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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223)+番外

钟源又把眼睛抬起来了,瞟了权维成一眼,又把头低下去了。

权维成继续说自己的推测,“你说,钟老爷子,是不是准备给你找个大学老师当老婆啊?”

“嗝——”钟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胃里陡然涌了一股子酒气上来,响亮的一个酒嗝把权维成震惊了。

钟源也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失态了一些,掩饰性的用手遮了遮嘴唇,瞪了一眼权维成,“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我这次回来,老爷子特备恩准我再玩一年。”

“编——我看你他妈再编。”权维成会不知道钟源现在的处境?他最喜欢的,就是看钟源被逼的焦头烂额的模样,“你现在都三十好几了,钟老爷子还会让你在外面玩儿?逗我吧,我可听说,前段时间,钟老爷子还去给你相了下乔家的姑娘。”

权维成对乔越不喜欢,连带着一提起乔这个姓,整个人都恶心的不行。

钟源就问,“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是对你深表同情。”权维成说。

钟源没懂,“什么意思?”

权维成是真以为钟源跟乔家的那个姑娘有戏,但钟源又是他兄弟,他也不想看钟源就此跌进乔家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于是就开口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我跟你说啊,你家老爷子要让你跟乔家姑娘处,你可千万要宁死不从,以后娶个大学老师都比娶乔家的那个姑娘好——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乔家那姑娘,就是刀山,就是火海——”

“停停停——”钟源被这一段话震的脑子都懵了,“你嘚啵嘚啵的说什么呢?”他现在脑壳都是闷痛的。

“就是跟你说,以后就是入赘,也不要娶乔家的姑娘。”

钟源眯起了眼,权维成是他兄弟,提醒他总是不会害他,但那乔家的姑娘是怎么回事?他对那姑娘真的半点印象都没有啊。

权维成看到钟源这还是茫茫然的表情,也懒得再多说,该说的他也都说了,要以后钟源就好乔家姑娘那一款的,他也没办法啊。毕竟,钟源都单了三十几年,有个什么样的口味,谁也说不准。

钟源到现在,还真没对哪个女人有感觉过,唯一有感觉的那个,现在也翻脸断了联系了。

两人又零零碎碎的聊了一些,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推了推身边睡着的人,眯着醉眼,“起来了——起来了——”

被推醒的人骂骂咧咧两句,都还是爬起来了。

他们该回去了,明天他们又要披上那张皮扮演他们该扮演的样子了。今夜的狂欢放纵,也是他们难得的一次释放。

二三十个喝的醉醺醺的大男人从夜场里勾肩搭背的走出来,各自上了各自的豪车,被自家的司机接回去,休息一夜,迎接第二天繁忙的公务。

权维成是北京人,酒量还真没上海的爷们儿好,更何况和他对吹的是钟源这样的酒桶?现在醉的完全不省人事,睡死了都。

钟源又不知道权维成来上海了,落榻在那里,也不能放任他躺在夜场里,毕竟这上海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把权维成丢这儿了,第二天权维成能多出十几个床伴来。钟源也是知道权维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把他丢在这夜场肯定是不行的,架着他的胳膊,带着他上了自己的车,他出来没带司机,最后打电话找了一个代驾过来,跟着喝的烂醉的权维成一起醉倒在车后座。

钟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那个代驾的司机推了他一把,说了声,“先生到了。”

那时候钟源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应了一声,从车上下来,拽着跟他同样个头的权维成进自家房门。

天边,已经泛了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最后一更……一天只吃了一顿饭的蠢作者表示已经撑不住去学校外面找夜市吃去了。

最后

小剧场:

权维成:蠢作者,你让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蠢作者:哦,那大概是……满足蠢作者的一个夙愿吧权维成:什么夙愿?

蠢作者:咳咳,你跟钟源关系好吗?

权维成(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挺好的啊

蠢作者:跟兄弟一样?

权维成(觉得不妙的感觉更重)……嗯

蠢作者: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兄弟和受3P的夙愿……

韩景宇(全身冷气):你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人!!!

第152章 第一梦

韩景宇跟钟蔚坐在餐桌上吃早饭,汤包,小面点,精精致致的,装在瓷白的小碟子里,摆了一桌子。

钟源肩膀上搭着权维成,醉醺醺的闯了进来,坐在主位上的钟蔚看了他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就把视线移开了。

钟源真是醉的不清,脑子都混混沌沌的,身上还扛着死沉的权维成,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

钟蔚最讨厌的就是钟源喝成这个形象全无的模样,平时他不管这些事的,但是他昨天跟钟源说,叫他送韩景宇去学校,现在又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是个什么意思?

钟源脑子都不清醒了,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还咧着嘴跟钟蔚打了个招呼,“爸,吃夜宵呢?”

钟蔚这火药桶一下子被钟源这一句话撩燃了,都是有儿子的人了,现在还这么混蛋!身为男人的担当呢?钟蔚抓起桌子上的瓷碟冲着钟源砸了过去,他心里到底是还知道钟源是他亲生的,这一下是砸在门板上,擦着钟源的肩膀砸过去的。

钟源被那动静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扭过头看了眼那砸碎的碟子。

钟蔚起身走到他面前,也不看钟源身上扛着的那个人,一双眼瞪着他,“昨天我跟你说的,你都给我忘干净了是吧?”

钟源抓了抓头,笑都是恍惚的,“爸……”

钟蔚这巴掌也是打不下去的,钟源现如今都醉成这个模样了,只是钟源现在扛在肩上带回来的那个人,他也是看不上的。

钟源扛着权维成,站都站不稳了,东倒西歪的,这时候钟蔚要是踹他一脚,绝对能将他踹个四肢伏地。

钟蔚也是怒其不争的狠了,怒斥一声,“滚滚滚——滚回楼上去,别再这瞎我的眼!”

钟源跟喝傻了一样,也不知道顶嘴了,’哦‘了一声,扶着身上的权维成就上楼了。

看着两人上楼之后,钟蔚又坐了回来,韩景宇从他站起来之后就没动筷了,等他坐下来才默不作声的又把筷子拿了起来。

“那小王八蛋,翅膀真是硬了,老子说的话都还不停了!”钟蔚气哼哼的说。

韩景宇从来没有跟老人这么相处过,他顺从自己心意的将自己手边的一杯温茶推了过去,钟蔚看到他之后,心里那一大早就被挑起来的怒火才平复了一些,冲着韩景宇叹了一口气,又伸手摸了摸韩景宇的头发,“好孩子。”

韩景宇弯了弯嘴唇,很秀气的一个笑。

钟蔚原本准备亲自送韩景宇去上学的,但他突然临时有事,跟韩景宇交代几句,抱歉的说着明天亲自送韩景宇去上学之后就匆匆的走了。钟蔚对公务总是那样的认真。

钟蔚一走,钟家的房子就整个空档下来了,客厅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韩景宇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就觉得有些冷清了。韩景宇从前是习惯了孤独的,现在又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也只是孤独的在客厅里踱着步。

餐桌上的盘碟都还没有收,韩景宇住在这地方,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心里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现在钟蔚不在了,在客厅里踱了一会儿步的韩景宇端着盘碟进了厨房,刷洗起用过的盘碟来。

厨房里收拾这些东西的佣人进来见到韩景宇在洗碗,吓了一跳,冲上来就要阻止他,韩景宇正在洗一个盛汤的瓦罐,佣人突然冲进来拉着他的手,连连说,“诶呀——这些事不该您做的。”

韩景宇的手被那人一抓,手上抓着的瓦罐就跟着一偏,里面剩下的残羹就一下子被水流冲到了韩景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