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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81)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紧紧攥住了衣袖,额间也开始沁出冷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双目有些眩晕,却还是执着问道:“其他人呢,王府的其他人呢,奚初,你不要瞒我,我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正文 177.第177章 守在王府

很明显,奚初有些惊讶,但是转念又觉得既然她知道了所有事,那对自己也方便些,于是如实道:“白绝去请侧妃娘娘去了,府里的所有人待会儿都会找个法子将他们送至安全地带,王妃请放心,王爷一向是思虑周全的人。 ”

蔚儿听了这话心里略有些宽慰,扶着旁边的桌子道:“这样也好,你与白绝快去,将他们送走。”

奚初脸色微变,有些迟疑:“那王妃娘娘你呢,你不打算随我们一起走?”

蔚儿不禁一笑,这一声笑很是释然:“我不走,他答应了的,我不走,我要留在王府,留在这里等他回来陪我放水灯,他答应了的。”

“可……”奚初一句话还没说完,却已瞧见白绝带着陶婉幽往这边来了。

很显然,陶婉幽对此事完全不知情,站在浣月阁门口道:“姐姐怎么还不走?”

奚初与白绝交换了个眼神,白绝已然知道了一切。

白绝转身对陶婉幽拱手道:“侧妃娘娘暂且去那边马车等,属下在这边与王妃娘娘说些事。”

陶婉幽斜睨了白绝一眼,又向浣月阁内瞥了一眼,最终自己到了那边的马车。

白绝步入浣月阁,对蔚儿恭敬拱手道:“王妃娘娘也快些去那边的马车里。”

蔚儿坦然别过脸去,凝神望向窗外的合欢树,背着奚初与白绝道:“将府里的人安顿好后,你们去哪里?”

奚初闻言前一步果决道:“自然是赶过去帮助王爷。”

蔚儿点了点头,然后回过身扫了一眼奚初,又将目光落在白绝身,淡淡道:“白绝,你呢?”

“自然与奚初一样!”白绝不知蔚儿问这话是何意,只得如实回答。

蔚儿忽然满意地够唇一笑:“你们不是也不肯离去吗,为何却要求我离去,为何不准我守在这王府。”

奚初与白绝相视一眼,又准备前继续劝慰。

只听得蔚儿忽然大喊一声:“大胆!你们还当我是这煊王府的女主人吗,我是你们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是皇亲自钦定的王妃,我守在这王府,你们胆敢有异议!”

奚初与白绝身体俱是一凛,眸光,散发出对眼前女子的丝丝赞赏。

最终一齐恭敬拱手道:“属下不敢。”

蔚儿听他们这样说,语气才缓和了几分,又道:“你们先快些出去,将府里的其他人送出去。”

奚初与白绝停在原地,还是有些犹豫与迟疑。

“还不快去!”蔚儿又大喝一声,眼神多了冷洌,其程度完全不逊于夏侯羡。

“是!”奚初与白绝最终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蔚儿咬了咬唇瓣,忽然又跑到柜子前,打开其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她匆忙打开,拿出躺在里面的玉佩,那只刻着“煊”字的玉佩。

她紧紧地将其握在手,感受着这玉佩残留着他的气息,直到玉佩被自己掌心的温度捂热,才依依不舍地将其揣于袖间,随后又打开另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匕首,她轻轻抽出匕首的锋刃,确定它的锋利程度之后才安心的将其挂在腰间。

若是被俘虏,也总该留有一个方法给自己自尽的机会,自己平时看过的话本子也不少,大多敌军破城时,总是会烧杀掳掠,若自己终究落在了别人手,也不至于被侮辱,自己,永远都只能是也必须是那个人的……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蔚儿又看了看窗外的合欢花,轻抿了抿唇,最终跑至门外,只见王府已空无一人,唯有树木花草如往常一般,热烈地迎着阳光。

正文 178.第178章 徘徊众人外

奚初与白绝将所有人安顿好后,启程回府,半路遇见了木鸢心。

木鸢心望着两人问道:“所有人都送走了?”

奚初踌躇道:“王妃还在府。”

木鸢心闻言心猛烈一惊:“为何不送走王妃,怎可将她一人留至王府!”

奚初看了白绝一眼,最终自己站出来道:“王妃不肯离去,我们实在是劝不动。”

木鸢心望着眼前两人,也是有些无语,扶了扶额无奈道:“她说不走不走了吗,此事如何危险你们不是不知道,难道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对抗吗,切不谈她的安危如何重要,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们还要不要活!而且说句不听的,她一介女流,恐怕只能是我们的包袱。”

听了木鸢心的话,奚初与白绝也俱有些后悔,最终应道:“我们现在去将王妃接出来,到底是我们太大意了。”

木鸢心又看了看继续道:“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来劝她,她总归能听些话。”

“好!”

于是,三人一齐回了王府。

蔚儿此时正站在空无一人的王府院子里,见奚初、白绝携木鸢心而来,不由得有些吃惊,为何他们会与木鸢心在一起?

木鸢心看出了蔚儿脸的狐疑,只是此时也顾不得解释,只是连忙前劝道:“蔚儿,快与我们走,王府太危险!”

蔚儿微微掀起眼帘,对着他们三人果断地摇了摇头。

木鸢心皱起黛眉,不悦道:“蔚儿,休得任性,你知道留在府是什么后果吗,不管王爷是成是败,这煊王府都是个危险之地,断不可久留!”

蔚儿不禁望向木鸢心,嘴角却不经意间弯出一个细小弧度,只是笑的极为寡淡,让人不忍再看。

慢慢收起嘴角弧度后,她又继续说道:“木姐姐,你又有什么瞒我的,你与王爷又是什么关系,怎么会与奚初白绝在一起,你不帮夏侯智反倒为夏侯羡着想是怎么回事?”

被蔚儿一句接着一句质问着,木鸢心的脸突然闪过一抹悲戚与无奈,心神也开始恍惚起来,只觉得此时话语都已凝滞住,也说不出什么来应对蔚儿抛出的这一个个问题。

奚初知道木鸢心心的纠结,对夏侯智,她有****,对夏侯羡,她有忠心,为了解除她此时的尴尬,他自己前一步继续劝蔚儿道:“王妃娘娘,跟属下走,这些事事日后你自然会明白,今天听属下一句劝。”

蔚儿心下怅然,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目光飘到远处,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质问眼前的人,语调寒然惨然:“我日后会明白?呵!这句话我不知听过多少遍了,每当我怀疑过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会有人跟我说,你日后定会明白,可是多少个日后过去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过后,是生是死谁能预料?瞧瞧!多么讽刺啊,若我今日死了,我岂不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么胡乱地入了土?你们懂吗,你们了解吗,你们了解我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吗,你们可想过当我知道一件事情的残忍真相时,那种绝望与痛楚,你们不懂!你们当然不懂,因为你们什么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像一个局外人,被你们看笑话!”

此句话落地,耳畔竟人声皆寂。

最终白绝前打破了这略显难堪的气氛:“王妃娘娘,现下不是赌气的时刻,刚才我与奚初未坚持将王妃娘娘一并送走,已然是后悔至极,现在,为了王爷,也是为了属下自身,于情于理,我们都无论如何要将王妃娘娘送走,还请王妃娘娘莫要推辞,随我们走才是。”

正文 179.第179章 祭祖祭天

木鸢心苦涩一笑,目光也开始涣散起来,淡淡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罢了,蔚儿,你若有一日什么都懂了,只会现在更痛苦。 ”

“可是我想懂,我想知道这一切,我不想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蔚儿说的撕心裂肺,抚着胸口,似乎在诉说自己肚子里掩埋的那深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