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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64)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因自己的到来而起身,自己则在一旁寻了个座随便坐下。

那红衣女子率先站了起来,朝蔚儿福身:“见过九王妃,常听别人说起九王妃的样貌脾性皆是好儿的,如今亲眼瞧见了,果真是名不虚传。”

蔚儿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几句客套话,却还是免不了推让一番:“我哪里像外头说的那样好,今日叫你亲眼瞧见了才让我羞愧难当。”

说罢,想起还不知眼前人是谁,便转向木鸢心问道:“这位姐姐是……”

看她的着装,定不是丫鬟之类的人,也定然不是宫里的嫔妃。

“她是焕王府的妾。”木鸢心脸色平和,向着蔚儿莞尔浅笑。

妾?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词,而木鸢心却说的很直白。

蔚儿瞥了瞥那红衣女子,只见她脸没有一点恼意,反而更加语笑嫣然:“九王妃娘娘不知,妾身唤夕霜,在焕王府也有很长时间了,自打木姐姐嫁入府后我待在王府了。”

木鸢心“嘁”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细长的丹凤眼斜睨着夕霜道:“也是这话呢,众妾之,也你入府最早,也最得王爷宠爱,凡事打理的也好,我进宫休养的这几月,你在府又收买了多少人心?”

夕霜闻言不减嘴角笑意,伸手扶了扶右鬓的珠花才徐徐道:“可不是?我一心想着姐姐,隔几日要进宫向姐姐报告府里的情况,姐姐也是太过操劳了,这身子虽离了王府,心却时时刻刻牵挂着,叫我佩服!”

两人一言一语之间,却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正文 139.第139章 是怎样的人

蔚儿心下思忖,想必这夕霜定不是个简单货色,木姐姐本是个淡然之人,行事说话一向大方识体,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算是有了什么值得生气恼怒的事,也都尽量克制着,然而今日在她面前,却仿佛很不在意自己的言行,很明显的针对之意也是叫旁人轻易能看出,看来,她对这个夕霜是打心底的不满意。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夕霜紧接着又跟木鸢心汇报了许多无关紧要的王府之事,皆是一些小事,木鸢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蹙起了眉。

待她说完,木鸢心才慢悠悠地微微正了正自己那笨拙的身子道:“别什么事都在我耳边说,什么猫啊狗啊的这些事情自己不会做主意吗,王府的事既交给你打理了,拿出个样子来叫下人们瞧瞧,总说我身在皇宫心在王府呢,你也不瞧瞧你做的事,你若做的好些我还用这样操劳?且不说你自己烦,是我听着也想吐了。”

蔚儿在一旁听着,微微抿了抿唇,这事本与自己无关,可自己一个大活人杵在这儿难免有些尴尬。

那夕霜从座位站了起来,虽被木鸢心披头盖面地教训了一番,却没有显露半点怨恨之意,依旧不知疲惫的笑着:“我来了也好一会儿了,姐姐想必与九王妃也有说不完的话,妾身此告辞了。”

说罢,退后几步转身离去。

而木鸢心连头也未曾抬起。

待她离去,木鸢心才唤过蔚儿,叫她离自己近些。也是她走后,蔚儿才敢不拘着,跳着坐到了木鸢心的身旁,见她因怀孕而疲惫的样子也少不得心疼。

木鸢心执起蔚儿的手柔声道:“听说你也有孕了?”

蔚儿点了点头,望了望自己平坦的腹部,又仔细观察着她高高凸起的小腹,竟有些好期待起来,脑海不断浮现几个月后自己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竟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

随后,蔚儿又想到了刚刚离去的夕霜,不由得问道:“姐姐,刚才……”

木鸢心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于是道:“我与她向来不交好,平时在府跟她也是针尖麦芒惯了的,你不必怪。”

“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蔚儿摇了摇头,认真地望着她。

她脸的笑容突然滞住,眸光里显出几分异样,但很快恢复了常态:“那我在你心一直是什么样的人?”

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于是垂下眼帘,淡淡道:“在我心,姐姐是个很完美的人,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处世为人,都叫我自愧不如。”

木鸢心脸涩然一笑,语气不瘟不火:“凡事也得有个底,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用那一套去对待的,譬如夕霜,她的心思之坏,城府之深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对待她,我可真没那个耐心。”

蔚儿心下喟叹几分,也不好多问,只能坐在一旁静静听着。

“蔚儿,你可知道我原本的身份?”木鸢心突然悠悠转眸望向蔚儿。

蔚儿听她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由得有些诧异,抬头望着她又摇了摇头。

木鸢心抚着手的锦帕,仔细摩挲了一会儿才道:“我本是红尘女子,注定薄命,后来巧合之被王爷看,那时王爷还是皇子,可偏偏为了娶我不惜与皇皇后闹僵,最终,我自己也没想到,他不仅娶了我,还让我做了他的正妻。我刚嫁给他时,皇后娘娘处处不待见我,宫里府里下下的人都没有一个把我当回事儿,在他们眼,我也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卑贱女子,后来王爷无不站在我这边,他的宠爱也是我现在得以有这番权威的重要原因。”

说罢,她脸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欣喜,如同此时窗外吹着的丝丝春风,温润而暖软。

正文 140.第140章 幸好是你,别人我再不放心

蔚儿听了她的自述,心里更加疑惑不已,风尘女子怎么会进入皇室,而且还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并且她能让皇皇后都承认自己这个儿媳的身份,又岂是只靠夏侯智的宠爱这么简单?

眼前的这个女子,绝不可小窥,蔚儿又突然想起了昨日夏侯羡对自己说多跟木姐姐这样的人接触,那样对自己有好处,顿时全身有些阴冷起来,嘴边的笑容不自觉的消隐。

木鸢心也知道她此时对自己生了些惧畏疑惑之心,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反而含笑握住她的手:“你可是怕了?”

蔚儿闻言一怔,又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才慢慢缓和颜面:“我为何要怕?”

木鸢心垂头低笑,忽又抬手扶了扶自己鬓间的镂空刻莲银簪:“那是嫌了?”

蔚儿更加浑身不舒服起来,只是呆呆望着她摇头,半晌才道:“姐姐竟如此误会我,我怎会嫌姐姐。”

“我明白你自然不嫌我,”木鸢心荡起了满脸笑容:“只是有时我也会想起自己以前的身份,纵观皇室里的主子,哪个有我卑贱。”

蔚儿身子一阵凛然,随即对她的眸子,想要从探索些什么,却终究抓不住她忽闪忽逝的目光。

正当殿内的空气凝结了一阵,木鸢心却突然转了个话题温声道:“你与煊王爷现在如何?他现下估计要将你宠天了。”

蔚儿闻言也无暇顾及刚才的话题,只是自顾自地羞红了脸,毫不自知地露出了娇态。

木鸢心见此更是掩唇暗笑,继而又说道:“自打去年那次狩猎我第一次瞧见你,便知道,你将来定是他的掌珠,不过也幸好是你,别人我也再不放心。”

蔚儿听了此话心闪过茫然,刚刚木姐姐这话没毛病啊,却听起来怪别扭的,然而也说不哪儿不对劲。

幸好是你,别人我再不放心?

正当她兀自出神,榻的人突然托着腰要起来,蔚儿忙抛开了自己的思绪,前搀扶。

门外的丫鬟们听见动静也都进来为木鸢心穿鞋的穿鞋,更衣的更衣,因众人行动都极小心谨慎,生怕哪里碰着这怀了孕的贵人,所以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算将木鸢心弄下榻。

“陪我出去走走。”木鸢心执起蔚儿的手,又转身让那些丫鬟们都退下。

蔚儿本来心下踟蹰,后见她眼神里透着恳求,终是答应了,不过嘴边一直念叨着让她小心。

两人这么走出了偏殿,穿过皇宫里的各处亭台楼榭,最终来到御花园前面的一座携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