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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本色:娇夫在卧(128)

作者: 朝舞雪 阅读记录

围观的百姓们,亦发出难以置信地抽气声,几乎要怀疑自己看到的,究竟人,还是神,亦或者,是魔?

在他们心目中,国师才是这世上最圣神高贵的所在,但凡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华贵,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瑰丽,都会黯然失色。

可如今,看到赤凉的摄政王,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风华倾世,日月无光。

到底,那面具下的容颜,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潋滟无双。

一定比新绽的花蕊还要娇嫩,比天边的明月还要皎洁,比雪山之巅的玉泉还要清透。

那是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绝美,是凡尘俗世无法容纳的清贵。

在场的姑娘们,全都痴了。

就连有些男人,都望着那露出的半抹下巴,陷入了惘然迷醉中。

人们总爱嫉妒比自己长得好,地位高的人,可对于那个男子,没有人能嫉妒起来,只有深深的敬仰和崇拜。

但凡黑袍男子经过之处,雪色的花瓣,都会由纯净的白,变为纯净的黑,一直到他走到皇帝面前。

偌大的长街之上,皇帝身后站着文武百官,站着万千百姓,站着手持刀剑的卫兵,身为皇帝的万千尊严,都在他身后,可他却觉得,自己在对面那个男人的注目下,就像个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

皇帝很是不悦,但更多的,却是自行残秽。

“早就听说过摄政王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重冥懒得跟他客套,目光越过人群,投向远处公主们所在的方位。

见他朝自己这边看来,几位公主又是激动又是慌张,“他……他看得人好像是我。”

“明明看得是我。”

“天呐,我、我好紧张,快要不能呼吸了。”

御芷婕一把将犯花痴的八公主推开:“八皇姐,你的脸皮也太厚了,摄政王只是随意朝这边看了一眼而已,瞧把你激动的。”

八公主被她推了一把,头上的步摇险些掉下来,她连忙伸手扶住,气得柳眉倒竖:“御芷婕,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你也敢推!”

御芷婕撇撇嘴,有什么不敢的,虽然她有个刚被封为贵妃的小姨,但听说杨贵妃跟她母妃的关系不是很好,想来也不会在乎她这个外甥女。

刚骂完,八公主这才察觉到刚才的行为有些粗鄙了,连忙站直了身体,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端方模样。

而这时,重冥已经移开了视线,眸底闪过一抹失望。

竟然没有看到御九。

“哪位是安圣公主?”此话一落,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惊诧又古怪的表情。

这位摄政王一开口,就对九公主表现出好奇,究竟是好奇她的长相,还是她的名声?这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道:“朕的这位九公主,今日并未出席。”

“为什么?”男人猛地转过头,口气和眼神一样凌厉。

皇帝呆了一下,才道:“前几日她生了重病,身体很虚弱,所以无法与朕一同来迎接摄政王。”生怕对方会生气,所以皇帝竭力把御九的病情夸大,希望他能看在御九病重的份上,不予计较。

可谁知,听说御九得了重病,这位摄政王似乎越发生气了:“身子虚弱?既然如此,皇上为何不派遣太医前去诊治,难道其他公主是您的女儿,安圣公主就不是了?”

众人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摄政王替御九那傻丫头抱不平?

是这样吗?

好像是这样,可他为什么要替御九抱不平?难道他对那丫头有意思?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见过御九,至多只听说过她曾经的那些丢脸事迹,或许,他只是好奇,想见识一下传说中愚笨呆傻又胆小如鼠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吧?

皇帝摸不清他的心思,但还是尽量顺着他的意思道:“朕已派过太医去给她看诊,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风寒而已,因为这孩子原本身子就弱,这一病,就病得起不来了。”

这么严重?据他所知,那丫头可顽强得很,怎么会突然生病,还病得这么严重?

因为有面具遮挡,没人能瞧见他脸上的忧虑,只当他因为御九的缺席,而心生不快。

皇帝连忙转移话题:“朕已命人准备好了晚宴,为诸位接风洗尘,还请摄政王移驾。”

“不用了。”什么晚宴,他现在哪有心情:“本座连续多日赶路,有些累了,改日再说好了。”

这么不给面子?皇帝没辙,只好陪着笑应允:“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勉强了,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说着,对礼部的官员道:“还不快带摄政王去别馆歇息着。”

礼部尚书连连点头:“是,微臣遵旨。”转向重冥,恭谨道:“摄政王,这边请。”

皇帝给赤凉使团安排的住处,是一年前刚刚盖好的一处别馆,非常豪华,还没来得及投入使用,为了表示对赤凉的尊重,皇帝特意命礼部的人,将别馆洒扫干净,布置妥当,作为赤凉使团来访的临时居所。

别馆的规模非常宏大,一看就花了不少银子,几乎可媲美前朝遗留下来的那处灵山别院。

在主居室的后面,凿出了一个人工温泉,重冥挂心御九,想立刻去见她,不过想到自己一身风尘仆仆,还是洗干净了再去见她,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总之自己是无法忍受的。

舒舒服服泡了个温泉浴,换上不那么招摇的黑色劲装,趁着夜色,朝着两人之间所居住的小院掠去。

御九在榻上翻来覆去,什么姿势都觉得不舒服,前几天浑身乏力酸软,好似感染了流感的症状,但今天却浑身燥热,感觉有股气息在体内横冲直撞,搞得人心焦气燥。

正打算从榻上坐起来,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窗户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她怔了一下,猛地转过身,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就落在了一个宽广的怀抱中。

“重冥?”他脸上虽戴着面具,但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一下就认出了他。

他抬手在她额上摸了摸:“有点烫,你真的生病了?”

她没好气拉下他的手:“不真的生病,还假的生病啊。”

“今天没看到你,我担心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今天好似是赤凉摄政王进京的日子,她掰了掰他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不对呀,皇帝不是准备了接风晚宴吗?你怎么没去?”

他不肯松手:“我担心你,哪有心情去参加晚宴。”

她瞪了瞪眼,喝令道:“放开!”

“不放!”

“你这样抱着我很难受!”

他想了想,看她的确一脸酡红,便准备将她放下,这时,门扉被人推开,海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姐姐,药已经熬好了,你赶紧趁热……”一抬头,看到重冥,小小少年露出凶狠的模样,从桌角旁拿起一只花瓶:“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姐姐!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重冥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靠这小子保护了?”

御九狠狠剐他一眼,这人的嘴巴永远都这么毒。

海笙虽然很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冲上前来,“坏蛋,我跟你拼了!”

一个踉跄,海笙栽倒在床前,昏了过去,重冥随意把手一伸,将凌空坠落的花瓶托在掌心,朝前一掷,花瓶稳稳落回了原先的位置。

御九朝海笙看了眼:“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打晕了而已。”他单手提起海笙,朝窗外一抛:“麻烦姚叔,把这小子送回他自己的房间。”

外面传来姚叔的声音:“是,主上。”

一扭头,发现御九正阴沉沉地听着他。

他解释,“真的只是打晕而已,没有把他怎样。”

她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以你之能,完全可以隔空点穴,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重冥说不出话来,只好摆出一脸委屈:“阿九,你对个小屁孩都这么好,为什么对我老是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