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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囚(198)+番外

作者: 橙夏小语 阅读记录

听到了帝瑾轩清冷却不失温和的男声,季清歌蓦地回眸。只见帝瑾轩身着了件白色中衣,悄然来到了她身后。

季清歌怔了怔神儿,刚要开口之际,只见帝瑾轩走到窗前。他伸手关上雕花木窗,“哗啦”一声拉下了帘子。

璀璨绚烂的烟火被帘子遮挡,可那燃放爆竹的声响,却依然回荡在季清歌耳边。她被帝瑾轩抱回了暖和被窝里,盖好了锦被。

“白天的烟花,你没看够?”

季清歌被帝瑾轩搂在温暖怀抱中,听他如此责怪了一句。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季清歌冰冷的右手放在帝瑾轩手中,委屈巴巴的睨了他一眼。道“夫君,都怨我对你过于苛责,才让那承祥殿的小人得逞。”

帝瑾轩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及不屑,摇了摇头。

自熙玥皇朝建立以来,被立为皇太子的皇子,都未必是历代皇后所生的嫡皇子。他父皇是天子,有权废立东宫之主。

身为嫡皇子的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懊恼。

帝瑾轩以下巴磨蹭着季清歌额头,轻声说道“清歌,你怎地了?还不睡?”

“我就是……”

季清歌在观看景湖那边的烟火之时,脑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现起了,之前发生在东翎客栈的惊悚事件来。

眼底掠过一道愤恨,季清歌咬了咬牙,道“听说燕王一心想得到虎符,立司空俊峰为骠骑大将军,领军攻打奉栖。”

“刘玉镜跟你讲的?”

帝瑾轩星目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冷的道“看本王不割了他舌头。”

“听四弟说的。”

季清歌莞尔一笑,道“在臣妾看来,燕王就是要借攻打奉栖为名,以收回虎符。夫君,那虎符可是跟随过你多年的,别那么轻易送与他。”

谁知帝瑾轩却冷笑一声,反问道“燕王既有心开疆拓土,以送给他那未出世的孩儿。身为三弟的我,又怎能不令他如愿?”

只是就算他交出虎符了,那司空俊峰将军能否接受,又当另论了。

之前,萧王府的一位密探在潜进东翎客栈的某客房之后,就偷听到了帝媛汐与司空俊峰的对话

“表姑,家父家母,以及怜儿想请表姑进司空府聚餐。不知表姑可否愿意赏光?”

司空幽怜双手抱拳,恭敬的道。

“在此,表姑多谢师兄师姐以及怜儿的好意。眼看就临近年关了,表姑不如就等怜儿娶亲之时,再好好进司空府小住一些时日……”

帝媛汐优雅一笑,推诿道。

面对此情此景,司空幽怜便尴尬的笑了笑,言语中有些撒娇的意味。道“怜儿的心事,表姑又不是不知。年前都还打趣怜儿,让怜儿好生尴尬。”

“怜儿也会知道尴尬?”

帝媛汐不无责怪的眼神注视着司空幽怜,感叹道

“自从怜儿离开了皇城,跟随你父母奔赴了齐军边关之后,表姑每日都会在心里祈求着,盼怜儿一生安康。

如今,齐军战胜了北檀强敌,怜儿也回到了皇城。

表姑就盼着,怜儿能早日寻到心中佳人。”

“表姑……”一抹暗淡掠过司空幽怜那双桃花眼的眼底,他沉声道。

“可谁成想,怜儿竟然中意了她!?”

帝媛汐不禁轻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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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命运的嘲弄

子夜时分,一阵喧嚣的吵闹声传入了季将军府,惊扰了季清歌的美梦。

她刚掀开锦被,卧房内的四角灯笼,就被帝瑾轩拿火柴点亮了。推开雕花木窗往外一瞧,只见季府对面的那座府邸门前,站满了黑压压的禁军。

有的禁军手中打着灯笼,另一只手,却是握了把泛着森寒光芒的利剑。

季清歌犀利的眼神投向为首的黑衣男子,轻声告诉帝瑾轩道“夫君,怕是景湖那边的人,出事了。”

若非如此,那些禁军又怎会齐聚将军府附近呢?

帝瑾轩的冷峻面容上,未见丝毫的波澜。他这般的神情,倒给了季清歌一种错觉,以为他事先就知晓某些事情一般。

温馨卧房里,还有她与帝瑾轩欢悦过的痕迹。拾起落在地毯上的淡紫抹胸长裙,她尴尬的勾了勾唇,似是解释的道

“太困乏,就……”

裹着狐裘的身躯,冷的为之颤抖着。季清歌飞速来到床边,脱了鞋,又回到了暖和被窝里。

见季清歌在穿抹胸长裙,帝瑾轩不禁邪魅一笑,戏谑的道“其实你穿这抹胸,并不美。”

季清歌羞怯的睨了帝瑾轩一眼,说道“我的衣食住行,可都是你照顾着的。再不好看,也得怪你自个儿眼光不好。”

“只有你我在卧房之时。就像你先前那样儿,彼此坦诚一些,便好。”帝瑾轩伸手揽她入怀中,轻声说道。

帝瑾轩的从容淡定,与将军府外的喧嚣异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让季清歌难免在心里疑惑,怀疑今晚发生的某些事情,可能会与帝瑾轩有关。

因为就在她与他共赴云1i雨i之欢时,她听到了三声有节奏感的笛声。便轻声提醒了他一句

“笛声。”

帝瑾轩不出一言,便用绝美红唇堵住了季清歌唇瓣。她无法再开口,也不敢打扰她家帝债主爷的雅兴。

更要紧的,是不能破坏了她自个儿的兴致。

可季清歌仍然在心里疑惑,怀疑那三声笛声,是萧王府密探给帝瑾轩发来的暗号。

这种疑惑被季清歌暗藏在心底,但她却没跟帝瑾轩道出只字片言。她只是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陪伴他歇息到次日天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的缝隙,照射i在了季将军府的温馨卧房里。

季清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下意识的伸手往身旁探去,只触碰到帝瑾轩的药枕……

一抹落寞,掠过季清歌清透的眸底。她知道帝瑾轩不叫醒她,是为了不惊扰到她的美梦。可她心里,还是对昨晚的喧嚣之事,心存疑惑。

想着今日要过除夕,还得陪同宫中的皇室里的婆家亲人们,一道吃年夜饭的。

季清歌梳洗完毕后,端坐在梳妆台前,给自个儿化了个精致的妆容。她拿起蝴蝶发钗,插i在了云髻上。

目光温和的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见面容上并无半分疲倦之态,便露出了欣慰笑意。

每当遇到不太平静之事时,她家帝债主爷都会尽量先哄她入睡,而后才静静的离开她,去着手办他的紧要之事。

昨夜,亦不例外。

他究竟去了哪里?

昨晚站在对面府邸的那些禁军嚷嚷着,都所为何事来着?

季清歌身着一袭深红色华服,下楼走进了季府大厅。只见古朴雅致的大厅,被刘玉镜和孙程峰收拾的洁净如新。

大厅内的古意盎然的木桌上,还有只插i了红梅的白色花瓶,分外醒目。

她走近墙角的木桌边,凑近了嗅着红梅的馨香气息。

只听到站在门外的刘玉镜对孙程峰说道“还多亏了王妃娘娘的丸药,那牛娇杏的命,算是给救回来了。”

“那你只有自个儿在郊外租处民居,借给牛娇杏养伤喽?”

孙程峰关切道。

“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我自个儿的月钱,全存着都还不够我讨媳妇儿的,哪儿有钱租民居给牛娇杏住?”

刘玉镜“呵呵”了一声儿,试问道“要不,你借我点儿银钱使使?”

“亏你想的出啊?兄弟。”

孙程峰与刘玉镜同在萧王爷身边当差多年,自是对刘玉镜的心性较熟悉的。他凑近了刘玉镜耳边,说道

“要不,你还是效仿那君馨兰,带着牛娇杏去京兆尹衙门击鼓鸣冤吧?以你我的俸禄,要在郊外租一处民居,其实并不难。

但问题就是,害她险些毙命的人,是季墨初。

如今的季墨初可是燕王身边的大红人儿,你不妨就……”

他们的谈话声渐渐变小,令端坐在季府大厅的季清歌,一时也无法听清了。她心下疑惑,便站起身,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