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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主(19)+番外

作者: 亓初 阅读记录

就在这寒风大雪中,夜色渐渐消去,天明了,雪也停了。

宁禧宫内,太后刚起来用完膳,就听得慎刑司大太监和尚宫局尚宫前来禀报查得的结果。

“传他们进来吧。”太后放下茶盏,说道。

慎刑司大太监和尚宫局尚宫弓着身走了进来,行礼道:“太后娘娘,奴才/奴婢已经将事情查明。此事乃是清和宫临汀殿宫人甜儿所为,据说,她是那小陈子的对食。太后娘娘,这是罪人杨田甜的供词,请您过目。”

太后从许嬷嬷手中接过,翻看了下,又问道:“可确定查清了?”

“是!”慎刑司大太监应道。

“那边将这事有关人等按宫规处置了吧,不必向哀家禀报了。哀家也懒得听这些污人耳的事儿。退下去吧。”太后不耐道。

这日一早,宫中就传遍了此事。

许贵仪宫中的宫女因为想从死了的太监小陈子那里知道皇上的动向,答应与其做对食;但是后来又反悔了,所以贿赂了尚食局的杂役宫人,帮忙做了道不熟的拔丝木薯,送给小陈子吃。以吃食将其毒死,再加之二人的对食关系并没有几人知道;如此做即便是查出来是木薯中毒,也不会被发现是她所为。

后宫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有的妃嫔主子担心会招来皇上和太后的怪罪,便几次严查自己宫中的宫人,严令不准宫女太监做对食。

岑月听到是杨田甜所为之时,颇有一种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这杨田甜打从一开始就似乎总是针对自己。

便是与自己同样表现很好,在女红考核就提前进了宫的冷蓉,也没有受到她如此敌对。难道自己做过什么让她厌恶之事?或是何时得罪过她?岑月先从自己身上想了想,确定自己除了在行宫时与她同住一屋,想法子化解了她们几人的陷害之外,并无其他交集。

有些不明白的岑月决定去向许嬷嬷说一声,然后到慎刑司当面问问杨田甜,趁着自己还不能回去小厨房当值。

若只是单纯讨厌自己尚且无事,要是有别的缘故……她就得早点知道,早有准备防着才是。她可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无法自己掌控的感觉。

许嬷嬷得知她有这个想法,问清缘由后,便答应了;并且还给了她一个牌子,说是拿着才能进得去慎刑司。岑月道谢后,便拿着牌子去了慎刑司。

杨田甜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全无之前那副娇俏的模样。见到岑月,她嗤笑了一声,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故作友善,讥讽道:“怎么,没有让你倒霉,反倒是害了我自己。你现下来看我这副凄惨的样子,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只是想来问个明白——你为何总要针对于我?”岑月没有在意她的尖酸语气,只是平静地问道。

“好一个无冤无仇!呵,若不是你,我又为何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杨田甜满含恨意地指责道,“你总是那般好命,却不知道珍惜!明明有家人疼爱,还得了明佺哥哥的喜欢,却又因为贪图富贵,悔婚参加小选,害得明佺哥哥伤心失落。而我……”

她冷笑一声接着道:“而我却没有爹娘疼爱,什么都要靠自己讨好别人,才能得到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明佺哥哥从来不会看到我,眼里就只有你!我那没良心的爹,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就任由后娘把我卖给了人牙子。若不是正好碰上宫中小选,人牙子为了宫中那厚重的赏银,我可能早就被卖到了青楼。”

说到这,她又恨恨地看向站在牢房外的岑月:“你们凭什么可以这般好命?!而我却要被许贵仪责罚,被一个没根的人威胁羞辱?”

宫中已经传遍了她与那死去的太监是对食,岑月自然也听说了;杨田甜说的这些话,她心中颇有些惋惜,只能说了句:“我明白了。你自珍重吧。”便离开了。

事情缘由和来龙去脉,她基本都清楚或是猜出来了。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会跟云明佺那人扯上关系。杨田甜最初讨厌自己,原来是为他。

看来,即便是进了宫,那人还有退婚之事,还是会成为她日后往上爬的绊脚石啊;她得提前防备着才行,免得日后有人拿这个来要挟自己。

杨田甜被处死;尚食局杂役宫人被打三十大板,罚去了杂役司浣衣坊;尚食局尚宫和几位女官皆因“管教不严”被罚俸半年;乱嚼舌根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受了罚。许贵仪亦连带着被太后训斥了。岑月则是被罚俸三月,抄写经书十遍。

至此,引起后宫哗然的澜清池之事就算是过去了。

等到崇熙帝过问此事时,事情已然平息。

他听了福公公复述那个小宫女应对后宫质疑之辞,想到那张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逗弄之意的脸,又正值心中烦闷之余,便想叫人过来给自己逗逗趣解解闷;但是……又不想被太后看出他的心思。

于是,寻思一番后,他叫来福公公,准备去宁禧宫给太后请安。

第17章 揣测

崇熙帝到宁禧宫的时候,太后正在后殿别有闲情地亲自侍弄花草,听得太监的通报声,还愣了下,对许嬷嬷道:“今日前朝可有什么事?徵儿这些时日不是政事繁忙吗?”

“奴婢不曾听说有什么事;想必是皇上一得空便来给主子请安说话来了。”许嬷嬷笑着说道。

说话间,主仆二人已回到了前殿,正好看见皇上迈步进殿来。

“前些时日后宫之事,朕都听说了;劳累母后费心为朕打理后宫之事了。”向太后请安,各自坐下后,崇熙帝语带愧意说道。

太后闻言心中偎贴,嗔笑道:“你在前朝辛苦,哀家自然不能让你再为后宫之事费神分心。而这宫中尚无主事之人,哀家可不得费些心力;你若是真想哀家享清福,就早些将前朝之事理好,以便早日立后。到时候哀家便不管这些糟心事了!”

崇熙帝自是应了,想了想又对太后戏言道:“今日奏折都批得差不多了,朕寻思着陪母后用顿饭,不知母后可有多一份膳食?”

“秋容你快瞧瞧,堂堂一国之君,竟要向哀家讨吃食!难不成御膳房做的膳食都不合你心意不成?”太后故作惊讶地同一边的许嬷嬷笑言道。

“可母后这的膳食最得朕意,朕自然要来向母后讨这份吃食了。”

听得崇熙帝犹如小儿一般的撒娇,太后心甚悦,自然只有高兴同意;当即便传令,让小厨房好好准备晚膳。

待晚膳传上来之后,崇熙帝四下看了看,没有见到那个有趣的小宫女;又见太后用了一口,眉头便是一皱,显然这膳食并不合太后的心意。他也跟着用了道菜,剑眉微扬,问道:

“母后宫中可是换了厨子?这味道都不大相同了。”那小宫女呢?

“还不是前些日子的事。”太后说起这事,就有些不悦道。

崇熙帝点了头,不再多问,只是夹了几道还算不错的菜,劝太后用多些。太后心中熨帖,也比前日用得多了。

用完晚膳,崇熙帝离开前,突然对太后说道:“朕看母后还是更喜欢之前那宫女做的膳食,既然并不是她之责,其人也是个忠心懂事的,叫她回来继续准备膳食也无妨。母后莫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之人,坏了自己胃口。”

太后原以为他只是关切自己身子,便笑着应了;可是等崇熙帝离开之后,她仔细一想,才觉得有些不对。

“秋容,徵儿最后那话,是不是提到了岑月那丫头?”她不确定道。

许嬷嬷回想了下,琢磨着回道:“奴婢也听到了。皇上许是知道岑月做的吃食才合主子心意,才这般说的。也许并无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