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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说他是地球人(97)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大家想我吗!!!!!

大boss也出来了,前文提到过一次,我觉得肯定有人猜到了(如果有人记得还有这么个角色存在的话),因为有名字没身份的也只有他了。

臧余人大致就是,看古阑老不理他,还出现了情敌,准备搞个大新闻吸引古阑的视线,再想让古阑徇私枉法包庇他,证明自己是最不同的

但古阑还是坚持自己的底线,臧余人就觉得我得不到,那就杀了好了,正好你死了,我就彻底没有道德底线可以随意搞事情了。

于是精神域内搞点手脚,古阑就没了qwq

第73章 婚礼前夜

房间里一时间十分安静, 关爵的表情说不上多惊讶,毕竟十年查探期他必定已经将公会内所有的人都怀疑过了一遍, 也说不上多愤怒,冗长的时间耗尽了他的情绪,曾经他无数次咬牙切齿地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但如今, 他心中最先涌出的情绪竟然是悲凉。

臧余人,如果说古阑最在乎, 最不会有所防备的人是谁,那便一定是他, 甚至即使古阑知道臧余人会伤害他,即使刀已经扎进胸膛, 他都会不死心地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关爵怀疑过臧余人, 调查过臧余人,最不希望查出疑点的人也是他,如果真的是这位二十多年情谊的友人做下的, 那古阑老师该有多难过又有多绝望?

卫辙不了解臧余人,对于他来说,这三字只是一个陌生的符号, 北渊亦然, 但他清楚地明白这位向导对于林泽的意义, 十年来关爵始终对古阑的死耿耿于怀, 如果换做臧余人和林泽,林泽照样会做出同关爵一样的事来。

“录音的真实性可靠吗?”卫辙问,他不够了解这个世界中高新科技能达到的水平, 在卫辙的逻辑思维里,想着既然周之毅都已经开过门了,将芯片替换或者更改也不是什么难事。北渊淡淡地瞥去一眼,没有说话,卫辙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抿紧双唇不再继续言语。

关爵做出了与北渊同样的动作,褐色的眼珠对上卫辙漆黑的双眸,接下去他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给虎鲨下个单。”

虎鲨是暗影小队里专攻信息技术的黑暗哨兵的代号,也是这个人曾受过北渊恩情,故而在精神域被修复后给北渊个人终端里随手添了几道加密程序。

“虎鲨是谁?下单?”好奇宝宝卫辙怎么也管不住他活跃的脑细胞和这张十万个为什么的嘴。

关爵简要地解释过虎鲨的身份,又说起暗影小队里内部人员寻求队友帮助也都是走程序,匿名下单,唯一的不同是关爵身为队长可以使用特权,直接批复,再把自己的单子插到其他单子前面,传到虎鲨的手上。

北渊将没必要三个字咽了回去,关爵想再挣扎一会再确认一次,他也需要时间思考是否将这件事告诉林泽,又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林泽,“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数小时。看虎鲨心情。”

“嗯。”北渊点头笑了笑,这个答案真的非常符合暗影小队的性格,“正好趁这几个小时把结合礼举办了。”

提起这三个字关爵的脸色又深沉八度,“为了保密不惹人怀疑我才主动向行砚提出了结合礼,谁能想到对面早就知道了怀表的秘密,然后像在看猴戏一样看我们为了结合礼上蹿下跳,竭力隐瞒。”

“不亏不亏。”卫辙坐回窗边的躺椅上,“你至少还赚到了一个向导。综合排名国家第一,多少人梦中情向,求也求不来的。”

关爵眼睛下意识往酒店二楼的咖啡厅方向转了一圈,也就是行砚与他的前男友现在正亲密私会的地方,他撩起左臂袖子,右手指腹抚过夜间最初的战斗中因倒地擦伤,目前已经结痂的一块小伤口,“行砚这种脾气极烂,心中还有十年白月光的向导有什么好的,我要是能和北渊一级相容度才是真的做梦都会笑醒。”

灰狼叮得竖起了尖耳,暗淡壁灯下碧绿发光的兽瞳直勾勾地盯住关爵,如此坦荡护食的模样惹笑了关爵,卫辙因为自己精神体诚实又敏感的反应臊到不行,总觉得自己形象在通往地球第一醋王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北渊身上出过汗又沾了血,要不是欺负顾应迈只是普通人鼻子不灵敏,刚才他根本不敢顶着这满身腥气到门口与人交谈。

“看时间来不及睡觉了,我回房间洗个澡。”北渊起身,“虎鲨有消息之后怎么办?”

“接下去的事情不用你们管,我来。公会内部的纠葛关系错综复杂,这塘浑水你们这个教书的和刚从墓里爬出来的根本趟不动。”关爵朝北渊挥挥手,卫辙立刻也起身跟到北渊身后,“那我也回房间了,关爵你赶紧换衣服,再过一个小时司仪要来领人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教书匠自认他的个人能力还是蛮厉害的,灰狼甩甩脸上的毛,一跳消失进卫辙的精神域内,两个人与关爵告别后走进传输梯内,默契地键入了前往二楼咖啡厅的也移动指令。

【哈哈哈哈哈……】卫辙在最角落的位置上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如若不是癫狂的内心暴露了他迫切等待好戏的心,北渊真要以为他百无聊赖、无聊至极。

机器人安静地为两人上了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以及一碟糕点,卫辙喝了一嘴的白沫,边喝边在心里跟北渊转播:【在聊过去……十岁开始,现在终于谈到十五岁了……嗯,行砚前任好像……怎么说呢,就是极力地想证明他与行砚分手,娶了现在的夫人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是想说服行砚还是说服自己?”北渊朝卫辙勾了勾食指,等人探过头来,再用纸巾为他擦干净上嘴唇的奶沫,“其实从白天他特意来找行砚说那番话里,就能看出他很后悔,也很纠结。”

“行砚明白吗?”

“行砚就算明白也不会讲透的。”

“行砚会和他复合吗?”

“他和关爵结合过了。”

“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身体上的结合能够制止的吧?”

北渊抿一口咖啡,“这个问题问的……还是没有扭转你的观念,真正站在一名特殊人种的立场上想事情。

“结合一事对于哨兵和向导的重要性,可以说是位列在人生的最顶端,我们用了最大的人力物力研究抑制剂,抑制药,不遗余力地从哨兵和向导觉醒起就向他们灌输谨慎结合与药物随身携带的观念,为的就是让他们有能力在结合前做出选择。”

“因为一旦结合,那你就别无选择地和结合对象终生绑定在一起,罔顾你的其他任何意愿。”

“那件事情发生后,北芮几次想到要自杀,被劝住之后变着法地给我塞抑制剂,就是怕我重蹈覆辙。”北渊本是举个例子,当谈到北芮自然就想起另一个主人公林泽,也许是臧余人的恶人形象已经立在北渊脑海里,电光火石间,他就没来由地将林泽被替换的抑制剂同臧余人联系在了一起。

林泽当时是臧余人最得力的下属,在与北芮结合后不久,北芮便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做起了街道文职,林泽也因此离开忠诚战队,担任塔内的教师。北渊说不出其中联系,却又觉得茫茫之中必有牵扯。这仅仅是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但他仔细揣摩过后还是整理出最关键的要素,同时点开了与和城的通讯界面。

卫辙一言不发地看北渊沉思半晌后开始给和城发送短讯,问对方林泽与北芮结合前后忠诚战队内部的职位变动。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只感觉更困了。

五分钟后,洗了澡,换上新衣服的关爵姗姗来迟,行砚和顾应迈也终于聊到了二十岁,两人冲破世俗桎梏走到一起的那一年。

“其实那时候我就有预感。”顾应迈喝了少许的酒,脸颊微驼,“我们走不到最后的。”

行砚用酒杯遮住唇角的苦笑,“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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