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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乱世:妖女当自强(39)

作者: 要饭的皮皮虾 阅读记录

“哦,好的。”叶黎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李元逸:“那李将军呢?”

“我?”李元逸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了?”

叶黎被弄得有些没脾气:“李将军今晚也不走么?”

“我自然是要离开的。”李元逸目光直直的看着叶黎,问:“你对此有什么疑问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

“你要是希望我留下,我就在这守着。”

“额。”叶黎也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儿,客气回答:“想来将军也是事务缠身,就不多加劳烦了。”

“哦。”李元逸见叶黎并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天色已晚,我就先走了。”

叶黎点点头,目送着李元逸离开,有些绷着的精神也放松了些,身子骨觉着有些乏累,也就闭目养神,静静的小憩一会儿。

李元逸出了屋子,让门外守着的小丫鬟进屋去伺候,向一直杵着坐在庭院里石凳上的宁函彬走去。

宁函彬察觉到李元逸出了屋门,眉眼里还带着遮不住的忧虑,抬头看向了李元逸,轻声问了句:“她现在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迷之交流

“她刚喝完药。”李元逸在宁函彬身旁坐下,答道:“看上去还可以,倒是你,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宁函彬目光里有着惆怅和迷惘:“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我的过错,或许,我就不应该带着她去参加宴会。”

“你还真怀疑起苏府来了?”李元逸眉间微微皱起,他不清楚叶黎的中毒,和宴会上的食物是否有直接关系,但是如今,也是没凭没据的,这么怀疑起丞相府来,倒是需要谨慎对待的。

“今儿一天,她所有入口的东西,就是宴会上的吃食和酒水。”宁函彬很笃定的说道:“除了那一道百花琼露糕的甜品,我俩同一个桌子,吃得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别的可能了。”

“百花琼露糕?”李元逸倒是记得那份精致的甜食:“就是那道里面参杂着许多花瓣碎的水晶糕点么?”

“是的,见雪梨姑娘很是喜欢,我就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她来着。”宁函彬攥了攥拳头,言语中有些懊恼。

“照你这么说,看来这事儿的源头倒是确定了。”李元逸思索着:“若是百花琼露糕这甜食的做法有问题,我也吃了一些,按理说也应该会有不良反应。所以说,只有可能是你们那一桌的百花琼露糕出了问题。”

“可是这甜食,都是侍女们从食盒里统一取出来的,随机一盘盘摆上了桌。”宁函彬也是眉头紧锁:“你是想说,由端盘子的侍女动的手脚是么?”

“丞相府里头的侍女,想来也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品行素质皆有一定的保障。”李元逸看了宁函彬一眼,语气里有些提醒的意思:“按你刚才的说法,等于是变相表达,这事儿是由苏家人指使的。”

“我不知道,苏家人明明没有理由那么做。”宁函彬其实一直在纠结另外一个问题:“再说了,这餐具都是银质的,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点也是很奇怪。”

听到宁函彬这么说,李元逸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猜想,毕竟叶黎的身子和常人不太一样,兴许食物并无问题,只是她体内的蛊和百花琼露糕里的食材相克,产生了毒素,也是有着很大可能的。

可是这种事情,确实不太方便告之宁函彬,毕竟帝都中人,大多谈蛊色变,认定这是一种邪门的害人巫术。

“你也不用多想了,也别自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李元逸看得出来宁函彬脸色很是不好看,只得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下:“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嗯。”宁函彬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看着李元逸,问:“你这会子,倒是不生我的气了?”

“这话说的,我哪有生气。”李元逸挑眉:“倒是你,这些日子一直避着我,莫不是心里有鬼?”

宁函彬可不管这一套,撇了撇嘴:“还不是我带着你去七巧坊那天,你还别不承认。”

“那日,你确实有些过分了。”李元逸一副给自家弟弟讲道理的模样:“人家姑娘家也有苦衷,又不是你情我愿的,你的举动就很失礼。”

“人家雪梨姑娘都没多说什么,没想到你还如此介意。”宁函彬嘟囔。

李元逸白了宁函彬一眼:“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无依无靠的,又不能得罪你,能和你这位小侯爷说什么呢。”

“元逸,你好像……”宁函彬看李元逸的眼神有点子变了:“很关心这位雪梨姑娘啊?”

“嗯?”李元逸没搭腔。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没见你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还特意端盘子给她喂药?”宁函彬啧啧了两声:“不得了啊,你这木桩子也会春心萌动啊。”

“我可没喂药,她自己喝的。”李元逸觉得解释一下很有必要:“你都胡说些什么。”

“我可没乱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宁函彬眼神里有些八卦的意味:“你说说你,也是老大不小了,常年驻守边关和大老爷们儿在一起,军中也没带个军妓缓解寂寞,这回了帝都见到那么些漂亮小姑娘,心头一热,倒是很正常。”

“你这小脑瓜里都想什么呢。”李元逸伸手就往宁函彬头上敲了一个爆栗:“我要是空虚寂寞冷,就会去找个胸大屁股翘的成熟女人,觊觎人家小姑娘算什么好汉。你看看她,小胳膊小细腿儿,年纪轻轻的啥事儿不懂,也亏你会往那方面想。”

“雪梨姑娘这不还没长开嘛,说不定过几年,也很性感呢。”宁函彬瞅着李元逸:“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什么怎么个意思,不过是看小姑娘挺不容易的,能帮就帮一些了。”李元逸又抛了一记白眼。

宁函彬可不信李元逸这番说辞:“这帝都里不容易的姑娘多得去了,单说路边卖唱的就有不少,也没见你这么热心。”

“我乐意。”李元逸懒得解释。

“得得得,你就嘴硬吧。”宁函彬摆摆手:“我也懒得和你较真,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都这个时辰了,是该走了。”李元逸多嘱咐了一句:“今儿这事儿不宜声张,你倒是得按住了,免得传出去,和苏家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宁函彬浅叹了一声:“今儿事儿多,就不送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你好好照顾她。”李元逸告别宁函彬,就骑着自己的黑风,离开了永平侯府。

李元逸离开后,宁函彬又一个人在院中呆呆的坐了好一会儿功夫,终究是起身了,没有走向主卧房里去看叶黎的情况,反而走向了自己的书房,提笔就简写了一管书信,概述目前情况,接着在书房的边上的长廊上停住了步子。

这条长廊上,挂了一个鸟笼,里面养着的倒不是什么八哥、鹦鹉、画眉之类的赏玩兴致的鸟儿,而是一只通体纯黑,几乎不发出什么声响,简直安静得过分的鸟儿。

这鸟儿是很久以前,东方昱华送的。

宁函彬至今也认不出这是什么鸟儿,只是知道这鸟是顿顿要吃血淋淋的鲜肉的,估摸着是个鹰啊隼啊之类的小型猛禽,反正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和这鸟的主人一样,平日里看着乖顺得不得了,实则抱着个什么险恶心思谁都不知道。

宁函彬取下鸟笼,将刚才写好的一小管书信,系在了这只鸟儿的爪子上,开了笼子的门,将其放了出去。

前一刻还安静地没有反应,任由宁函彬系书信的纯黑的鸟儿,在笼门打开的一瞬,猛地窜出向天空飞去,不一会儿就没入了漆黑的夜色里。

还保持着仰头望天姿势的宁函彬,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是东方昱华送给自己的特殊‘信鸽’,自己原以为永远不会有用到的时候,如今确是真的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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