事情发生了已经几天,他反反复复将事情想了很多遍。他确定自己不会轻易喝醉,定然是有人在酒中或是别处下了药。只是这人是谁?想来想去,有动机这么做的人只有姬明渊这个狗皇帝。

只是萧却不知道面前的倪胭到底知不知情。

倪胭忽然就红了眼睛,她咬了一下唇,浅红色的唇瓣上被她咬出一道白色的印子。

“萧将军,你我虽然阵营不同。可是我付青檐一直敬佩你的文韬武略,觉得你是个英雄。本就是各为其主,我峰了陛下的命令来做说客,即使萧将军觉得我的话侮辱了你身为一个军人的颜面,你大可拒绝我,又何必一定要那样对我?”

倪胭眼睫颤动,强忍着眼泪不落出来,却忍不住泪水盈满眼眶。

“付将军……”萧却一滞,面对这样的指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是伤害了她。想她如今身为宫中妃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想必很重。

即使萧却深知自己是被陷害,可是他的确对倪胭造成了伤害,这让他不由心里生出两分歉意。

姬明渊的人躲在暗处听着牢房中的对话,默默将倪胭和萧却的对话记下。但凡姬国,哪里都有姬明渊的眼线。知晓倪胭来死牢看萧却,姬明渊的人手又怎么可能不盯紧一些。这已经他们这些眼线人的分内事,根本不需要姬明渊再吩咐。

“你回答我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倪胭蹲下来抓住萧却的衣领摇晃。

萧却紧紧抿着唇,无法做任何的辩驳。

“我付青檐曾经有多崇拜你,如今就有多恨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日子有多苦?我要杀了你!”倪胭拔下发间的簪子抵在萧却的喉间。

萧却隐隐觉察出不对劲来,他诧异地看向倪胭的眼睛。

倪胭双唇开合,无声地说:“陛下要杀你,快挟持我逃走。”

萧却愣住。

倪胭手中的簪子已经刺破了萧却的脖子,微微的刺痛让萧却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忽然抬手,一手抢了倪胭说中的簪子反抵在她细白的颈,一手将她搂在身前挟持。

“放开娘娘!”

“来人!快来人!”

“萧却挟持了娘娘!”

萧却的手脚都拴着沉重的铁链,他双手之间锁着的锁链绕到倪胭身前,挟持着她往外走,拴在脚上的铁链发出沉重的声音。

“萧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快放开我!”倪胭假意挣扎着。

“老实一些!”萧却假意冷声训斥。

死牢中的狱卒不停向后退,手中握着弓箭和其他武器,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口中喊着让萧却放人。

而原本在暗处监视着倪胭的人立刻赶回宫中禀告姬明渊。

躬清殿中。

姬明渊正在批阅奏折,姬星河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

“那个……皇兄哈,你别跟我计较了哈。”

姬明渊将批阅好的一份奏折放到一侧,又拿起另外一份奏折开始批阅。

“臣弟回来想来想去,深深觉得上次是在太莽撞,实在是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质问皇兄。”

姬明渊沉默。

姬星河走到姬明渊对面,他立在长案另一面,弯下腰来,伸手在姬明渊眼前晃了晃,嬉皮笑脸:“亲兄弟哪有不吵架打仗的?咱们在母后的肚子里就已经打过百八十回了。诶,都做了二十八年的亲兄弟了,就别跟我生气了呗。哥?哥哥?”

他细着嗓子,用小孩子的口气跟姬明渊撒娇亲昵喊他“哥哥”。

姬明渊无奈地抬眼看向他,道:“能不能有个王爷的样子?亏你一身才学本事,整日风花雪月,没个正经样子。”

姬星河摊手:“你我同样的脸,哥负责正经,我负责不正经。”

“回罢。”姬明渊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姬星河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认真起来。他一旦认真起来,眉宇之间便与姬明渊更加相似。

“皇兄,上次之事是臣弟一时情急。而之所以情急,缘于一个‘情’字。”

姬明渊重新看向姬星河。

“皇兄,我老实招了吧。我喜欢上了你的贵妃,今天过来是跟你要人的。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就送给臣弟如何?”

姬明渊看了他很久,忽然笑了一声:“姬星河,你自己想想这话是否荒唐。古往今来,有哪个王爷敢跟帝王开这个口?就算不说帝王之家,只说寻常百姓之家,可有这般觊觎兄嫂的荒唐事混账人!平日里孤准许你胡作非为,不成想竟让你荒唐至此!”

姬明渊话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了几分怒意。

姬星河毫无惧意,他反而笑着问:“皇兄,倘若今日臣弟跟你要的女人是淑妃、梅妃又或者棂妃,皇兄也会对臣弟说这样的大道理?”

大殿之内忽然沉默下来。

姬星河俯下身来,与姬明渊平视。他摘下脸上的翡翠面具,笑得明媚灿烂。他说:“皇兄,天下江山给你,其他的一切,但凡我要你都给我。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的许诺?”

姬明渊望着姬星河脸上的疤痕,沉默下来。

姬星河从小就爱美,比寻常小姑娘都更要爱美。可是因为脸上的疤痕,他总是哭鼻子。幼年不懂事的年纪,他曾多次哭闹为什么被毁容的那一个是他。

姬星河脸上的疤痕分明与姬明渊无关,姬明渊却因为姬星河幼时的一次次哭闹,自小便对他有了愧疚之意,将责任自己担下。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姬明渊登基为帝,也异常纵容胡作非为的姬星河。

姬星河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孩子气。他说:“皇兄,我知道我这样无赖。可是我只想无赖这一次,最后一次。让她假死,给她安排假身份,臣弟带着她远走他乡,再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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