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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赦大老爷的作死日常(180)

乾隆帝只是在女人方面犯蠢,在旁的事情上,他一点儿也不蠢,甚至完全称得上是个老狐狸。

“因为他整我啊!”

十二好想捶地大哭,他也不明白为何乾隆帝要拿经久的科举试题给他。事实上不单给了他试题,还要他闭卷答题,光答了还不算,还要被先生批改重修。甚至在重修完成后,还要去书库里查找曾经的考生试题,在蒙住姓名的同时,寻出最佳的和最差的,以及各类典型答案,若是不幸与当时的主考官意见不同……

“答题,修题,查找历史卷宗,寻找当年主考官的批注,还有当时状元探花榜眼的论述。光找出看一遍还不够,我还要背诵出来呢!!”

谁摊上这么个爹都要跪,十二自认为学问不差,也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尤其很多题目其实老早就过时了,毕竟康熙年间和乾隆年间的情形差了很多。可即便如此,他老子逼着他背,他能如何?这要是寻常人家还能叛逆一把,搁在天家,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他怂,他认了。

听完十二的哭诉,那拉淑娴格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纳罕道:“知晓考题又如何?你不是说打算等新帝登基后成为第一次恩科的状元吗?再说了,就算你想明年下场,年岁也不适合罢?”

科举虽不曾限定年龄,可十二年岁太小了,若是他今年十岁,还可以说是绝世天才,可惜他才刚两周岁……

这哪里是天才,分明是妖孽啊!

“我让珍大哥哥去,状元不敢说,这个不确定性太大了。不过,我定会让他平安度过乡试、会试、殿试,保准让他金榜题名!”

准确的说,要参加科举的话,首先要通过童生试,不过珍哥儿到底是宁国府唯一的继承人,将童生试免去是很容易的,而通常所说的连中三元,也是不包括童生试的。不过,让那拉淑娴纳闷的是,即便珍哥儿能金榜题名,可跟贾母折腾人有甚么关系?

这般想着,那拉淑娴直接问了出来。

十二笑眯眯的道:“珍大哥哥那么蠢又不用功上进的人都金榜题名了,政二老爷能有好?以他的性子怕是活都活不下去了。老太太母子连心呢,她的宝贝儿子活不了了,她能有好?其实老太太不是不能死,而是不能死在咱们手上。若是因着政二老爷不活了,间接逼死了老太太,那同咱们有甚么关系?总不能说珍大哥哥金榜题名有错罢?还有一点,我可以借着外祖父的名头教导珍大哥哥,虽说东府如今看着没甚么用,可到底是贾氏宗族的长房,将来若是真摊上了事儿,有族长这一房帮衬,咱们能占不少便宜。”

这话倒是没错,就是弯子绕得有点儿大。那拉淑娴思量了一下,倒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到底如今不是上一辈子了,很多事情她和十二都不能做的太过了,甚至连贾赦都是束手束脚的。就拿贾母来说,其实那拉淑娴若狠狠心,悄无声息的将人弄死也不难,可接下来呢?这官府衙门查案需要 罪证,自家人却只需一个怀疑即可。贾母虽一直病着,却从未威胁到性命,若乍然就没了,贾赦能不怀疑?而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迟早有一日会生根发芽。

偏生,她是想和贾赦过一辈子的。

“这个法子也不错,就算逼不死人,也能让老太太明白,她的小儿子真不是甚么好的,连珍哥儿都能金榜题名,政二老爷……对了,先前你爹听说你坑了珍哥儿,还跟我说要寻个人来给珍哥儿作伴。他倒是没具体说是谁,可他提了王家。”

“王家大老爷?”十二惊悚了,虽说有试题万事不愁了,可王子胜太能耐了,能耐到……差不多就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没法办。

“不对,你爹最看不上王子胜了,不会提他。再说王子胜都三十好几了,长子都十来岁了,不可能。”

“那就是他长子呗。”十来岁的话,正当是科举的年岁,先参加童生试,考完之后参加乡试,因着年岁小完全可以慢慢来,哪怕上了二十岁才参加会试也是一桩大喜事。

“王家的嫡长孙,我记得是唤作仁哥儿。听说那孩子跟他爹一样,都是酒囊饭袋,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那拉淑娴若有所思的道,“倒不怕他不学好,就怕他太好。要不怎么能显出政二老爷的无用呢?”

十二狂点头,顺便提供了一个更馊的主意:“放一头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索性把我家蠢爹也叫上罢!试想想,政二老爷读了一辈子的书,都没读出个花来。我家蠢爹、东府珍大哥哥、王家的酒囊饭袋,齐刷刷的过了乡试进了会试,嘿嘿嘿……”

那拉淑娴不由的仰天长叹,这样真的会逼死人的。

☆、第114章

“你说甚么?让我去用功上进,考科举走仕途?!”

正如那拉淑娴所预料的那般,按照十二的想法做事,绝对会逼死人的。可有一点是连十二都没有料到的,也许一切完事后的确可以在逼死贾政的同时顺便气死贾母,然而在此之前,第一个被逼死的人却是贾赦。

当那拉淑娴一脸期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贾赦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面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万万没有想到啊,他不过是往荣庆堂去了一趟的工夫,回来整个世界都变了。要知道,在方才回来的途中,他还琢磨着怎样跟那拉淑娴诉苦。因为贾母方才不单教训了他一顿,还话里话外的都让他赶紧抽空去一趟保龄侯府,一定要维系好这份亲戚情分。

“淑娴,这大过年的,开甚么玩笑不好,你怎么能让我去考科举呢?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要是能考上科举,猪都能上树了!”

一瞬间,贾赦把偏心眼儿不着调的贾母抛到了脑后,也完全不记得在短时间内一波三折的保龄侯府,甚至他觉得这会儿让他领兵作战都没问题了,至少他骑马比写大字溜多了。

“愿赌服输。”

那拉淑娴没说别的,只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足以让贾赦崩溃了。就在数天前,当那拉淑娴说保龄侯府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起复时,他完全嗤之以鼻,觉得即便保龄侯府有起复的机会,也不可能发生在十年之内的。他这个说法,也不可能说是错的,毕竟谁也没有料到长青帝会突然抽风原谅了太子。

三个月前刚被废了的太子殿下啊!这还没翻过年就立刻原谅了,那是不是等翻过年后,就要复立了?

仔细想想,连被废黜的太子都有可能重新复立,区区一个保龄侯府就不算甚么了,毕竟往年里不降爵世袭的例子也有不少。旁的不说,贾赦之父荣国公贾代善不也是如此?

所以,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跟那拉淑娴打了个那个赌呢?!

甚至还因为太过于自信,他让那拉淑娴随便开条件,反正输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咱们可以商量一下吗?”贾赦眼巴巴的瞅着那拉淑娴,如果时间能回到十几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拍死自己。事实上,他完全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就会有那种迷之自信呢?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那拉淑娴认真的看着贾赦,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句话。

“真的没别的选择吗?要不我跟妹夫一样发誓这辈子不纳妾?”贾赦觉得,也许还能搏一把。

说真的,一辈子不纳妾这种承诺实在是太诱人了,即便是那拉淑娴都有着一瞬间的迟疑。不过,迟疑过后她就淡定了,不纳妾也可以收通房,即便不收通房也能置外室,或者干脆去秦楼楚馆寻乐子。这种事情是没有绝对的,用誓言约束的意义不大,尤其因着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不确定性太大,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当下,那拉淑娴笑道:“老爷,往日里弟妹总在我跟前说,纵然我是一品诰命夫人,可老爷您是萌祖荫的,我这诰命夫人也不是老爷您替我挣来的,哪怕品阶比政二老爷高,总归……不如老爷您替我挣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