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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51)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夏侯羡最终是抬起了头,微微敛目,语调轻而慵懒:“晚还想好好睡觉的话把画交出来,否则……明日也别想下得了床。”

蔚儿无视他的威胁,只管狠狠瞪着,突然又拿出藏于背后的纸,直接放在手掌里揉搓起来,最后变成一个大纸团子,毫不犹豫地直直砸在他桌。

好啊,还给你,反正你也没说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夏侯羡偏头侧目望着那晃在桌面的纸团,又望了望她因赌气而微红的小脸,不由得弯眼笑了起来,最终接她一开始谈论的话题:“你想在哪里过年?回北燕,还是去西岐?”

蔚儿听他这样说,才知刚才自己的话他都听了下去,心下丝丝喜悦,可还没来得及回答,被夏侯羡一把捞进自己怀里,语气里带着点戏谑:“跟我在一起,哪里不能过年!”

一句话,是生生噎住了蔚儿的喉咙。

怎么……会有这样自恋的人!

蔚儿白了他一眼,争辩道:“我有好多事要做!”说完伸出右手,每说完一件事,便用左手扳着一根右手手指,口振振有词:“我想踩雪!除夕晚还要守岁,要吃饺饵和年糕,大年初一要喝椒柏酒,晚还要点天灯……”

“这些?”夏侯羡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眼里颇是鄙夷。

蔚儿却望着他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这些。”

看来,是真的很想呢。

“没见过世面!”他继续嗤道:“这种民间风俗玩意,你为何这么喜欢?”

“你可知,守岁能驱走邪瘟病疫,吃饺饵意味喜庆团圆,喝椒柏酒可以辟开瘴气……”

她将民间传说说得那样认真,竟让人不忍戳破。

夏侯羡更是笑而不语。

蔚儿瞧见他这样却更急了,急急忙忙从他怀里出来,板着脸道:“你是不是心里不屑,是不是觉得这些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正文 109.第109章 一个太磨人,一个太饥渴

“你既知道,为何还这样痴迷于此。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夏侯羡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椅子背,略显懒散。

“这些习俗虽想来也不是真的,可是正是这些才让生活有了盼头啊。”蔚儿自顾自的说着,眼里迸发出热切的光彩:“若没了这些,过年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夏侯羡心里轻叹,她总有她自己的想法与道理,似乎做每件事情的缘由都能被她说的头头是道。

“在这涣安城做你算计的那些事情,踩雪怕是不行了,不过饺饵椒柏酒什么的倒是可以为你备着。”

他淡淡说道,终是顺了她的心意。

蔚儿听了这话,惊喜不已,眼眸倏地明媚起来,粲然如窗外冬阳,语调里也不掩喜悦之情:“真的?”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见他颔首,蔚儿差点要开心的飞起,尽量忍住窃喜,又问道:“那王爷会陪我吗,陪我一起吃饺饵年糕,一起喝椒柏酒,一起点天灯?”

夏侯羡却是微微一笑:“嗯?自己要作怪还不放过我?”

蔚儿暗自红了脸,心里念叨着怪他不解风情。

“我……我怕自己一个人做这些好事,把来年的吉祥如意全占去了,我本不是小气的人,也不吝啬分些给你。”半天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倒也有些理。

蔚儿说到最后,竟自己也有些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小。

“你啊你,真是叫我拿你没办法!”

蔚儿小脸一甩,满是傲娇,似乎在说“可不是嘛,你可不是要宠着我嘛!”

夏侯羡不禁拉过她,蔚儿便整个人又再次坐入了他怀。

夏侯羡望着她那张脸,感受着她软软糯糯的身体,再也不想克制,直接俯身含住了她的浅绯红唇。

辗转流连过几回,才渐渐松开,蔚儿本以为这样完事了,却不想他直接拎起自己,把自己坐在了桌,继而……这么直接压了自己……

“不行,这里不行,哪能怎么随便!”蔚儿樱桃小口一张一合,连忙拒绝。双手在身后胡乱摆动,打翻了好几碟彩墨。

瞬间,各色墨水在桌面缓缓漾开,顺着檀木桌子的纹理,往四处流淌。

有一红彩墨流至桌角,接着一滴一滴顺着往地下滴去,声音细微,与蔚儿的心跳声相融为一体。

墨香味立刻四散,浓烈的矿石味竟有些呛人。

“你可真是会磨人!”夏侯羡的口徐徐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暧昧的因子在房内弥漫散开。

蔚儿越发红了脸,什么我磨人,明明是……是你太饥渴!

“一直都未有孕?”夏侯羡突然在她耳边轻问。

“嗯?”蔚儿微微有些晃神,继而点了点头。

他慢慢前,知道完全贴蔚儿的身体,哑着声轻道:“那今日。”

“什……什么?什么今日?”蔚儿一双眼睛满是惊恐与害羞。

“自然是今日给本王种下一个小世子啊。”他说的毫不在意,这样的闺房秘事在他嘴里变得跟每天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蔚儿匆忙抬手抵制住他的进攻,却不想手已蘸满了刚刚洒下的彩墨,如今又在他衣物擦拭,已是将他衣物弄的彩迹斑斑。

突然缩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趁着此时,又俯身下去。

正文 110.第110章 欲拒还迎

夏侯羡趁着她分心之际吻她的唇,她身受蛊毒的那几日,纵然自己与她夜夜同宿,却丝毫不敢碰她,生怕让她犯了病,可是现在呢,她已然活蹦乱跳了,还敢与自己发脾气,想来确实该治治了。

蔚儿被他压在桌,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的霸道与热度,玉白的脸漾起红晕阵阵。

“到底要给我生个小世子才是。”他带着情谷欠的声音在蔚儿耳边低低传开。

不容蔚儿思索的时间,他已经她环抱在怀里,大步往床榻那边走去,临走还埋怨地留下了一句“桌到底是膈应的慌。”

她早已红到耳根,按理说这种事情本是夫妻常事,自己若再拒绝难免显得矫情,可是若要自己主动些却也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细细寻思,终究是缓缓将手臂搭了他的背。

他却轻轻道:“原来不止我,你心里也这样急!”

此话一出,蔚儿早已慌乱无措,整个人如同一只被刚刚抓紧牢笼里的小鸟儿,四壁皆拦,横竖都不得出去。

夏侯羡瞧见她那样,心下忍不住叹息一声,继而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里满是宠溺:“你这样慌不自持,更叫我无法离开你。”

蔚儿抬起右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慌态,左手拉住袖脚,生生将他隔绝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其实,更是不想叫他看见自己这幅羞红的小家子气的样子。

他见状也是无奈,心里郁闷,怎地这人总开不了窍。

于是慢慢拨开她挡于面前的袖子,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因这府里的炭火总归没有王府里的好,透着门窗,还能感觉到清寒恻恻,夏侯羡箍紧她,不叫她着了寒,继而继续刚才的柔情。

几番呢喃,几番喘息,两人已是不着片缕横卧在梨花木的大床之。

灼热之气瞬间在屋内缓缓散尽开来。

他的渐深渐浅,她的欲拒还迎,他的愈逼愈紧,她的朦胧迷离……

此刻他是树,她便是攀缠而的青藤,他是雨,她便是甘受泽露的花,慢慢地柔柔地绽放……

冬天的日子总是昼短夜长,涣安城又地处江南,虽已是寒冷凛冽之际,却还不至于一切都那么冷清。枯木的树叶还未全部褪尽,一些翠绿松柏和艳红梅花更是为之增添光彩,暖阳依旧是每日照着人间,慰藉着深受肃杀寒冬折磨的人。

蔚儿喜欢待在屋里,烘着炭火,暖洋洋的蜷在软榻,或绣一些不成样子的花鸟,或看一些自己偷偷藏的话本子,一坐是半天,自己倒也乐在其。

而夏侯羡每日总与奚初在房密谈许久,蔚儿知道,他的野心,在蠢蠢欲动,或者说,他从来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