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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221)+番外

钟源打心里感到一阵挫败感,但是有些话他觉得必须要说的,虽然他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屁用都没有他还是要说。

“韩景宇,我那事跟你说清楚了。”钟源站在韩景宇面前,手要扶韩景宇的肩,韩景宇往后退了一步,一言不发的避开,钟源咬咬牙,“那事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强制把你扣在西藏受了那么多苦,都是我的错。”

韩景宇就静静的听着。这些话钟源早就对他说过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反应。

钟源挫败的很了,“现在也都快一年了,你……”

这个时候,看着他脸的韩景宇突然说了一声,“没事。”

这’没事‘两个字就跟梭子弹似的,一下子把钟源的胸口打了个对穿。

“不,我是……”钟源还要解释。

韩景宇的目光晃动了一下,“你不用再解释了,我说,我没事。”韩景宇站在靠门边的位置,门把两个人挡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钟源被韩景宇这一句话堵回来了,沉默半响,叫了一声,“韩景宇……”

韩景宇又往后退了一步,“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第一次被韩景宇询问的钟源精神一震,“你说。”

“你为什么带我来上海?”这句话韩景宇在今天特别想问个为什么。更想问,钟蔚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他那么好。

钟源被这句话又噎了一下子。他要说我就是为了带你来道个歉,韩景宇会信吗?

钟源跟韩景宇在西藏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韩景宇这种满身刺的人做什么都要问个所以然来,他在他爸面前撒了一个谎,所以钟蔚以为韩景宇是他孙子,才对他那么好,但这话能当韩景宇说吗?他要是说了,韩景宇没准儿要甩他一巴掌,还要骂他一句,谁他妈是你儿子!

这话钟源不能说了,他用一个谎话诓住他爸了,现在肯定又要用另一个谎话诓住韩景宇。韩景宇现在戒备的,不就是他爸对他那无缘无故的好吗?

钟源也是开了撒谎的头,这次一发不可收拾的撒下了人生中的第二个谎,他跟韩景宇说,“我爸是把你当孙子了。”

韩景宇看着他。

钟源觉得心里有种负罪感,他不敢看韩景宇的眼睛了,但他却又必须的强迫自己看着韩景宇那双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但却轻易可以望见底的那双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谎言更具有可信性。

“我以前有个儿子,早夭了,这家里就我跟我爸,我爸又一直想着那个,这次见着你,就觉得你跟他孙儿有点像。”钟源一边说一边观察韩景宇的表情。

韩景宇听了钟源的话,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阵。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别人为什么会对他好。只有这样才能叫他安心,别人对他的好怀着的并不是利用的目的。

钟源以为韩景宇现在有点难过,刚想开口安慰他,没想到韩景宇反而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来,面见着钟源,倒叫钟源跟着被惊艳了一下。

“所以,你才会接我来武汉,跟我道歉?他才会对我好,问我喜欢吃什么?”韩景宇反问。

这真不是钟源的本意,他带韩景宇来就是道歉的,但他又要顾虑韩景宇怎么想,两天他都要瞒,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最后钟源一咬牙,“嗯。”

韩景宇觉得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钟源为了他的父亲,才愿意跟他这样诚恳的道歉,那个人因为自己死去的孙子,才会对跟他孙子有几分相像的他这么好。这样,才是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

钟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却不能说。

韩景宇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钟源一开始的戒备就没有那么重了,他好像觉得,他已经知道了钟源利用他的目的,就不必在防备他对自己的好了。

“我没有问题了。”韩景宇说,“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钟源很多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没有了。”

韩景宇转身去拉开门,往外面走了。

钟源站在后面,特别想叫住他,但是他到最后看到韩景宇上楼了都没叫。

被利用了,不伤心吗?

就在钟源还在纠结的时候,向来闲着没事喜欢落井下石的好兄弟权维成打电话来了,约钟源出去玩夜场,权维成是八百年都不来上海一趟的,两人作为要好的兄弟,这样的邀请肯定是要应的。

最后钟源挂了电话,拿了车钥匙出了门,从车库里开出车的时候,从摇下的车窗里看了看二楼的灯光。

一间房里住着钟蔚,一间房里住着韩景宇。

真像一个家啊。

钟源叹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觉得这样把撒谎的攻逼成鬼畜蛮有意思的。

钟源骗钟蔚说韩景宇是他儿子,然后照顾儿子到想叫韩景宇当媳妇了,在钟蔚眼里,韩景宇还是钟源儿子的时候……痛苦抓头的钟源好萌父子禁忌+跨越性别的爱……钟粑粑护好你的心脏!

蠢作者又要开始丧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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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醉酒

上海玩乐的地方多了去的,就是权维成带着自家发配到这里来的弟弟走这一趟,也是不忘享乐的。

钟源找到权维成的时候,权维成正被一群玩家子簇拥着,没有了半点在北京时候正派的仪态,穿着一身痞气不羁的黑夹克,平时梳上去的头发这下也放下来了,遮在眼睛前,在这样流离的灯光下,竟多出了比平时百倍的耀眼来。

权维成正被一群人围着,那群人都是这上海有名的玩家子,一个个豪车名表,年轻俊朗,但他们却称不上是酒囊饭袋,出生在这样起点高的家庭里,虽然有长坏的二代,但更多的,都是被家族打磨出来的真正人才,他们白天在公司里处理着合同往来,晚上就是这夜场最亮女人眼的一道明丽风景。

都是三十出头的男人,甚至还有二十八九岁的,顶年轻,顶潇洒的,这样的人,被人叫做纨绔,却不知道他们这纨绔并不只是仗着家族的背景才拥有这一切的。

权维成跟他们在玩,都是以前的朋友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的就嗨了一些,包了场,前厅的桌子里全被他们围着,桌子上开了一排名酒,舞池里跳舞的女人都不及这桌子上的酒叫他们青睐。

权维成正举着瓶子吹,他笑起来的时候耀眼如同朝阳,眸光亮的几乎划破夜色,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勾着他的胳膊,笑的亦是十分欢畅。

“喝——喝——”

一群人撺掇着,权维成一瓶酒灌到肚子里,一张俊脸都烧起来了,两颊酡红,张开的嘴巴里还有蒸腾的酒气,从这样恍惚的灯光中望过去,就仿佛是他在发光一样。权维成将一瓶喝干的酒瓶哐当一下放到桌子上,他身边的人又立时欢呼起来,热闹的几乎要掀开这夜幕。

钟源刚一走过去,就被眼尖的权维成看见了,权维成老远就冲他招手,“钟源——”

钟源笑了笑,大步走了过来。

这些人他都认识,都是在上海的,一个圈子的,怎么会不认识?只是白日里见到的时候,这些人大多老成持重的穿着一身严谨的黑西装,身后跟着秘书,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算在路上见到了,也只是微微一颔首,像今夜这样开怀的景象,已经不多了。

钟源呆的这个圈子不像是北京那个富贵地的纨绔二代,不是说上海没有纨绔啊,而是这纨绔也分三六九等,有努力的纨绔,也有只图享乐的纨绔,各有各的过法,钟源就属于纨绔里愿意努力的,自然跟他玩在一起的,也都是一些有背景还愿意努力的二代三代们。

古语云,富不过三代,这些人中,有些家族的继承人都传承有七代八代之久了,他们都是上进努力的一代,虽然拥有很多常人难以企及的东西和资源,却是还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将家族的企业推动到更高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