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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游戏实录(81)+番外

但奇怪的是,没有言语,两人配合默契,同时伸手去拿木柴,同时扔到一边,动作堪称迅速,从没有磕磕盼盼,撞到对方。

这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两人嘴上没说,心中多少都觉得格外愉悦。

很快,大堆木柴被挪开,露出下面的地板。

纪梵看到一块地板周围有着一丝裂缝,正中有一个凹槽,沈洲陆伸手试试,刚好可以放进半个手掌,手指抠住边缘稍微一使劲,地板就被掀了起来,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楼梯。

纪梵探头望去,不由咂舌,“好深!”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两人折返回厨房取了一盏油灯,沿着扶梯慢慢下去。

这个地窖阴森森的,寒气十足。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沈洲陆手里提着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地窖最下面,纪梵脚刚从楼梯上落地,脚下就传来绵软的触感,还没反应过来,那东西发出“吱”地惨叫,倏地从他脚下挣扎逃出,四处乱蹿。

“妈呀!”纪梵头皮轰然发麻,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一把抱住身前的沈洲陆,惊恐的声音都变调了,“老老老老鼠qaq!!”

沈洲陆与他相连的的左手抱稳他,右手提着油灯四处晃了晃,惊走了一群老鼠,吱吱乱叫着从他们脚下排成队的逃窜出地窖,纪梵更是紧紧闭上眼睛都不敢看一眼,死死抱住沈洲陆,叫声惨绝人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ot)/~~”

沈洲陆:“……”见到死人他都没叫这么凄惨过。

隔了片刻,待到老鼠跑光,沈洲陆安抚地拍拍纪梵的背,“没事了。”

“没、没有老鼠了?”纪梵咽了口口水,磨磨蹭蹭地睁开眼,见四周没有该死的老鼠,终于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

一回头,正对上沈洲陆幽深的黑眸,带着一丝笑意凝视着他,纪梵蓦地一呆,这么近的距离看沈洲陆,越发觉得大神真是帅的让人忍不住流口水犯花痴啊,尤其对方温热的鼻息吹拂在他的脸上,有点痒……

不对,等等!他怎么和沈洲陆距离这么近!

纪梵眨眼,这才发现自己和沈洲陆的位置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暧昧—

他此刻仿佛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紧紧地缠在人家身上,沈洲陆一只手提灯,和他相连的手稳稳地抓着他的手腕,防止他跌下去。

纪梵老脸一红,赶紧从沈洲陆身上溜下去,“抱歉!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沈洲陆不以为意,“没关系,”领着纪梵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勾起的唇角别有深意,“弹跳力不错。”

纪梵顿时整张脸都红成了煮熟的番茄,还好地窖昏暗,沈洲陆又走在他身前半步的位置,并没有注意到。脑子里的小人捧脸尖叫“我又抱了大神!抱住了~大神还夸我弹跳力好!不等等,这是夸奖吗?”

沈洲陆忽然问,“你怕老鼠?”

纪梵回神,点头道,“嗯。我这辈子蟑螂啊蛇啊,甚至死人……咳咳,这个是来到恐怖游戏的世界后锻炼出来的,这些东西我都不怕,就怕老鼠!”

闻言,沈洲陆侧目问道,“为什么连蛇、死人都不怕,居然怕老鼠?”

纪梵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小时候家里穷啊,住的房子又破又旧。我小姑又要赚钱养我,我经常一个人在家。有一次我睡觉醒来就发现一只大老鼠趴在我耳朵边上,呲牙咧嘴地流口水,饿的眼睛冒绿光地盯着我!妈呀,当场就吓得我魂飞魄散!想想我要是再晚醒来一点,我的耳朵就要被老鼠啃了,顿时毛骨悚然!从此以后,老鼠就名列我最害怕的动物,没有之一了。”

沈洲陆顿了顿脚步,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重新攥紧纪梵的手腕。

纪梵察觉到对方无言的安慰,慢慢只觉被对方握住的地方皮肤都变得热了起来,别别扭扭地想抽回手告诉大神自己大丈夫,又有些舍不得对方手上的温暖。

这样羞羞答答(什么鬼!)地走了几步,纪梵抬头才看到这地窖里,竟然还有个牢房。

粗壮的木头做的栅栏,空隙很窄,其中两排木头上还捆着一截锁链。“没锁。”沈洲陆拿起锁链看了看,推门而入。一进去,一个发霉难闻的味道传来,牢房大约只有一个榻榻米的宽度,阴暗潮湿,地上有个脏兮兮的空碗,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散乱着一床油腻发黑的被褥。

纪梵疑惑,“两重门锁,被严严实实关在这牢房里的,到底是什么人?”

沈洲陆道,“这人不管是谁,一定和老板夫妇有关系。”

这里是雪月花的旅馆,老板夫妇在厨房下修建地窖关押的人,可想而知,一定和他们有着匪浅的关系。

纪梵摸摸下巴,想起了被撕去一部分的照片,“小龙已经被证明不是凶手,那么撕掉照片的原因就不是‘隐藏身份’,而是憎恨。我想,被关在这里的,很可能是二十年前惨案的凶手,也是现在游戏中的‘狼人’,是他撕掉了照片。”

“嗯。”沈洲陆赞同他的推测,一手提着油灯,耐心地一一地检查过地牢里所有物品。最后在地上的稻草里,发现一面小小的破碎的镜子。

纪梵凑过头仔细看了看,镜子和现在女孩常用的小圆镜差不多大,是木头制的边框,上面的玻璃已经全部被打碎扣下,只残留边缘很小很小的一块—也因此,才能够勉强分辨出原来这是面镜子。

纪梵纳闷,“还会照镜子,原来这里关的是个女人吗。”

沈洲陆道,“不一定。被关在这里无聊的很,又没有任何可以玩的东西,有一面镜子应该会很珍惜,没事也可以玩玩打发时间。可是那人却打碎镜子,如果不是心情不好发泄情绪的话,就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模样。”

纪梵灵光一闪,“咦,之前发现的面具也有同样的目的!这两样东西不都是挡脸的么,似乎都提示同一个线索:不想让人看到自己长相。”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地思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的长相。

是长得丑陋,还是……?

沈洲陆摸摸栅栏的木头,很轻易地用指甲扣下一片绵软的木屑,若有所思,“这里阴寒潮湿,木头都发霉朽了,看样子,地窖修建时间一定不短,至少在五年以上。”

纪梵咂舌,“五年……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整整五年,好可怜。”

“不见天日”四个字仿佛触动了沈洲陆敏锐的神经,他忽然举起油灯,把地窖四周都仔细查看了一遍,随后站直身体思考,渐渐蹙眉,“这里除了隐蔽的通风口提供氧气外,没有任何可以提供光源的东西。”

烛台、油灯,什么都没有。真正是暗无天日。

想必外人来送饭,也只能提着油灯摸黑进出。

纪梵想起自己摸索着在黑暗中行走的极度恐惧,不禁诧异万分,“把一个人关在黑暗的地窖五年以上,这是有多大仇?而且即使在火灾之后,报纸上刊登的消息也丝毫没提到这个隐秘的地窖,看来也没人发现这里。”

沈洲陆理智地分析道,“如果说是复仇,未必太劳心费力。要每天过来送吃喝,还要小心避免被其他客人发现。我以为,对待仇人的话,直接杀掉会更省事省力。”

“不是复仇,那是什么?”纪梵苦恼地摸摸下巴,“对了,这样说来,那很可能是被关在这里的家伙找机会逃了出去,于是为了报复老板他们,杀掉了旅馆所有人,制造了二十年前的惨案。而他也葬身在火海里,所以最后的尸体有12具。”

“很有可能。”

两人离开了地窖,纪梵心情有几分沉重。被关在阴暗无光的地窖五年以上,正常人都得疯掉吧。

走出厨房,空间再次变幻,他们的面前,是一间被烧焦的屋子—这是火灾后的雪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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