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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178)

“傻姀姀,这世上哪里有白吃的午膳呢,嗯?”

苏芩一向知道,这厮不会做亏本生意。

“那你想怎样?”小姑娘使劲扭过脖子,却不防粉嫩小嘴触到男人搁在她面颊旁的脑袋,结结实实香了个小香香。

苏芩一愣,继而赶紧满脸臊红的低头了脑袋。

虽然他们已成婚,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不少,但这种事从来都是斐济主动,苏芩一向是半推半就的被……

男人双眸一暗,下意识箍紧怀里的小东西。

苏芩娇哼出声,小手乱挥,企图去拿斐济藏在宽袖暗袋里头的东西。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了苏芩的小手,往身下压。

苏芩被唬了一跳,使劲挣扎起来。

斐济压着声音,暗哑道:“别动。”

苏芩瞬时一凛,乖乖的坐在男人怀里,就像只布老虎似得一动不动。

斐济埋首,揽着苏芩,突然想起小时的一件事,他蹭着小姑娘,不自禁的乐了起来。

苏芩心里内挠的痒痒的,好奇道:“你笑什么?”

斐济但笑不语,而且声音越来越大,直听得苏芩头皮发麻。苏芩忍不住,又问了一嘴,但当她听到男人的话后,恨不能一爪子把自己挠死。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笑够了,男人才道:“姀姀如今应该总算知道,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变大了吧?”

苏芩一怔,半响没反应过来,良久后白腻面颊瞬时爆红,整个人就跟从辣椒堆里捞出来似的都要喷火了。

这件事,要不是斐济提起,苏芩还真没什么印象,但一旦被提起,苏芩就止不住的羞赧起来。

小时,苏芩每日里都喜缠着陆霁斐,甚至还爱往他的榻上钻。

那次陆霁斐烧的迷迷糊糊,小苏芩去探病,半夜摸黑过去,提着一盏小灯笼,看到身体尚未康复,却躺在榻上看书的陆霁斐,硬要钻进被褥一道睡。被陆霁斐拒绝后,开始蛮横撒泼,甚至不知从哪里使出一股子力气,将其身上的纱被给扯了。

正是卯时,清晨之际,少年血性气旺,小苏芩看的呆呆的,指着人家那地方,“你遗溺了。羞羞。”

少年陆霁斐一阵面红耳臊,赶紧把纱被抢了回去。

小苏芩又道:“你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变大?”

少年陆霁斐没有回答,而苏芩也被急赶来的奶嬷嬷抱了回去。单纯的小苏芩认为,陆霁斐是因为生病了才会变成那样的,她就没有这样的怪病。

这件事并没有困扰苏芩多久,因为她很快就忘了,直至方才陆霁斐提起,苏芩才恍然想起这件被尘封在记忆里的“小事”。

呵,呵呵……

少年时的陆霁斐有多羞涩,现在的斐济就有多流氓!

“姀姀想要那密信,自然得让我高兴了。”

苏芩红着脸,小嘴微噘,“你想怎么高兴?”

男人的手,缓慢伸出,搭在那粉嫩唇瓣上细细碾揉,双眸暗沉如黑夜,整个人透着一股邪佞之感。幸亏苏芩没看到身后男人的表情,不然一定会连滚带爬的直接从马车厢里头奔逃出去。

男人的手,触到贝齿,他贴在小姑娘耳畔,说出一句话。

苏芩一阵震惊,开始使劲挣扎起来,甚至慌乱中还咬了男人的手。

男人也不介意,就势舔了舔指尖,笑的肆意,更将人箍紧几分。

逃,逃的了吗?

……

翌日,初时转醒,苏芩洗漱起身,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昨晚上努力了一晚上,然后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密信塞到妆奁盒子里的暗格里,才唤绿芜和红拂进来伺候。

洗漱完毕,苏芩坐到绣桌前准备用早膳。她看到被绿芜端进来的牛乳,捂着嘴,赶紧偏头,面色臊红的摆手道:“端出去,端出去……”

绿芜一脸疑惑的端着牛乳转身,出了屋子,却在户牖处正撞上练完剑回来的斐济。

男人一身薄汗,贴着身上的武服,衬出一身劲瘦肌肉。他低头,看一眼绿芜手里的牛乳,慢条斯理伸手,将其取过来,径直进了屋子。

屋内,苏芩手持玉箸,吃着红豆粥。

红豆粥有些烫,苏芩张着小嘴,将那煮的软绵绵的红豆粥往嘴里舀,但不知为何,她吃一口,便“嘶”一声,小嘴红肿肿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斐济将手里的牛乳置到绣桌上。牛乳很是新鲜,奶香味十足,颜色也扎眼的很,让人忍不住的浮想联翩起来。

苏芩眼瞪着,抬眸看到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未施粉黛的面容瞬时涨红起来,昨晚上的事一瞬回笼,羞得她恨不能立时撩起裙裾钻到绣桌底下去。

禽兽!

……

直至归宁日,苏芩的嘴还没好全,她气鼓鼓的坐在马车里,斜睨一眼人模狗样儿的男人,狠狠扭了一把手里的帕子。

马车厢就这么大,苏芩不耐烦看到这只色狗,索性撩了马车帘子往外头瞧。

马车辘辘而行,不快不慢,十分稳妥。

苏芩眼尖的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跨入一间银饰铺子,她赶紧吩咐青山停车。

小姑娘提裙下了马车,斐济略一挑眉,并没动,只是用手里的洒金扇挑了马车帘子,往外头看。

苏芩一路未停,穿过街道,跨上石阶,径直入银饰铺子。

银饰铺子里站着一男一女,女的苏芩没见过,但男的苏芩却认识,就是她大姐苏霁薇的夫君,刑部尚书府的公子,邢洋。

“这支好看。”女子身着丹红色艳裙,靠在男人臂弯处,藕臂挽着男人的胳膊,声音娇娇的说话。

“好,买。”邢洋只一顾点头,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苏芩,赶紧一把推开身边的女子,上前道:“原来是小姨子。”

苏芩没理他,侧身往邢洋身后的女子看一眼,看到她双耳上的耳坠子,冷笑一声。

出嫁前,她曾听苏霁薇的贴身丫鬟云集跟彩烟嚼舌头,说今日苏霁薇出门去买给苏芩的出嫁礼,却被邢洋养在外头的那个外室给抢了那份出嫁礼不说,还冷嘲热讽了一顿。

这外室近日十分得宠,苏霁薇不愿多惹是非,遂只得换了另一份出嫁礼。但苏芩尚记得,原先那份出嫁礼是一对耳坠子。并无什么过多的装饰,也不贵重,只因着形似一株纤长芦苇,所以苏霁薇觉得很合适苏芩,却不防被那外室给抢去了。

而今日,这外室的耳朵上,就戴着那对镂空金雕芦苇耳坠。

苏芩抬眸,神色淡淡的看一眼邢洋,“大姐夫。”

因着今日归宁,所以苏芩特穿了件烟粉偏红的裙衫,梳妇人髻,露出纤细脖颈,被高领的裙衫遮挡住大半。白腻面容之上画着细薄的妆面,整个人透出一股红艳的清水出芙蓉的美感。

明明就是个艳媚的女子,但偏偏身上还带着一股纯稚的风情,又艳又美,又娇又柔,这种感觉,最是能惹得男人侧目,蠢蠢欲动。

对于这位姿容过盛的小姨子,邢洋一向是很好脾气的。毕竟美人嘛,谁都爱。若不是当时苏芩年纪尚小,还未及笄,他怕是也不会娶苏霁薇了。

“原来这位就是世子妃呀。”那外室腆着脸上来。俗气头面一阵叮当作响,脸上带着厚重妆面,面过白,唇过艳,跟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苏芩一比,越显庸俗。

苏芩实在是不明白邢洋找女人的眼光,这外室真真是连自家大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难不成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苏芩脸上带笑,但双眸却有些冷。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走到那外室面前。

这外室的身量比苏芩略高些,长手长脚的给她蹲身行礼,满脸讨好。

苏芩脸上笑意未减,她睁着一双眼,纯稚无辜,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双眼黑白分明的好看。苏芩操着一口软绵绵的小嗓子,道:“你这耳坠子真好看。”苏芩本就生的好看,这一笑,外室晃了晃神,直觉被闪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