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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119)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晏子途双手背于身后缓缓走进殿内沉声道:“公主你有何故人在南楚据我所知这故人便是夏侯羡吧。”

蔚儿愕然忽然身体被人往后推去原来是晏子修将自己护于身后。

“子修!把她交给我!”晏子途望着自己弟弟的这一举动不由皱起眉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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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3章 真相

夏侯羡又好气又好笑:“你既有本事看还怕别人不知道?当初在西岐也不知你那老父王是怎么管教的你,竟养了这种脾性!”

蔚儿恨恨地撇了撇嘴,伸腿狠踢了夏侯羡一记:“你如此上心,怕是嫉妒我打小就有乐子玩,你却没有。”

本是无心之话,却让夏侯羡凛起了脸。

想必是这句话刺痛了夏侯羡自小的痛处,被亲生父亲扔到别国做马童,不是每个人都承受的了的。

蔚儿收起了方才的笑脸,有些局促的望着夏侯羡,刚想解释些什么,却一把被他拥住,再抬头,却发现他勾起唇角笑着望着自己,说不尽的邪魅与不羁:“好好好,你打小就有乐子玩,那你说你看的那些话本子里有什么,何不给夫君效仿效仿?”

蔚儿被他这么一句话气的面上红云,在他怀中扭了扭道:“我看的……都是正经书!”

夏侯羡“噗嗤”一笑,眉目散开,犹如春风裁柳般好看:“我又没说你看的不正经,这么紧张干嘛?”

说不过他,这么多年,还是说不过他。

蔚儿索性不理睬,自己一个劲儿的往床边钻,两腿一蹬,便轻易将双鞋从脚上挣开,绣着淡紫木兰的布鞋东倒西歪地弃在床边。

“这么急着要效仿?”夏侯羡一边道一边往旁边挪了挪,怕挤得太近碰到她背上的残伤。

蔚儿气的双眼瞪大,一万句妈卖批堵在胸口,忍了许久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效仿你个大头鬼!”

最后自然传来夏侯羡无情的嘲讽笑声。

夏侯羡翻正她的身子,使她望着自己,满眼柔情:“还好。”

“还好什么。”蔚儿不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情不自禁问了出来。

抬眼却瞧见夏侯羡轻笑一声:“还好你是我的,还好你受了这么多苦,最后还肯留在我身旁。”

蔚儿垂下眼睫,没有说话,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还好到头来,我们都没有放弃。

窗外暮色渐凉,一弯新月悄然爬上云幕,光辉虽暗,却沐照大地。

第二日,蔚儿醒来时,夏侯羡早已不在枕边,玉苓打水从门外进来为她梳洗。

“太子殿下何时走的?”蔚儿穿起鞋子,坐到菱花镜子前。

“早些时候便走了,殿下要上早朝,朝堂之上怎可缺了太子殿下。”玉苓挤掉毛巾上的水递给蔚儿,理所当然地道。

蔚儿悠悠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太子殿下了,北燕将来的天子。

“太子殿下吩咐过,要公主您在承华殿好生休养,以后会每天安排御医来给您把脉问安的。”玉苓替蔚儿梳洗完毕后,捧起盆子径直走出殿外。

蔚儿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低叹一声,自己现在的身子,实在是弱的很,每天看御医,每天吃补药,也不知道是否将来都要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

蔚儿在院中坐了一会儿,看了点闲书,便瞧见莲佳领着御医朝这边过来,御医恭敬地行了个礼,放下肩上的药箱,预备为蔚儿把脉,却见蔚儿先将莲佳支了出去。

像这种老御医在宫中哪种主子没有见识过,一般这种支开身边人的大概就要问一些让自己为难的问题了,老御医擦了擦额,从药箱中拿出把脉的白纱搭在蔚儿手腕上:“太子妃娘娘脉象稳定,每日按时吃补药,身子不出一月便能大体好了。”

“什么叫大体好了,我这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蔚儿坐在坐榻上,直视着一旁的御医,目光灼灼,似乎非要探出个什么才肯罢休。

“这……这……”老御医抹了抹额,又吞吞吐吐了半天。

看出老御医的犹豫,蔚儿摆正了脸色:“照实说吧,太子殿下如今不在这。”

“太子妃娘娘受了严重的外伤,不过依照太子吩咐,自打您回宫后就一直用上好补药,这些外伤根本不碍事,太子妃娘娘多虑了。”老御医心中叫天呼地,脸上却淡定如初。

“外伤没有大碍?”蔚儿的语气有些冷:“那内伤呢,还好的了么?”

那老御医心中一惊,尴尬笑道:“娘娘说笑,娘娘何来内伤?”

“别装糊涂了。”蔚儿眸色一转,有些胁迫的意思:“我问你,我……还能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吗?”

一句话吓得御医手中白纱掉落在地,一张脸忽白忽红,太子殿下可是吩咐过,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太子妃娘娘知道。

看来……是不能了。

“我知道了,你暂且下去吧。”蔚儿摆了摆手,脸色变得疲惫起来,眼神失了光彩。

见那老御医还有些瑟瑟发抖,蔚儿难免安慰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与太子殿下说的。”

正文 第263章 若我不在这世上

送走那老太医,已经辰时,蔚儿着了件青色宫装,叫来莲佳,欲往德妃处请安。

刚至华仪宫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清脆的笑声,如初春黄鹂立枝头,宛然便是十五六岁少女的声音。

门口有宫人看见蔚儿,正欲进去禀告,却被她叫住:“有客人在德妃娘娘宫里头么?”

那粗布宫人如实点了点头:“回太子妃娘娘,是温太尉的三姑娘,大早上便来了,好像是皇上召的。”

蔚儿浅笑了笑,嘱咐那宫人道:“即使如此,晚辈也不好打扰,请安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必与德妃娘娘说我来过。”

“是。”

蔚儿自华仪宫出来,一路廊亭水榭,兜兜转转,心想反正回东宫也是再生无趣,又兼心中烦闷,干脆直接在这宫中闲逛。

莲佳看出蔚儿今日存有心事,便故意逗笑道:“娘娘今日可有闲情雅致,既不刺绣了,也不调香了,反倒逛起皇宫来了。”

因蔚儿刺绣调香水平实在太差,在东宫里也是下人皆知的事实,故而莲佳如此调侃,惹得蔚儿敲了她一记。

“可是我平时惯坏了你?”蔚儿捡了块平滑的石头,用袖子随便拂了拂灰尘便坐。

莲佳笑嘻嘻捂嘴道:“可不是嘛!娘娘惯我我便放肆。”

蔚儿也笑了一阵,折了一支花在手中把玩:“你说温太尉的三姑娘怎么会在华仪宫内?”

莲佳细想一阵道:“刚才那宫人说了是皇上召的,想必是温姑娘跟着温大人一同进宫,温大人前去与皇上商讨朝事,温姑娘自然便由德妃娘娘接待了。”

蔚儿闻言摇了摇头,凝神看着自己手中花枝,本来微皱的眉头忽而舒展,竟婉转笑了:“你也开始对我藏起那些玲珑心思了,我却不信刚才那番话是你心中真实所想。”

蔚儿说的平心静气,不夹杂一丝愠怒,宛如一丝微风轻漾湖面,乍起波澜又渐渐消散。

“娘娘……”莲佳笑容忽地僵住,掩不住满目错愕。

蔚儿神情如常,眼眸柔情如斯,从石块上支起身子,掸了掸灰:“咱们回去吧。”

莲佳嘴角微微抽搐,疾步跟着蔚儿,虽然心中忐忑,却还是咬牙道:“娘娘觉得皇上和德妃娘娘有意将温姑娘送进东宫?”

蔚儿唇畔笑意渐深,偏头莞尔应道:“果然,我还是喜欢你说真话。”

莲佳愧意顿生,两颊微微显红:“凭太子对娘娘的心意,这温姑娘想要进东宫可不是什么轻易的事,太子殿下不愿,皇上娘娘也不好强求。”

蔚儿突然顿下脚步,深深呼了一口气,语气里携着一丝无奈与凄婉:“可皇家不能没有后!我的身子……难好了。”

莲佳听见这话陡然跪下,垂首以待。

“你跪什么?”蔚儿啼笑皆非,可自己跟前的人早已脸色泛白,额间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