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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238)

谭元洲也是嘴里发苦,在争霸的路上,赵俊峰比他有用太多!管平波是没兴趣思春,但她对扩张实力,兴趣大的很!结个婚就能捞好处的事,管平波绝对能干的出来。他太了解那货的野心了!

偏那张群还补上一刀,十分得意的道:“我们鄂州自古便擅锻打,大王麾下名匠云集。营长若是喜欢,改日送几个匠人过来,合着贵地的铁矿,不说多的,一年十几把宝刀总是有的。”

自宋以降,战争规模扩大,华夏便少有锻打精品刀,而多是良品刀了。似管平波手中这等宝刀,一年十几把,已是不易。就好比后世的奢侈品,产量是不高,然质量也非工业流水线可比。管平波刀法才有进益,当真是爱不释手。

一方首领,不可能有求必应。张群见好就收,岔开话题道:“某还带了些许特产,不值什么,营长看着赏人吧。”

管平波就坡下驴,笑道:“远来是客。张丞相风尘仆仆,还请暂做修整,再做打算。寒舍简薄,还望见谅。”

张群连道不敢,恭敬的道:“营长赏脸,某万分荣幸。”

管平波便唤人带张群去客房休息。待人走后,马蜂立刻站起来喊了一声:“奶奶……”又不知说什么了。

管平波调侃道:“你要回巴州么?”

马蜂一噎。

管平波却大方的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便是我扣着你,你也要想法子回去。你既坐不住,我就不留你了。去吧。”

马蜂干涩的道:“奶奶,赵猛此人不可信,奶奶请三思而后行。”

管平波没答话,马蜂看了谭元洲一眼,想着谭元洲无论如何都不愿心上人嫁做旁人妇,或能阻上一二。自己还是先回家报信的好。不敢废话,冲管平波行了一礼,急急退出门外,跳上船回巴州去了。

管平波从来不喜闲杂人等在营内乱窜,张群便被请进了城中原先刘大户家的宅子居住。离了军营,张群更为自在。闲庭信步的在城内乱逛,顺便打探飞水的物价。城内粮价平稳,青石板路上散落着不少鞭炮的碎屑,可见百姓日子还过得。小小飞水,来往行人衣着面色并不比江城差多少。张群看的不住点头,心道:是把当家的好手,巴州堂客果然名不虚传!可惜飞水话听不懂,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只得作罢。

折回住所,张群细细回忆方才的交谈。管平波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态,喜欢刀,未必就是答应了婚事。张群有些摸不准她是刻意端着,欲玩三请三让的把戏;还是对赵家没兴趣。又摸着胡子想,窦家会有什么反应呢?

马蜂一路拼了老命,用最快的速度狂奔回巴州。还在正月,窦家上下齐聚一堂。马蜂下了船,来不及梳洗换衣,一阵风的冲进正院,在窦向东耳边如此这般一说,窦向东勃然变色!眼神锋利的看向马蜂:“此话当真!?”

马蜂点头:“我留了人在飞水,若有变故,即刻传回。”

窦元福忙问:“飞水出了什么事?”

厅内没有外人,窦向东扫了一圈,缓缓说道:“赵猛替子求娶平波为鄂州王太子妃!”

窦家人齐齐一呆。唯有肖金桃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你们把她的老倌往死里打压,她换个地界,不是理所当然么?有甚好惊奇的。莫不是以为她那等人,竟是能被腐儒哄做贞洁烈妇不成?

窦朝峰眉头皱的死紧,不好!飞水与雁州太近了!必得毁了这桩婚事不可!

又二日,管平波的画像传回了江城。赵俊峰推开怀中的侍女,打开一看,赞道:“居然长的不错!赚到了!”

侍女满目含酸的道:“她就应了么?”

赵俊峰在侍女脸颊上香了一记,嬉皮笑脸的问:“你觉着呢?”

第111章 送钱&扶正&聘礼

第31章 送钱

正月十五元宵节, 老虎营内却是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距离张群来求亲已有十二日,管平波摆弄着聘礼单子,暗赞了一句厉害。

礼单写的十分动人。整整三船的兵器与火药, 代表着赵家对她的敬意, 也明确着赵家的态度——他们想娶一位女将, 而不仅仅是女人。后世尚且充满了性别歧视, 何况如今。即便但为了给窦家添堵,赵家的手段也未免太犀利了。

管平波合上册子,陷入了沉思。从石竹出发时,她的目标便是先土改, 再于今年与石竹同时起兵, 尽快打穿梁州与梅州, 而后控制两州全境,方算的上一方诸侯。然而飞水人的固执, 太出乎她意料。在石竹时, 不是没遇到过阻力,但她没想到, 来飞水大半年,竟是连村长都选不齐全。本地人对传统的坚守, 连用利益都无法撼动分毫。或者说, 她能给的利益, 太少了。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得不承认,她在飞水的治理遇到了瓶颈。她不知如何去分化当地农民, 更无能力从别处迁徙。营中的存粮飞快的消耗着,尽管远不到见底的时候,然她若想扩军,立刻就要捉襟见肘。

管平波单手拖着下巴。不得不说赵猛的信使来的太是时候,她远远没有表现的那般从容,她迫切需要外界的力量。不管是金钱还是兵力,甚至棉花与后勤,统统都有巨大的缺口。但赵猛是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她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每逢朝代末年,似赵猛这般人物史上不少见。有些是扎扎实实有本事的,不过老天不开眼,或是遇到更有本事的,不得已消失在浩瀚的历史中,做了他人的陪衬;有些则是运气好,莫名其妙的,趁着东风,一路上天,竟也能在珍贵的史书上混个一席之地。因此,赵猛到底是盖世英雄,还是被龙卷风吹上天的猪,在没打过交道之前是不好下定论的。张群的到来,算是两个势力的第一次接触。

等不到管平波的答复,张群半点不着急,面上却是装的情真意切,找准一切机会催促问询,以示诚意。抬头嫁女低头娶妇,女人家么,总是要矜持些。人家虽只有两个县的地盘,却是一县产盐,一县产铁。如此身价,可不止赵家想要。只是如今名气不显,赵家恰好得了消息,先下手为强。但站在管平波的立场,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不过两三年,就有这般基业,旁的不说,傲气尽有,自是要做足了面子,才能讨人欢心。

过年训练没那么严苛,加之张群的高调,营中少不得讨论起来。众人跟了管平波这么久,从一无所有到今日的衣食无忧,多是盼着她好的。两厢对比,都觉着赵俊峰能甩窦宏朗八条街不止。何况窦宏朗还有个抛妻弃子的前科,比花心好色更不可原谅。舆论几乎一面倒,把张群喜的眉开眼笑。

一来二去之间,众人兴头的好似老虎营马上就要张灯结彩办喜事一般。谭元洲的亲卫张力行,越听越觉着要糟!管平波若嫁了赵俊峰,窦家又怎么办?他原是窦家出身,心难免向着旧主。只窦宏朗昔日做的太过,他如何好驳众人的意见?熬了几日,终是绷不住了,转身进了屋,对谭元洲道:“千总,你就不着急么?”

谭元洲盘腿坐在塌上,用细棉布擦拭着自己的刀。越精细的东西越难保养,好刀锋利,日常就得时时看顾。到了谭元洲的份上,他的刀自可交给旁人去打理,然心绪不宁之时,全靠着它静心。

“千总。”见谭元洲不搭理,张力行灵机一动,苦口婆心的道,“那劳什子赵太子,可不是窦家的二老爷。营长果真与人家做了正头夫妻,再生下几个儿子,可就当真飞走了!”

谭元洲声音平稳的道:“这话不该你来说。”

张力行道:“我若只是营中派给你的亲卫,保管半句多话没有。然我总记得原先在窦家的时光。今日我便仗着往日的情分多说几句。烈女怕缠郎,你从未对营长说过自家心思,营长怎会知道?你们并肩作战近三年,那次我是跟着二老爷回了巴州,却也知道没有你,营长怀着孩子,根本活不下来。倘或那时你就袒露心思,现只怕孩子都有了。你再凡事憋在心里,将来知道营长的人越来越多,便是今日营长看不上赵家,翌日你又知道没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