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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73)+番外

有想讨好他的,就贴到路寒祁旁边献计,“路少,要不我们找个时机去把梁耀那个小子教训一顿呗?”

路寒祁这句话是听到了,冷峻神色如同以往,“就凭你们?”

那个人悻悻的退回去了。

路寒祁不说关灯,他们寝室里的灯就一直亮到拉电闸的时候,那些人也不敢管他的事,一个个都蒙在被子里。

第二天起床铃响的时候,那些人见到路寒祁在穿衣服,一个个都跑过去劝他,“路少,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钟源那个王八蛋敢不给你批假?”

路寒祁把他们的手推开,穿上衣服站起来了。

这下子也没有人再敢劝他了,都去了外面的场地上集合。

韩景宇已经站在那里了,路寒祁被两个人扶着走过去,他的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了韩景宇的身上。韩景宇迎着他的目光望过来,路寒祁又连忙躲闪开。

为什么会躲闪?

钟源来的时候也觉得稀奇,他没想到路寒祁这么快就来了,今天的训练是引体向上,二十个算过关,经过这些天的训练,这些体能大多不怎么样的都居然做完了这二十个引体向上,到路寒祁的时候,扶着他的一个人伸手拦了一下。路寒祁一句话都没说,走到单杠旁边,他的手刚抓住单杠脸色就白了。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哪一处都痛的要命。

路寒祁咬牙做了两个,然后就从上面跌了下来。

钟源也没有说别的话,叫人把他搀扶下去了,韩景宇是最后一个,他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路寒祁那个时候坐在旁边,看到韩景宇从单杠上立起来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

这样默默的心思。

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旁人都觉得,路寒祁肯定特别恨那个梁耀,但是路寒祁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梁耀麻烦。好似那天梁耀对他的羞辱也并不存在一样。

可是刘孜锦发觉了。

路寒祁不对劲儿了,并且那还是大大的不对劲儿。白天的时候,出了寝室的路寒祁第一眼望的就是那个梁耀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之后,却又不想叫对方发现一样飞快的垂下眼。出操的时候,路寒祁再也不是跑的最快的那一个了,他总是落在最后,看着前面一个人的背影。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又特别喜欢挑梁耀旁边的位子坐。这样的事,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是被撞上太多次,那就太不对劲儿了。

莫非是路寒祁在算计着那个梁耀?看他那举动,也实在是不像哇!

两人之间没再说过话,却也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摩擦,韩景宇还是被孤立的那一个,独来独往,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但是那和他一样性格的路寒祁,却开始偷偷的看他了。路寒祁看的太隐蔽,连那刘孜锦很久之后都才发觉。

刘孜锦发觉这件事之后,就来了兴趣,连那权匀都没说,就开始天天观察着路寒祁。

以前,他站在最前排,无论两人之间隔多少个人,只要他望了路寒祁一眼,路寒祁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觉,然后就是十分不屑的看着他,他这种目光曾经让刘孜锦恨的无法,现在呢,就是刘孜锦明目张胆的转过头来盯着那路寒祁看,那眼神空空的路寒祁也根本发觉不到一样。

刘孜锦一直和路寒祁不对盘,所以他总是对路寒祁观察最多的那个人,连心思最缜密的权匀都没发觉,可见路寒祁的动作有多隐蔽。也正是因为这种隐蔽,刘孜锦也来了兴趣,跟着开始偷偷观察起韩景宇来。

以前他们就是不喜欢梁耀,觉得这个人太不知眼色,处事又不圆滑,实在是讨厌的很。但是他跟着路寒祁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发觉了非常有意思的事。

例如梁耀的床底下,养着一只狗。还是一只又丑又会叫的土狗。

才见到那只狗的时候,刘孜锦的第一反应是,那狗真是跟他的主人一样丑的不讨人喜欢。然后他又慢慢的发觉,这个梁耀生的漂亮啊!那漂亮是顶尖儿了的,刘孜锦以前在夜店里见了一个人,和这梁耀是一路的俊秀,只不过那人爱笑,爱闹,跟个姑娘似的,却不叫人讨厌。只记得笑的特别好看……刘孜锦又在想,明明是一路的漂亮,为什么这梁耀每次笑起来,就那么叫人害怕呢?

刘孜锦这一好奇啊,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观察过谁,对那路寒祁的观察也是随时准备挑刺儿的,怀着别样的目的,但是对于那梁耀,是纯粹的好奇。

头几天,刘孜锦想,原来这梁耀除了脾气稀烂暴力无常外,还有长得好看这一个优点。又过了几天,刘孜锦想,这么漂亮的人原来胃不好,他总是不愿意和人说话,对谁也都是那副冰块脸,但是他怎么对那只土狗那么好。路寒祁看了韩景宇多久,刘孜锦就看了多久。他越看越觉得,这人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叫人讨厌,甚至还蛮叫人喜欢的。

梁耀吃饭从来不吃肉,是因为胃不好,所以他总是把食堂里打的肉块喂给狗吃,并不是因为他在给人难堪,而是真的吃不下去。

梁耀睡觉的时候非要靠着墙,因为他们每次路过他的寝室去盥洗室的时候,都看到梁耀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好像离了那扇墙就睡不着一样。

梁耀从来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是你如果明目张胆的欺负他,或者是扯他养的那只土狗的尾巴,他就会狠狠的教训你。只是这个样子,却又叫人觉得,他每次和人打架,其实都是为了自保似的。他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梁耀很少笑,但是那只土狗要是做什么蠢事了,他的目光就会柔和下来,好像在笑的模样也很迷人。

刘孜锦看了韩景宇两个月,上瘾了。他跟那路寒祁一样,每天不看这人一眼,就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舒服。上了瘾了。

他们这小心思都在暗地里,连和刘孜锦靠的最近的权匀都不知道。

直到有些时候,寝室里有人趁着梁耀不在的时候说梁耀的坏话,先前是路寒祁板着脸,现在连刘孜锦听到了也会跟着冷哼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诶哟,你了不起当着人家的面儿去说啊,躲在人家背后唧唧歪歪,跟他妈娘们一样。”

权匀也觉得刘孜锦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怀疑。毕竟刘孜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善变又毒舌。

有一天半夜里,权匀睡的正熟,刘孜锦站在他的床头,把他摇醒了。

权匀睁眼的时候头皮都炸了一下。

刘孜锦接下来的话马上就叫他气愤难平。

刘孜锦说,“权匀啊,你说梁耀要是知道上次是我们打枪把路寒祁引过来的,会怎么样?”

权匀睡意正浓,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看路寒祁怎么样,就知道我们会怎么样。”

刘孜锦摸着鼻子缩回去了。

权匀第二天都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刘孜锦那疯子跳到那梁耀面前,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权匀直觉的要坏事儿了!

然后刘孜锦还就真说出口了,“梁耀,上次你被路寒祁丢外面的事儿也算我一个,是我打枪把他招来的。”

他是如此嬉皮笑脸,旁边的人甚至都觉得刘孜锦是在挑衅他。但是刘孜锦真的没有,他满心的忐忑,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看了梁耀已经两个月了,他觉得自己蛮喜欢这个人的,比那一直厮混的权匀都还要来的喜欢一些。但是这事儿终究是个刺儿,扎在他心里,叫他难受。只要他说出来,叫梁耀打一顿,那刺儿就没了,多好。

刘孜锦这么想着,拿着筷子吃饭的权匀手都气的发抖。

那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太随性了,随性的叫他爸妈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食堂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两人。

没想到韩景宇只是动作一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往嘴巴里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