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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33)

过了许久,季绪临终于侧脸望向倪胭。

倪胭勾起嘴角,笑意装满眼:“叔叔,我后悔了。”

“嗯?”只是这样一个轻微上扬的鼻音,却足够低沉惑人。

有那么一个瞬间,倪胭很想撕烂这个男人身上工整的西装。

可是她的脸上却挂着小女生的乖巧可人笑容,说:“我答应你,在奶奶八十大寿之前都乖乖听话,扮演一个合格的孙媳。可是我想现在就拿到离婚协议书。”

季绪临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推了一下金丝眼镜,像是思考了一瞬。狭长的眼眸慢慢弯出一道弧度,笑得意味不明,问:“为了找快活?”

瞧着冷漠疏离的人说出这样的词句,更是惹人想入非非。

倪胭大方承认:“是的,为了更方便地找快活。”

她挺得笔直的腰背微微前倾凑近季绪临,单纯地问:“叔叔,我能向你请教一件事情吗?”

季绪临颔首:“你说。”

“如何勾引一个男人呢?”

季绪临透过镜片望向一脸青涩的小女孩,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这取决你要勾引什么样的男人。”

“年长的男人。”倪胭唇角的小梨涡深深地陷下去。

季绪临搭在腿上的手指有节奏地点了两下,问:“比如,你哥哥?”

“不。”倪胭轻轻摇头,“再年长一些,比我大十五六岁的这种成熟男人。”

她抿了下唇,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季绪临:“叔叔,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年长的男人像酒一样容易让人醉让人痴迷。”

季绪临唇角淡淡的笑容没有变,似乎他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倪胭的话语产生一星半点的变化。他望着倪胭,态度不远不近地问:“现在怎么就知道了?”

倪胭娇美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细小的缝儿,又抿起来。她星子一样的明眸在黑白分明的眼眶中轻缓地转动,最终恢复寻常,翘着嘴角深深望着季绪临的眼睛。

——目不转睛的,光明正大的,也是赤裸裸的。

季绪临忽然抬手朝倪胭的耳侧伸去。他的手指滑过倪胭雪白的颈,微微凉。

倪胭侧过脸看去。

季绪临捡起落在倪胭肩头扑腾的灰色飞蛾。他微微扬手,飞蛾重新飞起来,一路飞到路灯的灯泡下,冲着光,奋不顾身地横冲直撞。

倪胭的视线追随着那只扑腾着翅膀奋不顾身的灰色蛾子,直到身边的季绪临起身。

她转过头,仰着脸望向季绪临。季绪临动作优雅地脱下身上的黑色西装,然后递给倪胭。

“夜里凉。”他的声音似乎与身后的黑夜融合到了一起。

路灯照得他的镜片白茫茫一片,倪胭看不清他镜片后的眸子。

倪胭把他的外套接过来:“谢谢叔叔。”

季绪临淡笑着轻轻颔首,又疏离地转身往回走,显然是打算结束这次意外的偶遇和交谈。

倪胭抱着他的西装,轻轻闻了一下,好像季绪临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罩了下来。

“叔叔!”倪胭抱着西装小跑着追上去。

也就是她喊季绪临的时候,季绪临便停下脚步,站在蔷薇花藤下,侧身等着她走来。

倪胭一边将他的西装披在身上,一边追上他。

倪胭仰着脸,单纯而执拗地望着季绪临:“叔叔,你答应了吗?”

“还是找别人教你吧,我的小侄媳。”季绪临向后退了一步,动作优雅地抽出一支香烟。

倪胭眼睛弯弯的,甜糯开口:“不是的。叔叔,我是问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呀。”

季绪临刚想点烟的动作一顿,透过镜片,将目光落在倪胭的澄澈干净的眼睛上。

倪胭笑得乖巧天真:“叔叔帮我拿到了离婚协议书,我才能跟叔叔请教那件事情呀。”

样子多真挚,语气多诚恳。

季绪临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轻笑,高贵的气质忽然多了两分烟火气。让他变得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季绪临把香烟放回盒中,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我要是开娱乐公司的话,倒是可以考虑捧你当影后。”

倪胭笑得很甜,同样半真半假地回答:“实不相瞒,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七金影后。”

倪胭一直认为和聪明人交手,面具戴得太假反而容易被发现。真假参半,反倒显得更有诚意。

“你老公在找你。”季绪临目光越过倪胭,望向她的后面。

倪胭回头看了一眼,见季衡双手插兜站在花园尽头,望向这边。倪胭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望着季绪临纠正他:“很快就是前夫了。”

季绪临但笑不语。

·

倪胭和季绪临一起从花园往回走,倒也没避讳什么,坦坦荡荡。

倪胭眸光微动,对季绪临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两个人走到门前,季衡先开口喊了一声“四叔”,季绪临轻轻颔首,越过他径直进屋。

季衡皱着眉,打量倪胭的目光多了几分思量。他最后将目光落在倪胭身上的西装外套上,不咸不淡地开口:“翅膀硬了,想绿我?”

倪胭惊讶地睁大杏眼,反问:“我不是早就和哥哥绿了你?”

季衡“嗤”了一声,笑:“你爱和谁搞就和谁搞,但是离四叔远点!”

倪胭一脸坦然地望着他。

季衡有些不爽,他扯开衬衫上面的第三颗扣子,语气带着不耐烦:“他是咱们四叔,别他妈干这么丢人的事儿!”

倪胭脸上的惊讶更浓了,她吃惊地问:“季衡,你居然知道什么是丢人?唔,真让我意外。”

她拉了一下肩上的西装,抬着小下巴,越过季衡走进屋中。

“你!”季衡朝倪胭追了一步,又停下脚步。

若不是顾虑奶奶在家,他真想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点教训。

·

第二天吃过早饭,倪胭陪着季老太太散步回去,季绪临就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她。

倪胭扒开钢笔盖子,在签字的地方唰唰写下自己的名字。

季绪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慵懒地倚着沙发。姿态有些随意,却不失骨子里的从容端庄,似乎这个男人做任何动作都特别优雅自然。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开口:“你都不看一眼就签字了?”

倪胭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合上,对上季绪临的眼睛:“我相信四叔。”

坐在一旁椅子里的季衡冷哼了一声,低声骂了句:“表子。”

这个时候,管家在外面扣门,原来是季绪临有客。

倪胭和季衡一起往外走,迎面看见了季绪临的来客。居然是一个美艳的女人,走路时自带香气,妖娆楚楚。

倪胭勾起嘴角。在和季衡分别后,偷偷回到了三楼季绪临门外。

·

半个小时后。

戴着兔耳朵的女人半裸着跪在地上,可是她脸上的笑却有些绷不住了。

季绪临陷在沙发里的身体和半小时前一样没有动过,他抽了一口雪茄,终于舍得看向跪在他脚边的女人。镜片后的眸子依然儒雅,连语气也十分绅士,可说出话却不够温存。

他说:“孙小姐,勾引这种事应当进退得当、矜持有度。”

他终于微微欠身,探手摘掉女人发间戴的兔耳朵,扔到一旁:“还有,不是什么脸都适合扮兔女郎。”

“打、打扰季先生了。”女人双唇颤了颤,捡起地上的外套裹住身体。她站起来赔罪似地鞠了一躬。她想立刻逃走,可面前的男人没发话她不敢走。

季绪临挥了下手,她立刻捡起包落荒而逃。她推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倪胭时愣了一下,不想再丢脸,匆匆跑开。

季绪临的上半身重新慵懒地陷进沙发里,他推了下金丝眼镜,隔着镜片看向站在门口的倪胭,语气古井无波般开口:“偷听?”

“不是偷听,是偷学。”倪胭翘着嘴角走进来,用后背将两扇红木房门关合。

“哦?学到什么了?”季绪临语气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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