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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73)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你可真笨,我还听人说呀,王妃以前是个不检点的,是外头的艺伎,虽然卖艺不卖身,可钱财来了,也终究会宽衣解带的。”

“竟有这样的事……”

蔚儿听了这两个小丫头的窃窃私语,早已气的不行,前揪出这两个丫头:“你们两个不做事在这里嚼什么舌根!五王妃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吗,皇后娘娘都已亲自滴血认过亲了,你们还将此事当做新鲜事!”

那两个小丫头早吓得赶紧伏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才道:“九王妃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说罢,自己开始打自己的耳光,倒是挺实诚,打的声音清脆,不敢对自己留情。

蔚儿看见这幅场景,只觉得烦人,瞥了她们一眼,满是不屑,若不是自己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行事什么的都不太方便,否则定要亲自带她们到教引嬷嬷那边领几天的粗活干。

见她们打的够多了,也不再计较,叫她们停下后,自己也准备起身回去,刚转身,便瞧见远处树木掩盖处走出一个女子,蔚儿定睛一看,竟是夏侯策的正妃林咏妍。

她今日穿着一件浅黄色的罗衫,外面罩着一件湖青半臂,除了头发挽起以外,其余竟如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一样。

蔚儿少不得迎去,而林咏妍见蔚儿向自己走过来,自己匆忙加紧了脚步向蔚儿这边来,到蔚儿身边后,连忙扶着她:“九王妃姐姐,这些日子身体可好?那两个丫头又是怎么了,姐姐何故跟她们动气,且不谈她们不值得,姐姐总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啊,姐姐现在的身子珍贵,可要好好修养着。”

正文 160.第160章 症状

蔚儿“嗯”了一声,又问她:“在王府里过得怎么样?夏侯策他……”

林咏妍嘴唇扬起笑容,与初夏的明媚阳光相照应,随即温润回答道:“我在府过得自然好,王爷与我相敬如宾,下人们待我也都恭敬有礼。 ”

蔚儿点了点头,心里细细思忖着相敬如宾这四个字,随后又问道:“妹妹随我去华仪宫坐会儿可好?”

林咏妍连忙推辞:“我早御膳房那边的人炖了两碗银耳莲子汤,现在要去拿,不打扰姐姐了。”

蔚儿微微不解:“这种事情怎么自己做,随便叫下人们去做是了。”

林咏妍笑着摇了摇头:“王爷这几日都吃不好,平时最爱吃的鱼肉现在都没了胃口,所以我叫人炖了银耳莲子汤,顺便也给兰沁妹妹带了一碗,给王爷和兰沁妹妹的,我自然马虎不得,自己拿才安心。”

蔚儿微怔,连忙又笑着点头:“既如此,我也不好强求,你便去拿。”

林咏妍将蔚儿扶至华仪宫门口才离去。蔚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是个好女孩儿,可夏侯策配不她。

回到华仪宫,蔚儿抬脚踏入门槛那一刻突然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更加觉得步伐不稳,蔚儿忍不住垂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着摇头叹道:“你啊你,一点都不让你娘亲好过!”

容慧嬷嬷见蔚儿进来,忙前搀扶,蔚儿顺着她的手向里屋走去,刚至榻前,容慧嬷嬷刚想离开,却被蔚儿叫住。

“王妃娘娘何事?”容慧嬷嬷问道。

蔚儿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对着她说:“我近来只觉得脚步发虚,有时还会头昏,一会儿叫太医来给我瞧一瞧。”

容慧嬷嬷忙道是,随即出去,轻轻掩了门。

离了蔚儿处,容慧没有去请太医,反而直接去了良妃屋里。

良妃正在那边不知绣什么东西,忽见容慧嬷嬷来,连忙放下手绣绷:“什么事?”

容慧前为良妃捏了捏肩,面色温和地笑着:“没什么,良妃娘娘这整日坐屋里,为何不出去走走?”

良妃也笑了:“想来前些年都不怎么见过太阳,现在不爱见日头了。”

容慧突然敛住了脸的笑,手的力度也把握不好,她知道,良妃娘娘又想起了曾经被幽禁的日子,别人眼里,只道良妃天性单薄,不争不夺,可谁又知晓,心底最深处的痛楚回忆岂是可以言说的。

为了缓解这突然尴尬的气氛,容慧不得不随便找个话题与良妃说,想到刚从蔚儿那边来,便正好道:“蔚儿那孩子,刚说她脚步发虚,我一会儿去请个太医来给她把个脉,想必这都六个月了,身体虚弱也是常事,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良妃听了这话却突然凝住目光:“刚刚她说的?”

容慧嬷嬷又答应了一声。

随后良妃又道:“太医请回来了先请到我屋里,我最近心口有些疼,让他也给我瞧瞧。”

容慧嬷嬷听了这话有些惊讶:“娘娘怎么心脏又疼了?娘娘可要照顾好自己,这骨头遇阴雨天疼的老顽疾已然落下,可别再出其他什么病,既然心口疼,为何不早早跟老奴说,若今日老奴不说请太医给王妃娘娘把脉的事,娘娘是否对自己这事不闻不问了呢?”

良妃娘娘见她着急的那样反笑了起来,只道她是这个世对自己最真心的人,也觉心酸:“也只有你会为我这般着急,我只是小毛病,你不必过于担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好的没能给你,反倒让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头,之前那七年,本事我一个人遭的罪,你却陪了我整整七年,不曾离弃。”

正文 161.第161章

容慧嬷嬷听了不觉想起曾经与良妃娘娘同甘共苦的那些日子,也眼睛酸涩:“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遇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奴才的福气,娘娘不必自责。 ”

说罢,双手离了良妃的肩头,恭敬地俯首:“老奴先去请太医去了。”

良妃应了一声,待容慧嬷嬷离远,她才慢慢从位置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梳妆台的小柜子前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后,里面盛放着一盒子深色粉末,良妃敛住了眉目,又将它合,然后弯身将此放入了柜子下面的缝隙里,好似里头藏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一样。

太医来了之后,容慧依言将太医先唤入良妃屋,良妃遣走了容慧,屋里只剩下一位李太医。

李太医恭恭敬敬地背着药箱站在一边:“听闻良妃娘娘身体欠安,心口疼痛,不知娘娘可否先坐下来让微臣把个脉。”

良妃在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李太医刚放下药箱准备来为之把脉,却被她制止。

“良妃娘娘怎么了?”李太医有些不解。

良妃望着他淡淡道了一句:“本宫没事,心口也无大碍,这次叫你来是有事要与你说。”

李太医的脸明显表现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随即拱手:“娘娘有何事吩咐?”

良妃让他起身,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血玉镯子递给他。

“娘娘,这……”李太医已吓得面色惨白。

良妃却是一笑:“这镯子你收着,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给你的,只需你给王妃娘娘把脉的时候儿小心着点便好。”

李太医闻言更加紧张不安,因捉摸不透良妃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只得跪下:“娘娘不必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微臣是太医院的掌事,自然会倾尽全力保王妃娘娘与腹小主子的平安。”

良妃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绕过前面一个凳子走到跪着的李太医面前,低头望着地的人:“李太医,王妃娘娘这胎估计保不住了。”

李太医闻言猛然抬头,一脸茫然,明显被吓得不轻,以为良妃是在担心,不由得安慰:“微臣惶恐,王妃娘娘身子虽虚弱些,但这腹孩子胎象倒也平稳,况如今已六个月了,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刚才路容慧嬷嬷跟微臣说王妃娘娘觉得头脑眩晕,怕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微臣现在去把个脉,再开几副保胎药。”

良妃娘娘恍然摇了摇头:“没用的,她已碰了好几个月的麝香了。”

李太医心轰然一声,但面容尽量保持一副沉稳的样子,缓缓才抬起脸来:“良妃娘娘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