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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妖师(5)

作者: 官居一品 阅读记录

杜玉闻言,诧异,“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谢韫也不回答,只向前走,杜玉别无选择只能跟上,这路似乎谢韫很熟悉,七转八弯之后,杜玉成功的忘记了东南西北,直到眼前逐渐出现一个小屋子,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谢韫上前叩了叩门,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里的人见是谢韫,说了句杜玉听不懂的方言,才完全打开了门。

这时杜玉发现,来开门的正是昨天早上婚礼仪式上见到的那个祭司。那个祭司显然也看到了杜玉,脸上多了不满之色,用方言又嘀咕了几句,再看了眼谢韫,见他面色坚持,才侧着身,让他们进屋。

杜玉面带尴尬,话说自己也不想来啊,但奈何美色撩人,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腿啊!

杜玉厚着脸皮,坐到了谢韫身边,那祭司也不招呼他们,自顾自的进里屋拿出了一盒不知名的药膏,走过来见杜玉坐在谢韫身边,皱着眉嘟囔着冲杜玉挥手。

那嫌弃的模样,杜玉忍不住想质疑人生。但杜玉最后还是顺从的站起,向后退了两步,给祭司让出了位置。

第4章 小镇新娘(四)

谢韫在祭司的示意下缓缓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杜玉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只见谢韫肌肉线条优美,身形饱满而有张力,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忽略掉谢韫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以及那些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早已愈合的伤疤。

那伤口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处理,虽然还没愈合,但血已经不再流了,只那深深的伤口上缠绕着浓重的黑色雾气,看上去便让人不舒服。

那个祭司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将那药膏涂抹在谢韫背后,杜玉可以感觉到谢韫原本比较放松的肌肉,在接触到药膏的那一刻瞬间绷紧,杜玉咽了咽口水,看着祭司将药膏涂好,此时的谢韫身上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汗,谢韫谢过祭司之后,吃力的将上衣穿好。

杜玉这才挪着步子,来到谢韫身边。杜玉心疼的看着谢韫,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这么重的伤,一看就不是人干的,杜玉一边脑补谢韫与某个不知名妖怪大战三百回合的武装大戏,眼里心疼之色是愈加明显。

谢韫不明白杜玉怎么突然就这幅表情,只感觉刚刚上完药的后背还火烧火燎的厉害,也懒的读取杜玉的眼神。

那个祭司还在一旁说着方言,谢韫一边听一边点头,杜玉则在旁边当柱子。临到最后,谢韫本想去接祭司递过来的药瓶,谁知,祭司一转手塞到了杜玉的手上,接着就对着杜玉一顿唠叨。

杜玉傻傻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也不知祭司在说些什么,只顾着点头。祭司见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才放了两人离去。

等出了祭司家,杜玉这次偏头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谢韫,“韫哥,你说刚才那个祭司说了些啥?”

谢韫一顿,“你不知道吗?”

杜玉摇摇头,这方言自己哪里听的懂。

“那你刚才还点头?”

“这不是表示对老年人的尊重嘛,再说了,韫哥肯定是听懂了。”

谢韫听的那一声声韫哥,感觉自己的脑门直抽抽,“别叫我韫哥。”谢韫说了有几分咬牙切齿。

杜玉闻言整个人都奄了吧唧的,委屈的不行,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谢韫败了,冲杜玉摆了摆手,“韫哥就韫哥。”

杜玉立马阴转晴,就差围着谢韫转圆圈跳舞了。

这里的路杜玉不熟,刚才是谢韫带进来的,现在还得靠谢韫带出去,杜玉将那药膏贴身藏好,默默跟着谢韫走,杜玉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谢韫的后背上,刚才看到的伤口一直在杜玉脑袋里打转。

杜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韫哥,你后背的伤是那个媪挠的吗?”

“不是。”谢韫否认的很快,但也没打算告诉杜玉是谁干的。

杜玉皱着眉,“很痛吗?”

这次谢韫没有理他,显然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杜玉也不急,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韫哥,我们现在去哪啊?”

“警察局。”谢韫闷闷的吐出三个字。

有事找警察,对呀,昨天发生这么大事,早就可以报警了。不过,杜玉回忆了一下,昨晚他们的房间在八楼,那可是八楼啊,哪个正常人能趴在八楼的窗户上面,趴这么久还不带喘的。

这样的东西,警察能对付吗?杜玉陷入沉思。

“韫哥,那个叫媪的是什么东西?”杜玉问出了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谢韫闻言,停下脚步,转头诧异的看着杜玉,“你不知道?”

“……”杜玉表示自己是坚决拥护党的好少年,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反人类的物种。

这下,谢韫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杜玉一番,把杜玉看的是一阵羞涩,“那你昨天用了什么法子,让它进不了房间的?”

对于这个问题,杜玉也回答不了,自己从小偶尔能见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但基本上这些东西看到杜玉都会绕道走,杜玉基本上见不到它们第二面,以至于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了无数次眼科无果后,杜玉想着反正这也不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也就没把它们放在心上。而像昨天晚上那么明目张胆来敲门的,杜玉可以肯定这还是第一次。

“是不是,它比较客气,没经过主人同意,不敢进屋?”杜玉在自己脑袋里搜刮了一圈,总算是找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能接受的原因。

谢韫面无表情:“你见过哪个妖怪进屋吃人,还要经过人同意的。”

杜玉:“……”好像也是。

两人聊了两句,便出了村子,谢韫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招呼杜玉上车,便直奔C城警察局。

今天是工作日,警察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杜玉跟着谢韫,小心的避开来往的人群,上了电梯,电梯平稳升到三楼。从杜玉进警察局开始就难得的没有说话,这局里的一切对杜玉而言都是陌生的,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这是杜玉第一次进警察局,虽然没犯事,但他还是没出息的怂了。

反观谢韫,没了杜玉的唠叨,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下了电梯,三楼很安静,通道旁是一间大型的会议室,再往前就是几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谢韫熟门熟路的进了最里面的那间,杜玉紧随其后,进屋之前,还特意抬头看了眼挂在门边上的牌牌,上面黑色加粗的正楷字写着,局长办公室。

杜玉是同手同脚进去的,面前的局长穿着西装,微胖的身材,正坐在谢韫对面,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

此时的局长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杜玉,看得出虽然这位局长微胖,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这一身的浩然正气,那局长看完杜玉似乎有些失望,又转头看着谢韫,指着杜玉问,“就是他?”

谢韫也不答话,只微微颔首。

“那通知你师傅了吗?”局长压低声音小声的问了句,眼神还不自觉的瞟到杜玉身上。

杜玉被瞧的浑身不自在,这可是自己23年的生涯里碰到的除了校长以外最大的官了,再加上这正义凛然的眼神,杜玉不由反思自己23年的人生里有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杜玉掰着手指从小时偷鸟蛋,揪女孩子辫子开始数起,发现自己最大的恶行应该是在自家那个不靠谱老爸打牌的时候,没有及时制止,还帮着偷看上家的牌,家门不幸啊,奇耻大辱啊,杜玉感觉自己身上带着的党徽都被自己的可恶行径蒙上了灰。

局长可不管杜玉脑子里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伸手抓过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电话被接的很快。

杜玉只听了局长用沉稳的口气说了几句,“嗯,是我,人找到了,就在我这,上来认人吧。”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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