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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250)+番外

那女的看到钟源的反应,居然向着他走了过来。

钟源还在想这女的来历,没想到那女的一过来就自报家门,“钟少眼光真高。”

钟源听不出那话里的味儿,笑了一下没做声。

那女的估计也是看着钟源想不起来的,弯唇笑了一下,伸出手去,“前年钟老爷子大寿,我也来了。”

钟源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姑娘确实是面生,也只有过几面的缘分,当时老头子准备撮合他俩的,后来因为钟源又跑外地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这姑娘还跟他一起吃过饭来着。

那女的看钟源目光变了,也知道他是想起来了,跟他握了一下手,刚好她身后的男伴走了过来,女的挽着他的手介绍到,“这是我先生。”钟源这下子捉摸过味儿来了,感情这女的是存心来给他难看的。

这事儿钟源也不好搭腔了,就是脸色有点微变,但终究是混迹惯了这种场合的,跟那女的握了个手就走了。

钟蔚在那儿跟一群人寒暄,眼角余光瞧着钟源动了,扭头看了钟源一眼,见到钟源往角落里走,眉头又皱起来了。

跟着钟蔚讲话的老先生跟着也看了一眼,估计是见到自家的后辈跟钟源屁股后面,笑道,“家里小冉都在说,喜欢当过兵的男人,这一下子别是看上了你们家的那位了。”

钟蔚跟着干笑。

他谈话兴致一直不高,宴会开场前跟钟源问了半天,问那韩景宇在哪,钟源死活不说,这样重要的场合,钟蔚又不好离席,就这么瞪着钟源到宴席开场。

钟源为了摆脱那几个女的进了洗手间,几个女的也不好跟着了,在门口巴巴等了一会儿,就都怏怏的回了宴会上,钟源在洗手间抽了根烟,洗了把脸,才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出来。那几个女的一看到他出来,一个个又举步欲来,钟源一出洗手间就疾步上了楼。

这寿宴办在钟家的宅子里,下面的一层办宴会,上面的可都是主人家的地盘,来赴宴的人怎么着也不敢上去,不然就是失了礼数。而这礼数在这种场合是很重要的。果然,那些人见着钟源上了楼,都没再跟上去。

钟源就站在二楼,扶着栏杆俯视整个宴会全景。钟老爷子只见到他进了洗手间,现在跟旧友聊的正在兴头上,都没注意到钟源什么时候上了楼。

钟源今天穿的十分正式,窄袖宽肩,杏黄色的领带都打的一丝不苟,钟源也是当兵野惯了的,现在穿着这身正装都觉得有些难受,伸着手扯了半天那领带。

难得在上面偷了半点清闲的功夫,钟源算是喘了口气,见到钟蔚开始因为场上看不到他而皱眉的时候,钟源才不慌不忙的从楼上踱步下去。

钟蔚对着钟源,那脾气是从来没好过的,远远的看到钟源还在外圈站了,在家里的脾气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发作,远远的冲着钟源招了招手。这也得亏是钟蔚大寿,钟源给足了他面子,一句混话没说,跟着就过来了。

“小源啊,这是我们家冉冉。”说话的那人年纪很大了,跟钟家关系也近,钟源平时都伯伯的叫,那伯伯扶着一个姑娘的肩膀跟钟源介绍。这姑娘就是方才粘钟源最勤快的一个,钟源进洗手间就是为了把她甩开。现在又凑上来了,钟源还不能再往外推。

钟源夸了两句,“哎呀这长得真漂亮,以前见得时候还不到我腰那里,这一下子长这么大了。”

这一下把两个人年龄凸显出来了。一般家里人都是受不了这个的,但人家估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女儿往钟源这棵歪脖子树上推,“是啊,冉冉从小都念叨着钟哥哥的,别的场合她不愿意去,偏偏你们这老钟家的,冉冉是每次都来。”

钟源笑,“哦,那爸,你今天可要给人家冉冉包个大红包啊。”

这皮球一下子又踢到了钟蔚身上。

要是平常,钟蔚肯定会虎着脸对钟源耳提面命的叫他跟那姑娘出去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但今天父子两个都不怎么在状态,任凭来人准备再充分,也没怎么招架住。

钟老爷子说,“哎呀,这红包肯定是要结婚的时候包了。现在包出去,算个什么事儿。”这句话的意思拆明白了,就是没打算这姑娘跟钟源凑一对儿的。

听声儿的明白那话里的意思,那小姑娘却是没什么眼力劲儿,鼓起勇气跟钟源说,“钟哥哥,我从小都喜欢你——”

那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可不就是最叫那些到现在都没有孙子的老人最喜欢的声音么?

钟源对着算半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幼女真的是半点想法都没有,“我也挺喜欢你的,你小时候就特别乖,当时剪得是个齐刘海吧?当时老齐家的小儿子天天跟在你后面跑,诶——”钟源声音拉长,“今天他人呢。”

姑娘的鼻尖儿一下子红了。

听得出钟源话中意思的老人见到半天钟蔚都没搭腔,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是黄了的,老齐家的小儿子喜欢冉冉,是从小就喜欢的,但冉冉瞧不上人家。他就只能来这老钟家碰碰运气,没想到这应该最想要抱孙子的一家,一点儿都没有动容的意思,倒叫他碰了一鼻子灰。

钟蔚心里也隔着一层,这时候也懒得管钟源的意思,打发走了那个姑娘之后就去跟别人说话了。

那些人见着这最应该成的一对儿黄了,各自家里的都怯了场,没有几个再往钟源身上凑了。

钟源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寿宴过的有点古怪,寿星老从头到尾绷着一张脸,钟源是心里有事儿,就是最热门的权家的长子,也是一脸的抑郁之色。本来权家都穿了风声出来,旁人都以为喜事将近,这次寿宴就能看看权家是相中了哪家的姑娘,以后跟着去巴结,没想到是权维成独自一人来赴宴,且脸色阴沉,叫人不敢接近。

钟源从那一堆女人里脱了身,才得空往权维成身边儿凑。

权维成因为脸色不好,旁边站着几个巴结的人,一个个瞧着他脸色说话,钟源一过去,那几个人就散开了。刚好权维成站的地方算是相对僻静一点的,两个人站着说话再适合不过。

钟源端了杯酒过来,递给了权维成,权维成没接。钟源自己抿了一口,“怎么了今天。”

权维成拧着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钟源眉头一挑,“你家那位又惹事了?”

“没惹事,我自己生闷气呢。”也是跟着钟源权维成才会说自己家里的那些破事儿。

“又怎么了?”钟源就站在他旁边等着他的下文。对这权家的笑话,他还是很乐意听的。

“我不准备带小邵过来给你家的老爷子贺寿吗。”权维成说这话都有点忿忿的味道。

钟源跟权维成关系那么近,怎么不知道那小邵跟权维成是什么关系,“然后她人呢?”

“还不是那个小祖宗,昨天缠着我要来,他开口了,小邵就没来,今天走到门口了,那小祖宗二话不说往外跑,拉都拉不回来。”权维成也是被气的够呛的。

钟源一愣,然后笑了,“也是会来事儿的。”

“真是回北京了要好好管教的,这不管不行了。”权维成说。

这种家事钟源肯定是不能插话的,但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跟那邵菲涵是真要结婚还是做个样子?”

“当然是真要结婚啦。”权维成道。

钟源一下子非常诧异似的,“你不对她没感情吗,怎么这就结婚了?”

“不结婚跟着你打一辈子光棍?”权维成一小子扯到了钟源身上。

钟源现在确实是老大不小了,这事儿也不能在推脱了,听到权维成的话,钟源还真的是难得的老脸一红,“我这不没瞄到合适的吗。”

“你知道刚刚那戚菲菲——”权维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钟源打断了,钟源问,“谁?”

“戚菲菲啊,就那个。”权维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