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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77)

怪不得长的跟那粉雕玉啄的奶娃娃似得,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苏三。绉良想起先前自己还要给苏芩披他那臭烘烘的外衫,就浑身一阵发凉。

怪不得爷这几日对他总是冷眼飕飕的。

马车厢内,苏芩赖在陆霁斐身上,哭的抽噎,耍着赖皮讨要东西。

“我,我的桂花糯米藕,樱桃肉,水晶桂花糕,银丝卷……”掰着小手,苏芩的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桂老爷加在桂花酒里头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一种能让人迷失心智,吐露真言的药。苏芩舔了几口,没多吃,心内欲望膨胀,直盯着陆霁斐,满眼都是浑天飞的菜。

陆霁斐被扰的不行,从宽袖内掏出一块桂花糕塞进苏芩嘴里。

桂花糕是陆霁斐从桂府宴案上偷拿的。其实直到现在,陆霁斐捏着手里那真实触感的桂花糕,还有些恍然。他到底是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去偷拿一盘桂花糕?

苏芩窝在陆霁斐怀里,吃的欢喜,两边面颊鼓囊囊的团成两球,慢吞吞的咬着。

陆霁斐伸手,抹了一把苏芩的嘴。

苏芩立刻将他的手抱住,警惕的看向人,开始使劲吞咽嘴里的桂花糕。

陆霁斐黑着脸,掐住苏芩的下颚。“谁要抢你的,慢点吃。”

苏芩囫囵吃完一块桂花糕,抓起陆霁斐的宽袖往里钻。

她看的分明,那桂花糕就是从这里头掏出来的。

“出来。”

看着那拱在自己宽袖内的苏芩,陆霁斐拎住她的后领子将人往外拖。

苏芩一口叼住陆霁斐的宽袖,死也不松口。

男人垂眸,看着憋红了一张小脸的苏芩,计上心头。

他一把掐住人的腰,将人放在身上,然后掰开下颚,将自己的宽袖从里面抽出来。

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掌中托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桂花糕,男人露出一副笑脸,唇角轻勾,眸色深邃。

若是平时,苏芩一定能知道这厮是在打坏主意,但今日的她脑袋里头浑浑噩噩的,满心满眼都是桂花糕。

“亲一口,就给你咬一口。”

男人俯身,凑到苏芩面前,能闻到那股浓郁的桂花香,似能迷人心智。

苏芩乖巧点头,伸出双臂,软软的圈住陆霁斐的脖子,然后凑上去,亲了他的脸。

温香软玉在怀,陆霁斐笑道:“错了,是亲嘴。”

马车外,青山轻咳一声,老脸涨红。

这大晚上的,马车里头的说话声青山和绉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芩迷迷瞪瞪的低头看到陆霁斐的薄唇,怔愣了半刻,然后突然扬起小脖子,猛地一下就咬了上去。

她好像,好像想了这件事很久似的……

“嘶……”陆霁斐不防苏芩有这出,一偏头将人避开,舔了舔唇,有血腥气。

苏芩趁机叼过陆霁斐手里的那块桂花糕,喜滋滋的攀到男人身上,压着人跨坐到他身上,软绵绵的唤他,“阿狗,阿狗……”

陆霁斐一愣,僵直着身子半趴在地上,没有动。

作者有话要说:阿狗是好阿狗。

第49章

阿狗, 是小时苏芩给陆霁斐取的小名。

而现在,这个难以启齿的小名被陆霁斐冠给了苏芩。陆霁斐叫了好几月, 苏芩一点反应都没有,陆霁斐满以为这小姑娘已忘了这件事, 就跟忘了他怕狗一样。可没想,竟好似还是记得的。

小时那日,他被隔壁杨府的看家犬咬下了裤子。好在, 杨府的训狗人及时赶到, 救下了陆霁斐和小苏芩。

陆霁斐虽少年老成,但对于那日的事确是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因此, 自那日后, 只要听到狗叫,都要躲的远远的,更别说是看到狗了。

“你怕狗哦。这样,我给你取个小名,叫阿狗, 这样你就不会怕狗了。”第二日那天, 小苏芩抱着杨府送来的小奶狗, 终于发现了陆霁斐的异样。

陆霁斐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小时的事总是没逻辑的,不然他也不会将这骄纵蛮横的小东西记了这么多年。

陆霁斐虽然不喜欢这个小名, 但因着小苏芩一直唤,所以并没怎么排斥。出事的是三日后的一天。

苏龚听到小苏芩唤陆霁斐的小名,面色瞬时搭拢下来, 难得严厉的狠骂了小苏芩一顿,然后又问陆霁斐可有字。

陆霁斐虽然不喜那个小名,但并没有多排斥。

他站在苏龚没有,动了动嘴,却最终只是开口道:“并无字。”

苏龚皱眉细想,给陆霁斐取了个字,叫“少恭”。少,少之时,又有辅佐之意。恭,敬也,在貌为恭,在心为敬;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时间很久了,陆霁斐其实没记住多少苏龚说的那些对“字”的解释,他只记得小姑娘哭红了一双眼,在苏龚的注视下,抽抽噎噎的唤出他的字。

“少恭哥哥。”

这声“少恭哥哥”,伴随陆霁斐数年。从奶声奶气的抽噎声变成娇软绵糯的少女声,似乎只在一夕之间。那个尚存在脑海中短胳膊短胳膊的萝卜样的粉娃娃,也一瞬抽条长成了大姑娘。

千姿百媚,诱人夺目。

陆霁斐不自禁想,若是床榻之间,这小姑娘能再唤上一声,那该是何等旖旎光景。

光是想想,陆霁斐便已经不能自持。

……

桂花酒的威力很大,苏芩睡了整整一日一夜。

她已经记不清那日她被泼了酒后发生的事了,只记得自个儿浑浑噩噩的好像骑了很久的马。

难不成是做梦骑的?那怎么她觉得自个儿的腰被颠的有些散呢。

苏芩疑惑的起身,看到身上挂着的小衣,只脖子处两根细细系带打了个活结,松垮垮的像个饭兜子似得堪堪遮住胸前。但若是从下头看,便漏了个彻底。

苏芩面色一红,伸手往下一触。

身下一条绸缎面的亵裤,裆部黏腻腻的带着水汽。苏芩动了动腿,酸胀疼麻,连带着腰肢、胳膊都不正常起来,就跟被大石碾了一晚上似得。一股酥麻触感从脚趾直传到头顶,苏芩颤了颤身子,并紧腿儿。

熟悉的感觉让她明白,昨夜自个儿骑的不是马,是狗,还是条疯狗。

屋内很静,苏芩坐在榻上,臊红着脸怔怔发了一会子呆,然后才起身去屏风后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木施上挂着一件干净的藕丝对襟衫,一条白纱挑线镶边裙。苏芩眼前一亮,将其换上,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将铜镜上罩着的镜袱揭开,露出里头一张略模糊的美人脸来。

青丝垂顺,无半点装饰,就如上好的缎面般飞泻而下。苏芩抚了抚,脑子里突然冒出昨日里的一点子情状。

好像,似乎,是她一定要骑马的?

捂住自己的脸,苏芩闷头趴在梳妆镜前,脚上趿拉着的绣鞋都没拉好,露出小巧白玉色的脚后跟。一截纤细脚踝从白纱挑线镶边裙中露出来,裙白,肌更若凝脂。

青丝搭拢在后腰臀处,披散在香肩上,就似一块玄色缎面帔子般,将那纤细身姿包裹住。

“吱呀”一声,房间的木门被人推开。

苏芩霍然抬眸朝后看去,只见陆霁斐捧了一个小掐丝盒子,慢步进来。

“没上妆?”男人将小掐丝盒子放到木桌上,然后走至苏芩身后,替她将垂落在面颊处的青丝挽到耳后,露出一只白嫩玉耳。

苏芩看一眼梳妆台上置着的妆奁盒子。里头是用来梳妆打扮的东西,还有一些钿儿花翠。

怪不得,她就说这屋子里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梳妆台。这几日哪次不是青山端了水盆子来,她照着那水盆子照了好几日。

“粗质烂粉的,会坏了我的脸的。”苏芩噘嘴,面颊上红晕未褪,娇娇软软的趴在那里,说话时嗓子糯糯的带着一些哑。

陆霁斐对女子用物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在陆府时,小姑娘每日要花上半个时辰的时间坐在梳妆台前,抱着瓶瓶罐罐抹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