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老公死了我登基(429)

风拂过头盔上的红缨,管平波气定神闲的看着冲入己方阵营的骑兵被分割成了小块,落入了鸳鸯阵的蛛网。她甚至想,如若马其顿方阵与戚继光的车营结合完毕,会是怎样一种光景?管平波冰冷的眼眸看向北方,伊德尔,你想试试么?

姜戎骑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贺赖乌孤惊恐的看着战场,这是步兵么?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步兵?不过区区两万步骑混编而已,为何会迸发出如此骇人的力量?面对窦向东的花样百出,贺赖乌孤是烦躁与不屑。正因为窦向东打不过他,才使出下九流的手段。而虎贲军虽然一开始玩了把偷袭,可正面接战后,就是正面的对抗!他总算明白窦向东为何想杀管平波,也明白绍布与查干巴日为何全军覆没。这个女人,简直为战争而生!他打不过她,他会输!

狭路相逢勇者胜!贺赖乌孤的折损已近两千,正是崩溃的边缘。他果断下令:“鸣金收兵!撤!”

金拨之声顿时响彻战场,然而被纠缠的骑兵一时竟难以撤离。尤其是他们后方不知什么时候,被撒上了铁蒺藜。恐惧在他们心里滋长,这样让人如陷泥淖的阵法,着实太可怕了!

姜戎的阵型再也维持不住。管平波勾起了嘴角,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传令,骑兵准备追击。”

话音刚落,姜戎骑兵就开始往北跑。虎贲军阵地上炮火与箭羽齐发,趁火打劫的进行单方面屠杀。炮声渐歇,早有准备的孔彰与莫日根各带一队骑兵,气势汹汹的朝姜戎骑兵身后扑去!

贺赖乌孤暗自骂娘,再追老子的人就要崩溃了!就在此时,虎贲军骑兵猛的拿出火药,朝姜戎骑队里掷去。正逃跑的姜戎骑兵几乎要疯!为什么他们的火药不用点火的!新生的武器加重了姜戎的心理负担,加之他们连战半月,人与马的体力皆不如虎贲军,他们惊悚的发现虎贲军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我会死么?

贺赖乌孤很想杀个回马枪,然而他知道,士气一旦溃散,便是强行下令,也不可能抵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虎贲军。后背向敌,从来是死的最快的方式。可人不能抵御本能,恐惧会让他们抱有侥幸,会让他们以为可以逃出生天。贺赖乌孤无能为力的跑着,孔彰则是策马急追,一步一杀!

城墙上的守军目瞪口呆的看着姜戎骑兵狼狈的逃离,半天回不过神来。

一根箭羽咻的从虎贲军中射向了应天的城墙,守军手忙脚乱的拔出,是一封信。不敢私自拆开,众目睽睽下,信件传递到了窦向东手中。窦向东抖开信件,上面只有一句话:“调水军,围堵姜戎!”

窦向东把信纸递给了张和泰,自己怔怔看着平地上的虎贲军。两翼没有了骑兵,但他们依旧笔挺的立在场中。战争没有结束,所以没有一个战兵敢于松懈。

中军的旗帜十分明显,窦向东轻易的找到了身着重甲的管平波。这个距离看过去,管平波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但窦向东没来由的感觉到了那逼人的气势。多年未见,她竟又长进了!

管平波似感受到了什么,亦侧身遥望城墙。望着静静注视着自己的军民,很有领导风范的挥了挥手。城墙上的军民方才如梦初醒,齐声欢呼:“我们打赢了!我们把姜戎打跑了!”

不知谁起头喊了句:“娘娘千岁!”欢喜的众人跟着喊:“娘娘千岁!”

多是军中汉子,无序渐渐被统一,七零八落的呼喊变成万人齐声的呐喊,震耳欲聋!

窦向东僵硬的扭头,看着周遭激动的人群,深深的感受到了管平波用战功奠定的、无可抹杀的威望,而窦家上下无人可掠她半分锋芒!想到此处,他脑子嗡的一声,紧绷的弦啪的崩断,陷入了黑暗!

第236章 中风

第33章 中风

常言道穷寇莫追,然也得看是什么样穷寇。应天挨着长江, 贺赖乌孤怕水上有埋伏, 不敢直接过江, 而是先往东去, 企图绕路。孔彰跟在后头, 观其阵型散乱,更有无数骑兵掉队,便带着人好一顿占便宜, 直把姜戎骑兵杀的哀嚎连连。直追出了六十多里,孔彰才停下脚步, 带着人沿途收集马匹, 往回折去。

贺赖乌孤跑了百多里,才停下来修整队伍。各队报数统计, 这么一日功夫居然少了两千多人, 把他气个倒仰!同时心里不住后怕,幸亏当机立断的撤了, 否则当真崩溃, 只怕死伤更为惨重。

刚点完数的乌纥提气喘吁吁的道:“将军,还打么?”

贺赖乌孤黑沉着脸道:“打!不能就这么回去。否则叫个女人一打便散, 咱们再难提士气。再则, 也得探探那女人的底。”大意了!没想到那女人真有两把刷子,虎贲军居然靠的不是谭元洲!娘的, 孔彰不肯回姜戎,根本就不是为了美色!此乃劲敌!

乌纥提面色凝重的道:“那阵法比以往见过的都难缠。”

贺赖乌孤攥了攥马缰, 竭力平复着情绪道:“安营!派哨探出去,修整几日再打。我就不信我们的一万多骑兵弄不死她!”贺赖乌孤眸色一凝,必须尽早杀掉她,否则必成心腹大患!

日落时分,孔彰带着六百余匹战马,潇洒回转,扬起无数烟尘。虎贲军已于城外扎好营地,张金培站在新搭建好的瞭望台上吹了声口哨,冲营中大喊:“孔将军打草谷回来了!”

营内一阵大笑,打草谷原是游牧劫掠中原时的说法,张金培现学现卖,倒也相宜。

孔彰转瞬到了营前下马,方坚小跑着迎了出来,朗声笑道:“孔将军收获颇丰啊!”

孔彰笑道:“还行。你们捡了多少马?”

方坚喜滋滋的道:“四百多匹,可惜有些伤着了,不知能不能活。”

孔彰道:“如此,我们又多一千多匹上好的战马,可扩充骑兵了。”

方坚道:“将军说,贺赖乌孤只怕还要来,最好能再抢些。”

孔彰哭笑不得:“还真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占别人便宜的时候,心情总是舒爽的。方坚憋不住坏笑了几声,才转回话题道:“沿途可有死马?”

孔彰答道:“自然是有的,不过贺赖乌孤没跑远,他们定会派人沿途查看,我们再过去有些冒险了。营里暂不差那点肉,还是谨慎为上。”

方坚心下了然,今日打的顺,全因贺赖乌孤不曾防备。一开始便被偷袭,人心浮动;之后又遭遇没见过的阵法,自然乱了步伐。可要把姜戎当弱旅,那便是作死。见孔彰没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心下暗赞了好几句。虎贲军能走到今日,几位主将的综合实力的确非凡。

孔彰还要去面见管平波,遂把清点马匹、安顿骑兵之事拜托给方坚,自己朝主帐走去。到了帐外,亲兵往内通报,只听管平波在账内道:“请进。”

孔彰掀帘而入,却见苏小小滚在管平波怀里,撒娇不止,孔彰顿时就:“……”怎么觉着情敌不单挺多还有男有女!?

管平波笑对孔彰道:“孔将军辛苦了,请坐。”

孔彰依言坐下,简略的汇报了战况,又道:“我看营中依旧是战时警戒,将军也认为贺赖乌孤会杀回来么?”

管平波敛了笑,严肃的道:“是。姑且不提面子问题,他与我们交界,日后冲突必不可少,他今次能撤,难道能避我们一辈子?既然早晚还要再打,不若此回不论输赢,且探探我们的底。此回第一军表现出乎意料的好,初战告捷,可谓是开门红了。然我们面对的是姜戎,暂不能松懈,我已叫方司长带人去各级分说,骑兵那头你也多费心。”

“是。”

管平波扭头对苏小小道:“你既不愿再呆在宫内,便去寻白司长。横竖我们须得在应天扎根,后勤上有你出力的地方。我与孔将军且要商议军务,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