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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牌(34)+番外


他走下楼,看到楼下停着的奔驰,叹了口气:“二少,你还等着的啊。”
“我不是说了要等你,过来坐前面。”
林跃关了后面的门,来到前面,刚坐下,张智功就探着身帮他系安全带。
“二少,咱们菊城没这习惯,交警不会罚的。”
“总是安全一点。”
……这话要是被其他知道张二少的人听到了,一定能把大牙笑掉。张二少,在盘山公路上飙车的主,什么时候注意过交通安全啊。
系好安全带,张智功发动车子,同时拉住了林跃的手,林跃看了看,没有抗拒。
“林跃,你要是想的话,咱们还能从香港直接到马来西亚的。”
“哦。”
“你不高兴?”
“二少啊,马来西亚我没去过,但我也知道那地方很热、贼热。你要说冬天去还好,这都夏天了,我又没热糊涂,去什么马拉西亚啊,还不如干脆去撒哈拉呢。”
张智功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不过好在他最近也习惯了,嘴角抽搐抽搐:“那咱们等冬天再去。”
“冬天再说吧,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攒到钱呢。二少,我一个月就两千,过去存的一点刚才也给老头子了。唉,这我第一次出门,心里怪失落的。这养我生我的土地,难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吗?原来所谓生离,的确是痛苦的啊。”
张智功的嘴角再次抽了起来。他们今天下午的飞机,就要离开了,当然不可能再瞒着林跃。
林跃听到要去澳门,也没有表现的太惊喜,就是说要再去看看林建设。
在林跃身上他没有放东西,但林建设的家中,早在他第一次被绑架的时候就放了东西了。
林跃和林建设的对话他刚才也都听到了,虽然并没有什么,但里面的一些话还是令他不安,也有点受打击。
特别是听到他说不结婚的原因更有些忐忑,但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因为张二少在广州还有点事情,所以他们并不是直飞香港,而是在广州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坐车到的皇岗口岸。
莎朗酒店的世界麻将大赛是在7月28日举行,三天初赛,一天复赛,一天决赛。
决赛日定在8月8日,奖金也很吉利,八百八十八万港币。
他们是在7月21日到的香港,所以张智功定的日程是,先在香港玩个两三天,如果林跃有兴趣的话,就在26日最后一天报名的时候去澳门,如果林跃没有兴趣,那就到28号再过去。
“澳门没什么好看的。”张智功这样对林跃说,“其实香港也没什么,就是几个主题公园,赛马,之后的就是购物了。不过香港能玩的能吃的都比澳门多。澳门就是赌场,那个什么大三巴,就一片废墟,你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林跃是可有可无得,听他这么说,也就点头了。张智功见他这么顺从,不免心中欢喜,还暗自盘算了一下要不要订一个房间,不过想到长久利益,觉得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如果不算几个海岛的话,香港是可以三天玩下来的。一天海洋公园,一天迪斯尼,剩下一天购物,晚上到山顶看夜景。
如果时间紧迫,其实迪斯尼也是可以删掉的,因为比起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迪斯尼,香港的是比较小的。
张智功算是老马识途,带着林跃在海岛上吃了龙虾,钻了张保洞,看了大屿山,拜了黄大仙。
他们乘油轮出海,在海洋公园中坐海盗船,和周围十岁下的小朋友一起,拿着泡沫来回的扑腾,逛了一个又一个的专卖店、精品屋,上万元的皮包,张二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了下来。
于是不到一天,林跃从里到外就再找不到一个一千元以下的东西了,对于这些,林跃本人最常说的一句就是:“二少,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些钱给我的,真的,既然是我的抽成,就要给我支配吧。”
因为怕他不接受,张二少一开始是这样说:“这些钱是从你的抽成中扣的,那一局,起码要给你百分之十的抽成的。”
林跃赢了那一局,在浩然山庄的地位直线上升,但他本人却没有收到什么实质的好处。
他赢了丹尼奥,桌子上的筹码,就归浩然山庄了,丹尼奥原本也应该归浩然山庄的,但不知道丹尼奥和张家兄弟说了些什么,不到两天,他就离开了。在他离开前,张智成倒是征询过林跃的意见。
林跃原本是也没什么意见的,听张智成这么问了,就要求丹尼奥放了刘嫣然。丹尼奥倒也干脆,不仅放了刘嫣然还放了陈胖子。于是到了最后,倒是三个输家都有了自由。
除了这个,关于那一场赌局,张智成没有说过其他的,张智功更没有说过。林跃自己也没有提过。
此时张二少说是他的抽成,林跃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该得的,也就没有抗拒。但是每次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那些上千块的内裤,心就在滴血。
“乐乐啊,你说我一个男人,穿这么好的裤头做什么?而且你看这裤头就这么一点点,屁股都包不住,就算这个豹子画的不错吧,那也不是真的,哪里就值一千块啊。乐乐啊,你以前也穿这样的裤头吗?”
凯撒自然是不予回答的。
要是在以前,凯撒还是会有一点幸灾乐祸的。
张智功给林跃买的内裤,很有几条是紧身的,黑色的裤面,不是花豹就是老虎,前面画头,后面画尾巴。凯撒不用想,就知道张二少打的什么主意。
张智功想对林跃怎么怎么样,凯撒原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理的,但是在那一天,在张智功要吻上来的那一次,凯撒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到林跃的脑中后,自和林跃沟通后,就能用林跃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东西,用林跃的耳朵听到外面的声音,在那场赌局中他们还发现,如果林跃同意的话,他还能有限的借用一下林跃的身体。
不是上身,他能借用的部分非常少,大概就是一只手,而且最多也不到一分钟,并且,必须林跃没有完全的抗拒,哪怕林跃有一点点的不愿意,他就无能为力。
从某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和林跃有了一个身体。但只是某方面。林跃有什么感觉,他除了能恍惚的有一点感受外,并没有直接的体会。比如林跃的手指被张智功掰断的时候,他就没有疼痛。林跃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的时候,他最多也就是能感受到他的愉悦,至于说那个东西的滋味是什么,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所以,他从来没有过,他和林跃是一体认识。
但是、但是,那一天,当张智功的嘴低下来的时候,凯撒知道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要怎么形容凯撒的感受呢?
是的,他是不会有触感的,但没有感觉是一回事,真真实实的看到是另一回事,要比喻的话,那就相当于,张智功隔着一块玻璃要吻他!
是的,隔着玻璃他没有感觉,但其中的恶心反胃绝对没有任何一点的折扣!
所以,在张智功要吻上来的那一刹那他出声了,然后悲哀的发现,自己大概是看不成这两人的笑话了。同时,对自己的未来更加悲观了。
今天的张智功不行,明天的王智功、李智功就行了吗?林跃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会娶女人,那就是说将来要找男人的了。当然,他对男人也不是说多反感,过去也包养过两个小男孩,但他完全不认为林跃的口味会和自己一样!
虽然说自莫名其妙的跑到林跃的脑中他就没看到过什么光明,但现在,他更是只看到了黑暗。
凯撒很无奈,凯撒很郁闷。
而和他相对的,最近张二少却是春风得意、春风满面,嘴角几乎天天呈现四十五度上勾,一天二十四小时保持着亢奋,对香港的热爱更是与日俱增,只觉得这个物价奇高,面积狭小的地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地区。
虽然在这里他没少丢脸——和林跃一起穿着阿玛尼在街边吃鱼蛋;把可乐里面的冰咔嚓咔嚓的都咬了——林跃坚持三十块一杯的可乐是绝对不能浪费的;在五星级饭店里要求打包——理由同上。
总之,过去他没做过的,想都不会想的事,这几天他都做全了。
做的时候也是嘴角抽搐,恨不得拿块布挡着自己的脸,但过后想来,却只觉得有趣、快乐。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有那句“有情饮水饱”,原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看到,哪怕没有什么肉体上的接触,也是高兴的。
当然,张二少还是想着能有一些实际接触的,这一点,从他给林跃买的那些内裤上就反应了出来。
有一句话叫做时光飞逝,当你心情好的时候,这时间更是过的特别快,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二十六日。
张智功和林跃坐船到澳门。
的确如张智功说的那样,澳门没什么好看的,林跃扒着窗户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澳门啊。”

第37章

如果没有实际到过,对澳门会有很多的误区。
因为九十年代的赌片,人们会以为那里是金碧辉煌的。如果再看看一些报道呢,又会认为那里倒是充满和谐的,哦,不是说那里的环境,而是说澳门本地人,在一些报道中,澳门本地的居民大多都和赌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他们都不会赌博,特别是荷官,更不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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