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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说他是地球人(120)

“……我这人很遵纪守法的。”

“好好好,回家陪我洗个澡,晚上再陪我吃顿团圆宴行不行?”

“鸳鸯浴吗?喂我吃吗?”

“……”北渊有点消受不住这么主动的小哨兵,他捏了捏卫辙腰间柔韧的肌肤,“前者可以,你想怎么浴我都配合,后者你要点脸。”

“嘻嘻~”

“你笑得我慎得慌……”

*

翌日,一身向导味的卫辙与一身哨兵味的北渊挥别,意气风发地踏进了塔,随之就受到了昨日北渊被接机时那般的热情欢迎,贺一九红着眼睛对他又是抱又是拍,“尚云飞那狗东西,和我说什么你掉星舰外边去了,我去白塔打听,结果北老师也几天没来上课,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卫辙昨天被再世孟姜女北芮哭怕了,赶紧抽纸巾安抚贺一九的情绪,“尚云飞人呢?”

“……不清楚啊。”

尚云飞其实内心也很纠结,今早卫辙甫一踏进塔校门他就得到了消息,可他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位昔日的情敌,昨日的朋友,今日的偶像。

那可是\'死\'而复生的镇南神将卫辙,如假包换!闻岳兴后来造瞎话骗他的什么:卫辙流落在外的弟弟卫辕,都骗鬼去吧。

四神将之一,无数哨兵——包括他,心中的神明,绝对力量的巅峰。

他难得起了躲避的心思,有意饶着卫辙走,却还是在晚饭时被属狗鼻子的卫辙堵在了最靠近墙角阴影的饭桌上。

“尚云飞,期末考试有队了吗?一起啊。”卫辙念着星舰上的恩情,主动为狐狸要了一盘白水鸡肉,橘毛狐狸瞬间背叛了主人,尚云飞怎么撵都不下桌,“……”

“咳,先说好称呼问题,我是继续叫你卫辕还是卫辙,神将是不可能的,你现在还得叫我一声学长。”尚云飞嘴硬地舀起一勺白汤,只有狐狸滴流转黑葡萄似的眼珠暴露了他内心的忐忑。

贺一九茫然地听着尚云飞满嘴不知所云的词汇,“卫辕卫辙?神将?什么东西???新的游戏昵称?你们背着我偷偷去哪款新游玩了?”

“你还没告诉他?”尚云飞眼角一挑,层出不穷的坏主意在心尖咕嘟咕嘟地冒气泡,多到他都不知道选择哪一个来逗弄这位老实人。

卫辙轻咳一声,决定从他的身边开始一点一点坦诚自己的身份,“贺一九,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告诉你了,其实呢——”

“卫辕。”他的话忽然被人打断,林泽举着一张小信封从他身后经过,“你早上做的能力测评报告出来了……”他似乎还想叮嘱些什么,张张嘴又收了回去。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话说你们都好奇怪啊,”贺一九感觉这个世间简直与自己格格不入,“卫辕你怎么老做能力测评啊,难道你的精神力还能每测一次提升一级?”

“哼。”卫辙高深莫测地取出信封里的文件,“给你掌掌眼……”他掀开纸张,嚣张地一抖,又光速地叠回去塞进信封里,“……”

贺一九:“???”

尚云飞:“……”

尚云飞:“哈哈哈哈哈哈哈——”

*

当晚,卫辙盘膝在床上举着信纸,隔着虚拟屏幕向北渊控诉,“怎么还是D说好的S呢?说好的S+级精神力呢!”

“谁和你说好的。”北渊手边的茶更换成了咖啡,他边与卫辙交谈,一边处理着教师终端里堆叠如山的作业、测验、通知和文稿。

他今日进入教室,遭遇了学生们热切的欢迎和八卦,明鹊和王以暧早在同学中间将卫辙的美色描绘得天上有地下无,间隔几日北老师顶着标记后的向导素回来上课,自然被追问了一整日的什么时候举办结合礼。

“那我那天到底是怎么令他们臣服的?我问过尚云飞当时的感觉了,明明白白的信息素压制!”卫辙愤恨地拍床,“难不成我的S+还是一次性的?!”

“认命吧,安心用D的精神力等级准备你的期末考试。”北渊抬起眼睛,用委婉到不能再委婉的词汇私下给卫辙透露信息,“这次期末实战有点难。”

“不是说是线上的吗,”卫辙兴致缺缺,“听其他人说,一般线上都要比线下的容易合格。”

“不·一·定·啊……”北渊放缓了语气,只可惜收效甚微,卫辙沉浸在痛失S+的悲伤之中难以自拔,他叹口气,垂眸处理文件不再多言。

过了会卫辙啊地捶床,“你没告诉公会可以公开我的神将身份吧?再推缓点,我还是D级小菜鸡,万一有人来寻仇就完了。”

“没呢……”北渊慢条斯理地关闭两道界面,倏地又抬起眼眸看向卫辙,“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忘记了一件事?”

“发现了!”卫辙说着立刻躺下,进入神游状态,几分钟一脸后怕地苏醒过来,“完了完了,神将不在家里,留下一张纸条说你们出门看个星象看了五天,是掉进坑里还是被狼叼走啃了?我感觉这语气不对劲,山雨欲来风满楼……”

临近期末,被考试压迫的莘莘学子终于有了应有的急切感,特别是翘课三月的学渣贺一九,他多次试图以勾结同学家属的方式获得优良的期末成绩,未果。

“卫辕,你能不能别这么死脑筋,这次期末考试情况特殊,组队人员无任何限制,隔壁好几队都请他们公会里任职的外援了,喊北老师进队怎么了?!”贺一九就差跪下抱着卫辙的大腿喊爸爸,但卫辙就是咬死不松口。

“就一个小小的全塔期末测验,还不是毕业考试,你请联合国排名第二的向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卫辙撇了撇嘴,再次否决了贺一九的哭求,但这一次尚云飞却出乎意料地站在了贺一九那头,“我也觉得今年的期末测评不简单,以往都会注明的塔、白塔内部学生限制,这次竟然没有,而且考试主题至今没有一丝一毫的内部消息流露出来……卫辕,你就算不肯放北老师进组,好歹打听打听,给兄弟们行个方便呢?”

卫辙当然是嘴上说不肯的、不行的、不存在的,身体上趁着期末前的结课自由准备时间,匆忙回家抓住北渊,先进行一场哨兵与向导之间信息素交融的亲密接触,再旁敲侧击拐弯抹角问起了期末的问题。

“我不加入。”冷酷渣男北渊拔叼无情,裤子还没提上就果断拒绝了哨兵未说出口的话语,卫辙瘪起嘴,小声挽留道:“我又没让你入队,我就……想让你到时候旁观,为我加油打气”

“也不行,考试期间我也有事要做。”

“……”

“你就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有事……”

卫辙怒而离家出走,绕房一周钻进邻居关爵屋里,这位暗影队长在自家向导的胁迫下将有关萨黑的一系列有关事宜,通通派遣给了因为刺杀队长失败,只能夹起尾巴受罚的队员们,现在正无聊地观看老虎玩蛇蛇玩虎。

“我也不能去,那段时间我有事要忙。”关爵歉意地为卫辙端上一杯温水,行砚这几天正被公会三催四请回去任职,星网上有关他不良作风的陈年旧帖都被清洗干净,整个人春风得意,笑容满面,被北渊问及时,就连拒绝也是笑意盈盈的,“我同样也有事——”

“怎么都有事?”卫辙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而这份不安在期末测评当日达到了顶峰,主神空间中明明白白只有一个入口,上面还标注了熟悉的两个大字:人生。

“哎,”触景伤情的贺一九非常幽怨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我的女神怎么样了……”一旁尚云飞憋笑都快憋吐了。

沉迷于卫辙美色,一失足被拉来组队的明鹊和王以暧总觉得自己上了贼船,无奈大家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况卫辙长得实在是太养眼,她们也只能认栽,顺着指引踏入游戏地图,集结于专门给塔和白塔制作的中央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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