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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117)

“咳,咳咳咳……”苏芩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一张白腻面容一如方才陈颖兰般又红又白。

外头动静太大,男人随意披了一件衣裳,绕过素娟屏风,迈步跨出来。

苏芩赶紧蹲下身子,躲在槅扇下头。

男人在槅扇前站定,垂眸看到那蜷缩着身子躲在那处的苏芩,勾唇轻笑了笑。真是掩耳盗铃的可爱。

“苏三姑娘何故在此?”男人慢吞吞的开口。

苏芩涨红了一张脸,不肯回头,小嗓子颤巍巍的带着糯意。“本想着去凤阳县主那处换身衣裳,却不防跟安鸾那丫鬟走散了。”

说起来,安鸾比苏芩还要大一岁,苏芩这般端着架子说话时那副一本正经又面红耳臊的样子,实在是让斐济看的心痒难耐。

男人伸手点了点槅扇边缘。胡桃木色的槅扇上出现滴滴水珠,顺着那纹理往下滑,滴到小姑娘微微敞开的衣领子里头。

水是凉的,苏芩哆嗦了一下身子,霍然抬眸。

眼前压下一片暗影,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急速放大,就似六月的黑云,铺天盖地的压下来,直把苏芩压的喘不过气。

“唔……”细薄唇瓣贴上那粉唇,急切的往里去。男人的手沾着水,箍住小姑娘尖细白皙的下颚往上抬。苏芩被迫抻起脖子,双手下意识抱住男人的脑袋,指尖插入那头湿漉青丝中。

蔻色的指甲,黑油的长发,两人紧贴在一处的双唇。

男人身上尚在滴水,那水顺着槅扇蔓延,在苏芩身下聚集起小小一圈水渍。

小姑娘纤细的背脊伸直,拱成月弧状,那头束起的青丝被男人拆开。顺滑如绸缎般的黑发披散而下,飘飘忽忽的随清风纠缠,带着桂花香。

男人大半身子从槅扇内探出来,他身上只披一件薄衫,下头随意扎着一条绸裤,湿漉漉的滴着水,贴在肌肤纹理上,显出劲瘦身形。

“进来……”男人喘着气,单手抚上苏芩那戴着珍珠耳珰的白玉小耳,轻捻。

苏芩霍然清醒,一把推开男人,然后起身抹了一把嘴,笑道:“世子爷随意轻薄陌生女子,这话传出去,可会大损名声。”小姑娘的小嘴被亲的红肿,娇艳欲滴似红樱桃。那小嗓子软绵绵的说着话,一张一合露出粉嫩舌尖。

男人咽了咽喉咙,耳朵里头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想狠狠将人按在身下好好教训一顿。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宽袖,猛地一下将人拉回来。

“姀姀怕是还不了解斐济,他可是一只,比陆霁斐还要疯的狗。”男人呲着牙,轻啃了啃近在咫尺的粉颈。“就是我在这处将姀姀办了,姀姀又能怎么办呢,嗯?”

苏芩仰着脖子,后背处被迫咯到槅扇上。男人俯身,将脸埋入她的粉颈内,细细嗅着。

跟狗一样……

苏芩伸手,推开男人的脑袋,满手濡湿。

“不能怎么办。”小姑娘懒洋洋道:“奴等怎能和堂堂项城郡王世子比。”

“呵。”男人哑着嗓子,低笑一声,拱着湿漉漉的脑袋,一副根本没被喂饱的样子。他伸出双臂,圈住苏芩的细腰,揽在怀里,轻轻的晃。“姀姀怎么又瘦了,嗯?”

“奴可不识得世子爷。”苏芩伸手,搭住斐济圈在她腰肢上的手,往下一推,纤细身子一滑,泥鳅似得脱身出来。

怀中温香软玉一瞬空荡,斐济有些怅然若失。他下意识伸手一抓,拿住那块香帕。

香帕上绣着蒹葭,迎风摇展的模样婀娜多姿,就似小姑娘那窈窕纤媚的身段。

苏芩的身影已走远,小脚上沾着水渍,在铺着青石砖块的房廊上留下一排溜的小小脚印。

男人将那香帕覆在鼻尖,深深的嗅。梦中千百次的场景再次回笼。那纤媚面容带着风情红晕,在他身下绽放。

男人想的身下有些疼,他翻身从槅扇内出来,垂眸看到地上的水渍脚印,略一思索后,男人赤着脚,往前迈一步,然后又往前迈一步。

房廊上有些脏,但男人却浑不在意。他敞着衣襟,一手拿香帕,一手抚着自己的唇,暗舔了舔。

真香。

房廊蜿蜒幽深,青石砖面上,那两瓣脚印,一浅一深,一大一小,就像两瓣并在一起的花,更像一颗大小不一的心。

……

那头,苏芩出了院子,靠在影壁上喘气。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默不作声的蹲下来。裙裾如花般散开,铺在青石砖面上,带着清浅水渍。

日头已半斜,阴霞远岫,阳景逐流,白云如飞珠。不远处的芭蕉树青翠欲滴,其后掩着一棵樱桃,已有果子小小结成。红樱桃,绿芭蕉,飞霞流云,美的像一幅画。

苏芩仰头,痴痴的盯着看了半响。

她已经骗不了自己,苏芩知道,她对那只疯狗上心了。

“这云,怎么跟长着玩似得。”苏芩嘟囔一句,拍了拍宽袖,起身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阿狗:今日我的戏份颇多。

陆阿狗:呵。

陆疯狗改名叫斐狗狗了(肥狗狗???)

第73章

晨曦初显, 红杏闹枝,竹外桃花, 春江水暖。

锦帐罗榻内,女子扶着身子蜷缩在被褥内, 露出一双细白小腿,生嫩如初露淤泥的嫩藕,带着香汗, 搭在沉香色被褥上。粉嫩脚趾圆润可爱, 微微蜷缩着蠕动,蹭起绸裤, 衬出一截纤细脚踝。

青丝披散, 小脸燥红,秀眉微微蹙起,粉嫩唇瓣轻抿,带着清浅咬痕。苏芩翻了个身,喉咙里头散出旎侬的娇哼声, 小腿一蹬, 踢掉了被褥, 露出银红色的缎面绸裤。

上身一件银红色小衣, 系着缎带,颈后腰间勒着白肉, 细细出痕。

小姑娘似是梦到了什么事,一味的仰着尖细下颚蹙眉,面颊又潮又红的带着妩媚风情。那微汗的青丝贴在面颊上, 香汗细腻,肌肤如桃花瓣般从里到外散出嫩粉。

“啊……”霍然一声娇呼,苏芩猛地一下起身。她瞪着一双眼,愣愣坐在罗榻上,锦帐上挂着的银勾被震的颤颤,与玉佩相触,发出清灵空响,又急又快,一如苏芩激荡不已的心绪。

捂着心口,苏芩臊红着一张脸,还在回想梦中的场景。

她这是……做了春梦?

一把攥住自己的绸裤,苏芩往下一看。裆部有些稠腻。

“啊……”苏芩捂脸,身子斜斜的歪倒在被褥上,青丝乱发,贴在白腻肌肤上,白的极白,黑的极黑。

梦中的男人看不清脸,但那副身子苏芩却熟悉的紧。明明是昨日里才看过的。男人身上带着水珠,滴滴答答浸湿了罗榻,苏芩如在水中飘,如在云端跑,被颠的不知所云。

男人有一头黑油青丝长发,与她的纠缠在一处,敞着衣襟,肌肤炙热,贴在苏芩的肌肤上,烫的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吱呀”一声,户牖处传来小心翼翼的开门声。苏芩神色一凛,赶紧红着脸把自己埋进了被褥内,假装睡觉。

绿芜将手里的沐盆放到洗漱架上,走到罗榻前,挑了锦帐往内瞧一眼。

自家姑娘蜷缩着纤细身子,像只红虾似得缩在那处,露出一张睡得娇红的小脸,难得竟没有蹬被。

绿芜轻笑一声,替苏芩掖了掖被褥,然后打下锦帐,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屋内动静渐小,屋门“吱呀”一声被关紧。

苏芩颤了颤鸦羽色的眼睫,静等半刻,缓慢睁开眼眸。

四处寂静,只锦帐上挂着的银勾跟玉佩相撞,微微发出颤音。

苏芩打开锦帐,探出半个脑袋,见四下无人,便赶紧躲在被褥内,将身上的绸裤褪了下来,然后左右琢磨,塞进了罗榻前头的柜子里。

……

晌午时分,日头正盛,今日元宵佳节,举国同庆。

苏芩领着苏蒲和苏浦泽坐在中庭内扎兔子灯。

嫩草含春,彩云飞偕。元宵日尚带寒意,苏芩替苏蒲和苏浦泽戴好雪帽,远远看到秦氏抱着刚刚足月的小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