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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78)+番外

本来嘛,这种事不可能是叫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只能找一个圈子的帮忙。

刘孜锦的圈子里,最厉害的就是那个乔越。也不是说没有别的人了,只是要论起路子最活泛,手伸的最长的,还真就乔越这一个了。

刘孜锦给乔越打电话,响了几次乔越才接。

“乔少,我是刘孜锦。”刘孜锦一上来就报名字,不然按照乔越的性格,分分钟就可能挂电话。

跟乔越玩在一起的人确实是不多,乔越马上就想起来了,“小锦啊——”别的他一句就不说了,等着刘孜锦自己开口。

刘孜锦说,“乔少,帮我个忙。”

“嗯,能帮的我一定帮。”乔越的意思是你别说不能帮的。

“帮我查个人。”刘孜锦巴拉巴拉把路寒祁从车票上抄的信息全部报出去了。

乔越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刘孜锦也不急,就过了一会儿就听乔越说,“这个男的叫孙刚,在上海浦东有一套房,是恒达公司里的销售部经理——”乔越一顿,“嗯,他现在在火车上,差不多晚上能到上海。”

“乔少你方便吗?”刘孜锦是打心眼里服乔越的,又服又怕,嘴巴可不就得干净点儿。

乔越哼笑一声,“有什么事你就说。”

“帮我教训他一顿,我被我老子发配到大山里来了,现在不怎么好搞这件事的。”刘孜锦说。

乔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一口就应承下来了,“行。”

乔越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刘孜锦看了站在旁边的路寒祁一眼,说的话跟个乖学生一样,“麻烦乔少了。”

路寒祁确实是第一次见刘孜锦能说人话,但是现在不是他们打嘴官司的时候,两个人把通话记录删除了,把手机也放到原来的地方,从钟源的宿舍又溜了出来。寝室里,李舒正站在窗户那里往外面望,刘孜锦一进去看到他就怒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叫你躲床空里你跑出来干嘛!”

李舒心里委屈的无法,“我就出来看看,腿麻了。”

刘孜锦就瞪了他一眼,没说别的了,反正他们要做的已经做了,钟源发现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啊。

路寒祁跟刘孜锦都准备回去休息一会儿的,从韩景宇寝室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韩景宇已经睡着的,两个都不自觉的看了一会儿。

嘿,老子这么累可都是为了你啊!

韩景宇脸上的红印子已经消下去了,但是睡觉的时候眉头还是拧的紧紧的,他们也都是累的很了,在旁边看了几眼就各自溜回床上睡觉去了。

开车在外面找的钟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昨晚他回来的时候,特别点了人数的,早上回来也没见着人少,虽然他不怎么关注那个李舒,但是部队里列队的时候,人多人少都一眼望的出来。他心里咂摸出不对劲了,就转过头看那权匀。

跟他说这件事的权匀俨然还是那副模样。

这么安静,都不像权匀了。权匀对谁都不上心,那个李舒就算没回来,出来找的时候他也绝对会反驳他,本来昨晚都累了一天,今天人少了,凭什么还要叫他们出去一起找啊?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钟源又看了权匀一阵,就确定了,那个李舒现在八成还在军营里,权匀肯定是因为什么事儿把他支出来的。支他们出来干什么?钟源也想不到。

钟源确定了这件事之后,对旁边的司机说,“掉头。”

车子一掉头,车上的那些小祖宗开始吵嚷起来,而权匀此刻的脸色更是证明了钟源的推测。

他就是故意把他支出来的!

钟源想着这群小祖宗又要折腾什么大动静了,一回去就跑去军械仓库检查了一遍,啥问题都没有,然后他跑到宿舍里去,早回来的路寒祁和刘孜锦都在睡觉,连那说不见的李舒也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钟源都被他们气笑了,完全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抬脚把那刘孜锦的床踹的响了一下,刘孜锦骂骂咧咧的睁开眼,看到床边儿站着一圈人,为首的就是钟源,接到权匀的眼色,就反应过来了。

“你们不是说李舒不见了吗?”李舒现在站在钟源旁边,低着头还是怯弱的模样。

刘孜锦仰着头笑的有点无赖,“诶呀教官啊,我们也是回来才发现的,李舒那小王八蛋是睡的滚床空里去了,我们这也不是担心室友吗,上次梁同学的事我们都受到教训啦,出了这种事心里肯定就急了一些嘛。”

他这话说的圆润,叫那钟源想反驳都不能。

“现在都回来啦,昨晚又忙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刘孜锦这神情,好像这事儿真不是他可以折腾出来的一样。

钟源能说什么?累的一场,还带了一大帮子人出去,那帮子人都还是一夜没睡好的,现在说追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究,最后也只是斜了刘孜锦一眼,带着几分威胁,“谎报军情也是要受罚的。”

刘孜锦还是仰着脸笑。

钟源出去了之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刘孜锦事办的怎么样了,刘孜锦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比出一个OK的姿势,“成啦。”

旁边围着的人都倒到了床上,“睡觉睡觉!”

权匀也只是撺掇了几个关系近的人,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的,见到他们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个也不好多问,各自都回了寝室休息。

就为了一通电话,这么折腾!这叫个什么事儿!

第56章 两种方式

刘爻办事儿,向来干净利落。

钟源还是他发小儿,他说的事,办起来更是利索。叫孙刚的男人刚下火车就被人扣住了,二十个男的,看着就不好惹的男的,在出站口那里站成一排,当头的那个背着手,旁边一个男的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孙刚才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拍戏呢,笑呵呵的还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些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看到他之后就堵过来了。

“孙刚是吧。”站在前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平头,穿着黑西装,冲人都是笑眯眯的。

孙刚看见他都是哆嗦了一下,“那个,大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根本没听他说话,从旁边的人手上拿了张照片,又盯着孙刚看了一会,“是他,带回去。”

“诶诶——”孙刚是被两个男人架着走的,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没犯法啊——”

孙刚后面跟着他的老爹,那个老人还在为火车上的事儿愧疚着,但是现在一出车站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拎着走,马上就冲过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能有多大劲儿?缠的那两个架着孙刚的人烦了,一挥手那老人就倒地上了。

“爸啊——爸——”孙刚这时候知道叫他爹了。

架着他的两个男人就跟塞垃圾一样将他塞到车里面,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领头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就站在车门旁边,看到老人摔到地上了,走过去还扶了一把,“老人家没事吧?”

这样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语气再温和都是叫人畏惧的。

男人将他扶起来之后,还十分贴心的将老人衣服后的灰拍了拍,“老人家,我们老板找你儿子有点事,您先回家吧。啊?”

说完他还笑眯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转头就上了车。

四辆停在出站口的比亚迪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开走了。

孙刚直接被带到刘爻的店里,三楼,刺绣的裹椅缎面儿,上好的梨花木桌椅,连带着那搓的哗啦啦响的麻将。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那都泛黄的麻将都是那上好的象牙料的,这样的麻将,不是顶好的会馆是不会有的。刘爻这开的确实是整个上海最好的会馆,偌大的三楼就摆着三个桌子,统一的标配,占着上海住宅区的黄金地段,就这样的地方,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会来?

孙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高档,这高档不是那种俗气的黄金白银垒砌出来的,而是更具有文化沉淀的东西垒砌出来的。这样的人,暴发户不喜欢搞,是那种特别有钱又特别会玩的人才会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