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57)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桥对面的一间阁楼。

“哗——”

一杯凉茶迎面而来,蔚儿被活生生的浇醒。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处于一个房间里,雕花的木窗微微掩起,空气里弥漫着檀香气息,而眼前,正是那个青衣的蒙面人。

此时此刻,他依旧蒙着白布,但是露在外面的眸子却充满了仇恨与怨气。

“你是谁?!”蔚儿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也充满了凌厉,语气强硬而无惧。

那青衣男子挑了挑眉,走近她,突然从后面钳制住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

蔚儿双手动弹不了,只能斜偏着头,用余光狠狠注视着身后的人。

那青衣男子从后面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下颔,扼住她下巴的骨头,一脸奸邪,慢悠悠地才从牙缝吐了句:“倒是个不怕死的。”

声音回荡在阁楼,显得阴森而惨然。

正文 123.第123章 我杀人了,脏……

蔚儿缓缓闭眼,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夏侯羡见二人从阁楼窗户坠落,突然一个抬脚,施展轻功往飞去,衣袂被寒风鼓的更加厉害,发丝飞扬。

蔚儿脑一片混沌,只觉得突然被什么东西兜住,那样坚实而温暖。

夏侯羡在半空抱着蔚儿又缓缓落地,整套动作十分优雅。

待蔚儿睁开眼时,已经被他放到地。

瞧见夏侯羡那一刻,蔚儿溢出的泪似乎更多了,鼻子也开始抽泣起来,整个人如同一个刚刚逃离地狱的小鬼,说不尽的可怜。

夏侯羡搂过她,声音轻柔安抚道:“没事了……”

蔚儿抽泣了一会儿停住声音,离开夏侯羡的肩头,转头往那边地看去,那个青衣男子正躺在地,地一滩血迹,触目惊心,他死都还未瞑目。

“他死了……”蔚儿口呢喃,目光散涣起来,微怔了一会儿,又将手举在面前,缓缓摊开手掌,看着掌心里已风干并且有些凝结的血轻轻嗫嚅:“脏……好脏……”

夏侯羡知道她吓得不轻,心疼不已,举起自己的袖子,轻轻为她擦去脸和手掌心的那些斑斑血迹,又望了望她身被染红的罗裙道:“这身衣裳,回去便叫人扔了。”

蔚儿呆滞着目光,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刚准备往前走去,却撕裂大腿处的伤口,一个踉跄往前倾去,亏得有夏侯羡在一旁扶着,否则早摔下来了。

夏侯羡望着她大腿处不断加深的红色血迹,才意识到这不是染到她身的而是从她腿流出的,不由得心头一绞:“腿受了这样重的伤怎么不说?”

说罢,在前面蹲起一个马步转头向后面的蔚儿喝令道:“来!”

蔚儿咬着泛白的唇,而后抬起受伤的腿,只用那只好腿跳到他身后,接着趴了他的背,轻轻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两个人的体温此相撞。

一路,地花灯破碎,空夜风寒啸。

“那些黑衣人是哪里来的?”蔚儿平定了心神后轻轻问道,鼻息喷洒在他的脖颈。

夏侯羡如实答复,不曾隐瞒:“夏侯智的人。”

蔚儿垂下目光,他们两个之间的斗争自己是知道的,东宫之位活生生地将这兄弟两给扳成了仇人。

“那那个挟持我的人也是夏侯智的人吗?”蔚儿嗅着他和自己身的血腥味忍不住皱起眉。

“不是,只怕是多年前的恩怨。”夏侯羡背着她,目光如深洞,叫人看不清底细。

到了府邸门前,蔚儿要自己下来走,却被夏侯羡直接拒绝了。

到了寝室后,夏侯羡亲自为她的大腿受伤处换了药,又仔细包扎了一会儿才安心。

夜间,蔚儿一直惶惶然睡不着,虽然睡前沐浴了还一会儿,可是一闭眼,脑海里忍不住浮现那青衣男子脖颈喷出鲜血的场景,纵使屋全是暖香,可鼻尖萦绕着的血腥味却久久不能离开。

而且,那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很显然夏侯羡心里明白,多年前的恩怨,指的什么,蔚儿心乱如麻,虽然一直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念,可是总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

多年前?多年前夏侯羡不是在西岐吗?还是说在北燕时结下了这个梁子,今晚看这个青衣男子的架势,并不是什么小恩怨啊,而且今日死了这个人,是不是以后还会有接替他的人,潜藏在各处,时时刻刻准备杀他个措手不及,蔚儿重重叹息一声,他到底还藏着多少事。

忍不住,又朝他怀里蹭了蹭,贪婪的汲取他身的气息,想必他今日也是累极。

正文 124.第124章 有身子了

此次险事过后,蔚儿懊悔不已,原本是自己贪玩惹得祸,于是行事变得乖起来,也不再整日里想着往外跑。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二则,不知是不是过了正月,天气逐渐暖和的缘故,蔚儿只觉得每日懒得发霉,困得要命!每天坐在藤摇椅,一不留神沉沉睡去。

一日傍晚,蔚儿正晒着快落下的最后一点余晖,身下的藤摇椅晃来晃去,整个身子闲适舒畅,倒也不显得那么无趣。

夏侯羡来的时候,她已阖双眼,发丝在余晖下闪成金色,脸颊因晒了一整个下午而变得有些红,像是喝了酒醉晕晕的样子。

夏侯羡轻笑一声,走到她旁边,嘴淡淡道了句:“越发的懒了。”

他的步子本来极轻,蔚儿却缓缓睁开了双眼,许是他身的气息吵醒了自己,听见他嘲笑自己,便实在忍不住从藤摇椅跳下来,指着他声音轻慢傲娇:“挡了我的太阳。”

“晒了多久了?”他见她起身,竟自己绕过她坐在了那个藤摇椅,一脸惬意,惹得蔚儿心里不爽。

“午后便一直晒了。”蔚儿想了一阵子,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晒这么久,你这是要变成张飞不成?”他却毫不留情的戏谑道,身后的摇椅还在来回晃着,时不时地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蔚儿偏过头自顾自的弄了一会儿指甲,以表示对他这句话的无语,随后忽又抬头反驳道:“整日里不见你的人,还不准我晒太阳吗?”

夏侯羡也知她这嘴皮子功夫最是不饶人,便也不多纠结于这个话题,只是淡淡道:“过来吃晚饭。”

说罢,便从摇椅起身,走进了屋内,蔚儿不得已也只好跟了去。

坐到饭桌旁,夏侯羡命人摆了一些平常饭菜,蔚儿本没有食欲,可想着现在不吃半夜还得挨饿,便捧起饭细细吃了起来。

刚夹了一块鱼肉,便有些反胃,连忙放下筷子,抚着胸口。

“怎么了?”夏侯羡也放下筷子靠近问道。

“没怎么。”蔚儿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待好些了,便又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菜放入嘴里嚼起来。

“呕——”蔚儿突然觉得胃里翻山倒海,丢了饭筷,匆匆跑到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抚着胸口,在那里干呕起来。

夏侯羡皱着眉,也不知她是犯了什么病,以为是次的蛊毒没有清除干净,语气也焦急起来:“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吃个饭,怎么吐起来了!”

蔚儿干呕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眉头却是紧紧蹙着,又想到自己这个月并没有见血,难不成,真的……

“我去叫白绝来看看。”夏侯羡见她不语,抬步向门外走去。

“别……”蔚儿突然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没什么事,是胃子不舒服,估摸着……是昨夜着凉了。”

夏侯羡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很明显,他不信。

蔚儿咬了咬唇,最终羞涩解释道:“那个……我估计是有身子了。”

“身子?”夏侯羡不可置信的望着蔚儿,眼神呆滞了一会儿。

蔚儿见他这样也吓了一跳,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唤道:“夏侯羡?”

夏侯羡回过神来,眼神里充满着激动,第一次,第一次他曾因为开心而如此失态过。

蔚儿见他那样竟有些忍俊不禁,又怕自己搞错,到头来空欢喜一场,便连忙说道:“我说估计,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