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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116)

陆观颐笑问:“怎么了?可是姐姐们欺负你?”

阿颜朵道:“没有,我不认得她们,不想跟她们一起。”

管平波道:“她们是通铺,添你一个挤的下,我这里就一张小床,紫鹃且打地铺,挤不下你。

明日再搬一张床进来,你再跟我们住。”

“不要!”

陆观颐看她一团孩子气,观其性格,必是自幼娇养的,不想大半夜的听孩子哭,便道:“罢了,今晚挤挤吧。”

阿颜朵绽开一个笑脸,灵巧的跳上了床,钻到最里头麻溜的躺下了。

陆观颐无奈的用官话道:“老爷,你后院又添人了。”

管平波:“……”屁大点的床,她一点也不想添人谢谢。

“管姐姐!”阿颜朵兴奋的道,“我明天一定能抓鸠鸡给你吃。”

管平波道:“你夜里在山上,仔细老虎叼了去。”

阿颜朵道:“老虎才不叼我呢。

老虎只吃你们汉人,不吃我们的。”

紫鹃不信,只道:“那是你们家大人哄你的话,你还当真了。

老虎性子最可恶,吃饱了还要咬死活物做耍。

见了老虎还能逃得命的,都是有大富贵的人。”

阿颜朵道:“都说了它咬你们汉人。

我还摸过老虎崽呢,它阿妈都没咬我。”

紫鹃震惊了:“真的假的?”

“真的呀!”阿颜朵翻身趴在床上,上下摆着小腿道,“我老奶奶告诉我的,蜘蛛妈妈替我们跟老虎说了,不要咬我们,我们也不打它们。

横竖山上那么宽,我们打猎又不碍着它的事。

你不知道山上有多少野兔子,见天的咬我们的庄稼,讨厌死了。

打都打不完。

我们巴不得老虎吃完呢,哪里知道老虎也吃不了那么多。”

说起兔子,阿颜朵又发散思维,“你们汉人毛病比兔毛还多。

兔子皮上有洞,就要压一半的价,有些都压的我们快折本了。

有洞就有洞嘛!补一补又不漏风,干嘛那么讲究。

要想没有洞,又不沾血,兔子得抓活的溺死才行,不放血的肉难吃的紧,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陆观颐解释道:“破了洞就只能做小件,不如大件值钱,所以便宜。

自己家穿与卖给人是不同的。”

管平波却问:“兔子真有那么多么?”

阿颜朵道:“有啊!这里有田,兔子定来偷吃,做个夹子藏在田里,几天就抓住了。

以前我们家也养,不过养的是家兔,不是野兔。

野兔凶死了,会咬人的,还会咬坏笼子跑掉,不好养。

你想养兔子,得赶场去买家兔。

一对兔子一年能生十五六只,一下子就发起来了。”

管平波太知道了!所以才想养兔子改善伙食。

然而羊头寨的人就似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把他们解决了,什么事都休想。

防御工事还不够完善,明日且有的忙,管平波不再搭理叽叽呱呱的阿颜朵,闭上眼睡觉。

羊头寨的土匪们亲手斩杀了孟志勇,按照约定,独占了五千斤粮。

此外还抢了不少金银兵器。

又因百户所距离羊头寨太远,周遭的土地抢了不好管,便与石牛冲的换了粮食武器,可谓挣的盆满钵满。

一齐出去三十几个汉子,死了五六个,剩下二十多人怎么也搬不回那多物资。

不过土匪么,自有土匪的行事。

在云寨城内外大肆扫荡,抓了四十来号壮丁,自己也背上一些,驱使着往家中赶去。

一行人嘻嘻哈哈出现在山顶时,石茂勋就在瞭望台上冲下面喊:“有人来了!预备!”

守在下面的罗康立刻往里头报信,老虎营火速列队,几条狼狗也开始躁动起来。

管平波灵巧的爬上瞭望塔,看着驮着重物的土匪,下令道:“把楔子拔了,我们出门迎敌。”

韦高义怔了下,问:“不是防守为主么?”

管平波道:“从云寨到此四十里山路,你们当日仅带了少量的水与饭团并各自的兵器,就累发昏。

他们这个点到,必定是早上出发。

便是他们体力甚好,也折损一半的力气了。

既然如此,索性宰了他们,一劳永逸。”

木门的楔子都有机关,管平波命人先拔了外头的。

又把阿颜朵唤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

一切准备就绪,阿颜朵爬上了瞭望台,登时嘹亮的歌声响彻山谷:“哥哥何时归哟——妹妹心中盼咧——我想过河唉——来看你哟——想作鲤鱼唉——却无鳞哟——”

对河就有男声回应:“不用你变鱼咧——我已生出翅咧——展开羽毛飞起来——就和妹妹相会咧——嘿!相会咧!”

韦高义蹲在后头问:“他们唱什么呢?”

管平波道:“我哪听的懂。

我只说要阿颜朵唱情歌就是。”

韦高义悄声道:“真的能骗过?”

管平波道:“色令智昏,八成能行。”

韦高义不放心的看了守在门口的苗人道:“他们能不能配合好啊?”

管平波踹了韦高义一脚:“少废话!杀敌本来就是我们的事,你尽想着占便宜,我抽你!”

韦高义不说话了。

阿颜朵与对面的男人不停的唱,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夹杂起哄声。

石茂勋透过木头缝隙往外看,一群包头巾的土匪已然到了对面。

打了个手势,韦高义与谭元洲一凛,同时深吸一口气,与鼓手元宵点了点头。

阿颜朵站在瞭望台上,清脆的问:“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门背后的苗人悄悄对石茂勋道:“那就是羊头寨主。”

石茂勋看了看,好有四五十岁的年纪,又黑又丑。

同情的看了眼上方的阿颜朵,幸亏她解脱了。

羊头寨主停在河对岸,皱眉道:“桥呢?”

阿颜朵指着门口道:“门坏了,怕有坏人来,用桥堵上。

你过来吧。”

羊头寨主暗骂了句留守的人死脑经,只得命人过河,叫把盐井上的工人喊出来,连同此回抓的壮丁,一齐把木桥修好。

早晚都是要去抬木头的,十来个汉子也不等人,齐齐跳下水,轻松的游了过来。

行至门前,突听一声汉话道:“放!”

里头五六个人一齐使力,木门轰然倒塌,来不及反应的人登时被压在门下,当场重伤。

羊头寨主一呆,忽听鼓声大作,从寨子里杀出两队人,手起刀落间,方才渡河的人转瞬就死在了梨花枪下。

杀人效率之高,闻所未闻!

鼓声一变,两队人在河边散开,各拿着一把梨花枪,就往河对面掷去。

羊头寨主瞳孔一缩,嘶吼道:“跑!!!”

阿颜朵大喝一声:“追!咬死他们!”

四条狼狗似离弦之箭,纷纷跳河渡水,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一抖毛,飞快的扑向羊头寨的土匪。

羊头寨剩下的最后十几人惊的魂飞魄散,丢下手中的武器,在山间小路上玩命的飞奔!被抓来的壮丁忽获自由,也跟着拔腿便跑!土匪的惨叫接二连三的响起,咽喉被狼狗咬的鲜血飞溅,即刻命丧黄泉。

阿颜朵眼睁睁的看着羊头寨主在狼狗的围追堵截下逃的不见踪影,气的尖声的诅咒:“刘癞子!你不得好死!蜘蛛妈妈看着你作恶,不会放过你的!要野猪拱死你!要老虎咬死你!要你落到蛊苗手里,做他们的虫,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第75章 愿景&收信&投靠

第93章 愿景

看着河对面堆积如山的物资, 老虎营发出阵阵欢呼。一个多月以来, 他们时时处在断粮的边缘, 日夜焦虑不堪。久旱逢甘露, 怎能不激动万分?

管平波却没什么表情。强盗便是如此, 平日喝酒吃肉、不事生产, 没粮了乱抢一通,抢来了继续醉生梦死, 没抢到便消失在世间。他们自选的路,没什么值得同情。然而土匪多数时候,不是帮派火拼, 而是劫掠百姓。他们未必对村寨进行大屠杀,但失去了粮食的百姓,总是要死的;被他们掳走的女人、奴隶, 也总是短命的。太平天国起义造成的直接死亡人数是五千多万, 这些大多都不是被杀, 而是活活饿死。解决了粮食问题很好,但因此产生的兴奋必须遏止。因为她有更大的野望, 而不仅仅是占山为王。看着赤脚在土路上来回奔跑大笑的弟子们,管平波果断的作出决定——今天晚上就必须开始上思想政治课!她建国的种子, 绝不能如此目光短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