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凶又坏(18)
当然是因为我用了也长闭口。
肖央央刷着牙，转移话题：“你要是停用了闭口也一直没好的话，可以用那款乳液…”
黎曼忙去拿手机把肖央央说的产品记下来。
肖央央自问不是多么热心的人，要搁平时她才懒得管别人长不长闭口，但是之前孙若云那事儿，本来和黎曼没多大关系，人还是主动来提醒了她，后来还去找纪游帮忙，怎么说也是份心意。
而且，和黎曼熟了之后，她也感觉小姑娘挺有趣的，至少是个正常人。
刷着牙，肖央央乐起来。
重生一回就是不一样，交友标准都降到是正常人就行了。
“哎，央央，”黎曼摁着手机说，“你和纪游是不是挺熟啊？”
肖央央说：“同桌，怎么？”
“同桌啊～”黎曼看她一眼，故意拉长尾音。
肖央央：“？”
黎曼露出了街坊大妈必备笑容：“上星期你才刚去理A几天啊，那天孙若云找你麻烦，我一喊他就跟过来了。”
“说明人见义勇为好同志呗。”肖央央不以为然。
其实她也没想到那天纪游会跟着黎曼来找她，毕竟纪游之前那样，显然挺嫌弃她的。但这几天她没露胳膊，纪游又挺正常的，甚至还挺热情，看起来完全和王莹帮他卖的高冷人设不符。
大概还是因为那天对她胳膊作出的反应感到歉意？
黎曼意味深长地一笑，但想了想，她又说：“哎，虽然人是挺帅的，但是，我建议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安全，纪游这人…有点可怕。”
肖央央挑眉。
还挺神奇，就两三天的功夫，连续三个人和她说纪游可怕。
然而她没兴趣听别人的八卦，即使是她的同桌。
黎曼见她不说话，又说：“我是认真的！”
肖央央说：“就因为他开学第一天打了个人？”
黎曼摇摇头，表情挺认真：“他精神有问题。”
肖央央马上想到了上星期纪游的那瓶药。
操？合着这事连F班的人都知道了？
黎曼又低压声音说：“哎你可别和别人说，这事我还没和谁说过呢，要不是怕你一个春.心萌动就对人动心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萌个屁，”肖央央白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问道，“我看理A的人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放假的时候我在市医院的精神科看到他了，他好像是去协商方案的，后来还开了药。”黎曼说，“再结合他之前一言不合把人打成那样，我估计是…哎反正是挺可怕的，你可小心点儿。”
肖央央不知道是该先问黎曼她怎么会去精神科，还是该先思考一下上周二那天纪游请假是不是也是去医院。
啧。
怎么感觉身边到处都是心理疾病患者。
秘密这种东西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一个，就会接二连三知道第二个第三个，然后引发一连串思索。
比如肖央央忍不住思考了一个早自习，上周二纪游到底是不是因为被她的伤疤刺激到才请了假。
没想出个结果来，她看了看旁边用课本盖着脸睡觉的纪游。
显然，除非她现在摇醒纪游然后问他，不然她不会得到答案，于是随便思考了一下后，她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开始沉迷于学习无法自拔。
很快就到了周三下午，市一中的月考是按前一次考试的成绩来排考场和座位，理所当然的，理A班的学生首先填满了前两个考场，肖央央不出所料地排在了第三个考场的第一个座位，后面应该是是一水的理B班。
记下自己的考场号，她突然发现她后面还排着一个人。
居然是纪游？
看清了考场号，肖央央很震惊：“卧槽，你为什么会和我一个考场？”而且还排在我后面？？
纪游看了看传过来的考场号：“早说了，你不会是倒数第一。”
肖央央这才想起来，她转班的第一天游老师就说过，理A班是按成绩排的座位。
而显然纪游坐在最后一排。
她又震惊了。
说好的理科大佬呢？？？
交代完考试事宜，游老师又宣布了一个大新闻。
对理A班的女生而言的大新闻。
“三月底学校会组织春季篮球比赛，等月考完了，大家正好可以适当放松一下。”游老师说，“虽说只是课余活动，但是咱们也要积极报名。”
“游老师，咱们班女生还是直接弃权吧！”一个男生插嘴道，“横竖都是垫底，直接弃权还好看点儿。”
顿时引来一片哄笑和女生们的嘘声。
游老师笑道：“这还没上场呢就来灭咱们班女生的士气，就冲这句话，姑娘们也得上场去跑跑，也算是锻炼身体了，没准儿一个不小心还比上次能进步一名呢。”
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游老师让同学们自习，体育委员便喊了一嗓子：“要报名篮球赛的同学来我这儿登记一下！”
“我！”“我也报！”几个男生争先恐后地举手，体育委员记了上去，又转头看向最后一排的纪游：“纪游，你上不上？”
纪游懒洋洋应了一声。
王莹忙也喊了一嗓子：“李雪飞，帮我也记上！”之前体育课一起打篮球的另外两个女生也举了手。
李雪飞转头看了看，笑道：“就你们三个报名，是打算跟人家三比五么？”
有男生起哄：“干脆弃权算啦！”
“谁说弃权的！”王莹这么说着，但她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她们三个女生，还真没有人再举手。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回头看向肖央央。
正安静如鸡地做题准备装死的肖央央被她吓了一跳，俩人瞪着眼相顾无言。
体育委员正说要不然真弃权了，王莹马上大喊：“还有肖央央，她也上！”
肖央央目瞪口呆：“哎…我…”
体育委员眼疾手快把她记了上去：“好，只差一个女生了，还有谁？”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前排的许亭君慢悠悠举手说：“我也上。”
下课铃响了，教室顿时一片喧哗，王莹转头很不诚恳地说：“对不起啊央央，我相信你可以的，再见！”说完就马上跑了。
肖央央呆在椅子上。
一旁的纪游喜闻乐见地说：“我看好你哦，肖同志。”
肖央央咬牙切齿：“快走！”
四门考试的时间和高考一致，分两天考完。周五上午是考英语，肖央央终于明白了纪游为什么会和她一个考场。
试卷发下来，她眼睁睁看着旁边的纪游写好名字和考号后，马上顺溜地把答题卡涂得满满当当，那运筹帷幄的姿态，那下笔如有神的风范，压根看不出他连试卷都没打开。
涂满了选择题的答题卡，纪游又翻出另一张答题卡。
这回他倒是打开了试卷，然后照着试卷上的阅读理解抄完了英语作文。
英语听力刚放完，他也停下了笔，叠好试卷，开始发呆。
全程不到十分钟。
一番骚操作看的肖央央非常服气，就这么做题，不倒数第一才是奇怪了。
考最后一门理综时，纪大佬虽然不像考英语那样潇洒，但也很快做完，第一个交卷走人，看得肖央央心里一阵愤恨。
压着点交卷，她慢腾腾地晃回宿舍，黎曼早就走了，收拾要带回家的东西后，她接到了崔丽英通知她这周要出差不回家的电话。
nice！
得知这一好消息的肖央央兴奋地走出学校后门，准备先去后门的拉面馆犒劳一番自己。
路过上次揍人的小巷时，她一转头，突然看到了巷子里的纪游，和一堆围着他的男生。
顿了顿，她闪身躲在了巷口的电线杆后面，探出头去。
纪游靠在砖墙上，看不清表情，围着他的五六个男生里，其中有两个穿着外校的校服，另外几个叼着烟，浑身散发着小混混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