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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31)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十皇子?他怎么了?皇为何训他?”陶婉幽说了那么多话,蔚儿只捡这一句听了去。

正文 69.第69章 你安心

陶婉幽一心只想向夏侯羡诉说自己两天以来的担心与思念,却不想被蔚儿扯开了话题去,可又碍着夏侯羡,不得已只好将此事细细说来:“王爷与姐姐有所不知,宫宴结束后,皇本是要回寝宫,却突然想去流香池看那边的锦鲤,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在途撞见了十皇子。”

婉幽顿了顿,脸色难堪起来,虽则有些吞吐,却难掩面的嫌弃:“还有一个约十四五岁的小宫女,皇撞见时,他们正好……正好在做不得体的事,皇气坏了,皇后与宜妃娘娘闻讯也都赶了过来,宜妃娘娘更是大骂那宫女,那小宫女羞愤难当,寻着一块石头便撞了过去。”

蔚儿心惊恐,想到当日自己醉酒后在假山碰见夏侯策,怪不得他那样心虚,恐怕是在跟那小宫女约见,不由心下又叹息几声,虽则夏侯策平时骄横自大,却也从不存什么坏心肠,如今跟一个小宫女亲昵了,虽然自己对这种事没什么偏见,却也难想夏侯策与那小宫女的将来,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不知名的宫女,本是为皇室所不容的,如今事情全暴露出来,只怕他们以后也难有结果。

这种心情,蔚儿最是体会的来,想当初自己还在西岐的时候,对夏侯羡也是这样,一方面管不住自己的心,另一方面也怕为父皇母后所不许,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马童,纵然最后得偿所愿了,也是要被全国百姓所不齿了,若是被有心人记住,恐怕会被记在野史当做笑话流传千年。

婉幽继续说道:“十皇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见那小宫女撞了石头,连忙要喊太医来治,这哪有人敢去请啊,最终十皇子以命相逼,皇才肯叫太医来治那小宫女,那宫女倒是没事儿了,十皇子却被禁足起来,剥去了半年的俸禄。”

蔚儿唏嘘,这小宫女当真没事了吗,出了这样的事,且不说皇,宜妃娘娘自然是把所有恨意加诸在这宫女身,若想断了夏侯策的痴心,这小宫女肯定留不下一条命。

蔚儿回了回神,十分替这小宫女感到担忧,一手抓着婉幽的衣袖问道:“那小宫女叫什么名字?何处当差的?如今可好?”

婉幽被蔚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不解,本是一个宫女而已,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王妃姐姐糊涂了,我不过一个侧妃,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偶听得别人说那小宫女被打发到柴房去了。”

蔚儿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抬眼望了望夏侯羡,偏偏对他的眼神,匆忙低头,却也心下安稳了些:夏侯羡既能转头看自己,便是已知道自己的心思。

夏侯羡也没再留蔚儿,只是轻轻道:“你安心,自己回浣月阁睡。”转头又对婉幽道:“时候不早了,怎么披着这样一件薄衣出来?赶快回去,仔细冻着。”

婉幽嘟着嘴,明显并不满意夏侯羡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安慰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再次回吟幽坞。

蔚儿虽听了他对陶婉幽的贴心话,却也不恼了,自己安安静静的回了浣月阁,只因他之前的那句“你安心”,只因无论自己藏了什么心思,却都能被他读懂。

果然翌日,有个小丫头早早过来浣月阁说王爷请王妃一同进宫。

蔚儿梳洗了一番,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鸭卵青色便服,挽了个平常的发髻,急急忙忙地便赶到门口,王府的车果然停在那里,蔚儿一阵心暖,提裙进了车厢内。

正文 70.第70章 你想要什么结果

刚入车厢,便有着一股陌生的香味儿窜在鼻尖,虽不是夏侯羡平时用的,却也闻得舒心。

蔚儿靠在右边车厢,忍不住开了口:“王爷又换了什么香。”虽则问的是香,却也是想找个什么话题与他说话,不至于闷在这马车。

“新调的香,还没有名字,怎么,不好闻么?”夏侯羡淡淡说道,眸色清冽。

“不不。”蔚儿忙摇首,“这香好闻,什么调的?”

夏侯羡望着她道:“野山泽。”

“哪里来的野山泽?”

蔚儿才不信这是前日去沅城他采摘的呢,且不说没看见他采,算他偷偷儿背着自己弄了些,这么短的时日也不够调出这样好闻的香。

“往年里弄来的,五两晒干了的山泽,二两佛手柑,半两木犀花,再加入檀香和少许的龙涎香。”夏侯羡语气清浅,缓缓道来,如清泉敲石。

蔚儿也不懂这些调香的法子,只是暗暗点了点头,顿了许久又道:“王爷此番进宫要如何做?”

因这夏侯策还未册封为王爷,故没有自己的府邸,只还以皇子的身份住在合阳宫内。

夏侯羡转眸望向她:“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蔚儿往他那边瞟了瞟,双手搭在腿,一本正经道:“我倒不在乎你那弟弟,他是皇子,纵然犯了错却也不过禁足,只是可怜了那无辜的小宫女。”悠悠地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一则怕那小宫女还羞恼不过要寻什么短见,二则怕宜妃娘娘或皇不饶过她。”

“你想保住她的命?”他突然转头挑眉看她,虽则是问话,却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意思。

“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皇不是有意让夏侯策娶大理寺卿家的女儿吗?只要夏侯策答应迎娶大理寺卿的女儿做正妃,父皇与宜妃自然也应允那宫女为妾。”

“依老十的脾气,恐怕一直想着要让那小宫女做正妃。”夏侯羡淡然垂头,仔细拨弄腿边皱起的衣袍。

“正妃?”蔚儿表面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其实心里头也不怪,那夏侯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外人也都看得出他对那小宫女是动了真心。

正在踟蹰间,只听夏侯羡又徐徐说道:“进宫去,让夏侯策娶大理寺卿的女儿,只有正妻先过门,才有纳妾的道理。”

现下,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既保住那小宫女的命,又让皇宜妃欢喜。

两人入宫后,直接去了夏侯坤的寝殿。

这是夏侯羡自去年回北燕后第一次主动前来请夏侯坤的安,让这个高高在的天子也惊讶不已。

一番请安后,夏侯羡先谈起了夏侯策的事,蔚儿可以看得出来,皇这次是真动了气,谈及此事时,都忍不住浑身打颤。

“父皇,其实您大可顺了十弟,答应让十弟纳那宫女为妾,再以正妻先过门的规矩让他娶了大理寺卿的女儿,这样既可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伤及父子情意。”夏侯羡坐在一旁的黑檀木椅,几放着一盏清茶,正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夏侯坤先是因为这主意眼神发亮,自然遂自己的心意,后听见夏侯羡谈到父子情意时又暗暗在心叹了口气。

他拿起一盏清茶,用茶盖轻轻拨了几次茶杯才开口应道:“羡儿,你能为朕和你十弟这样着想已是难得了,朕便依你说的这样做。”

夏侯羡不改声色,淡淡起身作揖告辞,竟一点多余话也不曾说。

蔚儿自然紧跟着他,刚走至门口,便听得夏侯坤在后唤了声“羡儿”。

蔚儿停住脚步,见夏侯羡没有停留的意思,便在后偷偷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

夏侯羡感受到了她的力度,终是停住了脚步,回头对夏侯坤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夏侯坤见他回头,脸明显闪过一丝欣慰:“无事,只是这你也别忘了去请你母妃的安。”

夏侯羡却不怎么领情,只是弯腰拱手,虽是恭敬,却也生分:“儿臣每月初都依例去请安,从不少一次,今日本是为了十弟的事而进宫,也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蔚儿听了他这话,心唬了一跳,她只知夏侯坤待他宽宥,竟不想纵容至此,能让他如此淡定的说出这番话。

夏侯坤眉头轻皱,不过很快放松下来,满脸皆是无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