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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298)

倪胭站起来的时候,厉决习惯性地将手递给她。

倪胭低下头,对上厉决漆黑的眼睛,忽然想起曾经那段日子,每天吃过饭,她都要逼着他练习走路,时间久了,小狼崽子养成了习惯,吃晚饭会乖乖地将手递给倪胭,任由倪胭带着他爬楼梯、散步,亦或是奔跑。

“走吧。”倪胭牵起厉决的手,将他宽大的手掌握入手中,牵着他走到庭院里散步。

两个人沿着庭院中的林荫路散步,都没有说话。不久之后,倪胭终于意识到厉决长大了长高了,手掌也变大了许多。她停下来,低着头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厉决也跟着她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不解地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倪胭娇小的手将厉决的手掌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很快,她的手却很小,她横握着他的手掌,看上去有些握不住。

两个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半晌,厉决的手动了动,他反手将倪胭的手握入掌中,紧紧握着。

倪胭抬眼望向厉决,含笑道:“阿决真的长大了。”

厉决望着倪胭的眼睛,忽然将她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抬起握住倪胭的后腰,将她娇软的身子摁进自己的怀里。倪胭软软的胸口贴在厉决硬邦邦的胸膛,硌得她胸口有些发疼。她还没来得及向后退去,厉决已经弯下腰,吻了上来。

他的吻带着一种狂热的索取,用力而疯狂。毫无任何技巧,只是蛮横地横冲直撞,霸道地侵占。

血腥味儿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倪胭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下去,她想要逃离,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然而身后是挺拔的柏树。她的后背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而厉决硬邦邦的胸膛已经压了上来。

倪胭快要喘不上气。

厉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久之后,厉决终于将倪胭松开,他近距离地盯着倪胭的眼睛,大口喘着气。他喘息着沉声嘶哑说:“你是我的。”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我的。

分别近三年,他回来,终于从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狼崽子变成了男人。他再次说出当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身份变了,模样变了,声音变了,情景变了,唯独不变的是那颗坚定不移的心。

倪胭慢悠悠地将耳侧的长发撩到而后,她微微仰着头,望着面前目光炙热的高大男人,嫣然而笑。她双手贴着厉决的腰侧,揽住他的腰身,拥抱着他。

“接吻不是这样的,我教你。”倪胭踮起脚尖,吻上厉决的唇。

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慢慢离开厉决一些,偏着头,媚眼如丝地望着厉决,娇声低语:“学会了吗?”

厉决自小就喜欢模仿倪胭,倪胭教他的东西他总能很快学会。

他重新俯下身来,用倪胭教给他的温柔再一次吻上倪胭微微红肿的唇。

专注、深情,而又带着一种神圣的虔诚。

远处,花笠懒懒散散地站在高处台阶上,望向拥吻在林荫路上的两个人。

“啊……”花笠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差点忘了我是她哥啊……啧。”

林荫路里拥吻的两个人终于分开,倪胭挽起厉决的手臂,说:“我们回去吧。”

厉决点头。

倪胭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台阶上的花笠。倪胭愣了一下,脚步也跟着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

厉决一直望着倪胭,见她眸光微凝,他顺着她的视线朝前看去,在看见花笠时,他的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中午,厉决在卧室里睡午觉。倪胭却因为天热睡不着,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离开卧室。

客厅中,云莎莎坐在沙发里。她双手贴在自己的腹部,眼睛望着前方,目光有些空空的。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倪胭走到她身边了她还没有发现。

“莎莎?”

云莎莎这才回过神来,她望向倪胭露出灿烂的笑脸,说:“没有午睡呀?”

“睡了一会儿,太累了睡不好,所以就下来了。你呢?最近不是很嗜睡吗?怎么没去卧室休息?”

云莎莎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挂的时钟,才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望着倪胭笑起来,说:“瞧呀,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困了。那我上楼去睡一会儿。”

她扶着肚子起身,将手递给一旁的女佣,让女佣扶着她上楼。

倪胭立在客厅望着云莎莎上楼的动作。

云莎莎并不是一个特别娇气的人,可是自从怀孕以后,越发谨慎起来,就连上下楼都要别人扶着。而且她现在走动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倪胭好笑地摇摇头,她是不太懂这种母性。

倪胭走到庭院里,远远看见花笠拉着长长的水管,正在给花园里的园艺浇水。倪胭走到他身后,说:“园艺师傅呢?你怎么亲自做这个。”

“无聊啊。”花笠连头都没回,“也不像别人身边总有人陪着。啧。”

“呦,我听着这语气怎么有点怪怪的?”

花笠沉默了,他也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偏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花笠沉默地拉扯长水管浇水,倪胭沉默地立在他身后瞧着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倪胭开口:“后面的那一块月季没浇到水。”

倪胭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花笠身边给他指了一下。

花笠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猛地拉动长水管,将喷出来的水对准月季丛。他两手握住水管,固定了水管的位置。喷洒出来的水一直朝着月季丛浇去,好半天都没换位置。

倪胭轻笑出声。

“要涝死了。”倪胭说。

花笠仿佛没听见一样,水管中的水仍旧朝月季丛浇灌着。

倪胭微微侧过脸,手指穿过长发,将蓬松的长发向后撩了撩,轻声说了一句:“幼稚鬼。”

花笠手腕一抖,手中的水管立刻换了个方向,喷溅出来的水落在围着花丛的砖墙上,又溅起来,喷溅到倪胭的小腿上。

倪胭“哎呀”了一声,她眉心轻轻拢起,眼中却仍旧是浅浅的笑意。她侧过脸望向身侧的花笠,眸中的那一汪秋水撩得花笠心里颤了一下。

“你在吃醋吗?”倪胭娇嗔地轻声问。

花笠的眸光滞了滞,握着水管的手慢慢垂下去,清水落在方砖上,蜿蜒而流。

而倪胭掌心里,花笠的星图中第四颗星闪烁了两下之后轻缓地亮了起来,而第五颗星也轻微闪烁了一下,重新熄灭。

感受着掌心里星图变化,倪胭决定再接再厉。

“哥哥脸上有水呢。”倪胭凑过去,用指腹将花笠眼下的一滴水珠儿抹去。她的手指离开花笠脸颊的时候,她适时抬眼,眸中流光浮动,“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落进眼睛里可是要眼睛疼的。”

她动作缓慢地收了手。

望着她收回去的手,花笠有一种想要拉住她的手的冲动。然而他眼睁睁看着倪胭收回手,直到她的手重新垂在身侧,他也没有动作。

他不能。

如果说接近她是因为最初的试探、调查,以及后来的利用,那么他更不应该将太多的心神花费在她的身上。

他是暗灵党研制出来的克隆机器人。他是人,也不是人。他是克隆人,又是机器人。可不管他是不是人,是克隆人还是机器人,他之所以活着,指令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高科技赋予了他人类的情感,密密麻麻的千亿条代码布满他的脑海,一切都是程序预设。

他按照程序预设,懂人生五味,也有爱恨。然而所有的情绪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像人,更好地完成任务罢了。

这个时候,对倪胭的情感几乎要影响到他的任务。他应该拿出机器人的理智,输入命令代码,强制执行终止情绪程序,将对倪胭的情感熄灭。

然而,他看着眼前倪胭风情万种的眉眼,心中生出不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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