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囚(296)+番外
“你该不会是思想污1i秽,想拿去偷学吧?”
司空幽怜目光一凛,怒道。
“绝无此意。”
冯若玖说话算话。就真在今晚去驿站的厨房煮面时,把马蒙吉花了两个月的月钱,才买到的全套小画儿书,给烧了。
为此,他家公子还夸奖了他,并且赏了他一小壶美酒来着。
谁知这马蒙吉眼红还是怎地了,又跟他追究起小画儿书的事来。
两人正在争论之时,季清歌回到了雅间门口。
“季姑娘,你……又回来了?”
冯若玖问道。
“琳悦长公主还好吧?”
马蒙吉尴尬的笑笑,问道。
“我包袱还在雅间呢,回来取针。”先前从杂屋离开时,她们就将包袱随身携带了。这会子,是该带去为琳悦长公主扎针了。
季清歌取了包袱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雅间,返回到琳悦长公主入住的客房里。
司空夫人离开了床沿,亲手接过季清歌手中拎着的包袱。吩咐婢女,道:“给萧王妃上茶。”
“多谢司空夫人。”
接过茶盏之后,季清歌轻轻放在了客房的茶桌上。对庞雪沁浅浅的笑了笑,便去为琳悦长公主帝媛汐号脉了。
从脉象上看,帝媛汐的脉象沉细无力而软,脉象较弱。
再观看帝媛汐的面色,苍白无华,嘴唇发白,毫无血色……
季清歌缓缓放下了琳悦长公主的手腕,帮她把手放回了暖和被窝里。伸手轻i抚了下她额头,感觉有些发烫。
自她来到这卧房后,帝媛汐也不曾同她说话。这让身为医者,又是身为晚辈的她,一时之间,也不好开口了。
司空夫人挥了挥手,对左右的婢女们说道:“退下。”
“是,将军夫人。”
婢女行礼过后,匆匆离开了卧房。
躺在木床i上的帝媛汐,轻轻的咳嗽了声儿。微弱的声音说道:“水……”
季清歌端了杯温水,扶帝媛汐坐了起来,拿着一绣花i枕头靠在她腰间,喂给她喝。
待帝媛汐饮水之后,季清歌把空杯递给了她。关切道:“小姑姑在此之前,是否服用过治水土不服的丸药?”
“一路上,我都在用着。”
帝媛汐有气无力的说道。
季清歌眼中的疑惑一闪而逝,试问道:“可否请小姑姑将丸药拿给我瞧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小姑姑的那丸药里,定然是含有岫七梓成分的。”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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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柔儿暗中助清歌
“季清歌,你敢如此肯定?”
帝媛汐秀眉微挑,一脸严肃的道:“我平日里虽也爱熏香,但那产自西凉的岫七梓,却是极少使用的。
不过在皇宫之中,倒是有人常年都用岫七梓香料的。”
若是那丸药中含有岫七梓的成分的话,她又怎能在服用了好几日之后,都未觉察到?
“岫七梓的确有治疗水土不服的功效,但常人在服用之后,会面色苍白无华。嘴唇、眼睑颜色淡白。
还会感到头昏乏力,四肢疲软。
所幸小姑姑并不在经期,否则,将会腰腹酸痛……”
季清歌在瞥见了,帝媛汐美眸中的那抹疑惑后,自信的抬起了下巴,道。
能如实的跟帝媛汐道出病情,她只是看在她家帝债主爷的份儿上。因为帝媛汐是他的长辈,哪怕他们的来往甚少,可也是长辈。
帝媛汐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季清歌,在心里琢磨着,究竟要不要信她?
按理,在季清歌没说出她的症状之前。她确实是对季清歌的话语,有所怀疑的。
毕竟在季清歌嫁给萧王殿下后,在皇城之中,就发生了太多的惊悚之事。如此,就让宫中的女子们在谈论萧王妃时,难免会道出一些不太中听的话语。
什么红颜祸水啊,被狐i妖附了体的季将军的遗孤啊。
总之,在宫中的那些女子们看来,季清歌就是专会挑起事端的女子……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帝媛汐心想,纵使宫中的那些女子们,所议论的事,并不全是真的。
可有些事,却也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所以,她在怜儿提出,要请萧王妃上楼来为她诊治时。她是果断拒绝了的。她说:“在萧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明争暗斗的如此激烈的情形下。
我身为他们的长辈,又怎能在无形之中,为他们添乱呢?
再说,萧王妃医术精湛,也得看她是否愿意为我诊治啊?”
“她一会能。”
司空幽怜淡淡一笑,去了杜雪锵房中,让杜雪柔去请季清歌。
如此,司空幽怜就能在杜雪锵那儿,打听一些百里逍的消息。而杜雪柔,就能名正言顺的,留在琳悦长公主入住的客房中,照顾着对方了。
在杜雪柔请到了季清歌后,便回了她兄长的客房中。她问司空幽怜道:“你为何不回自个儿的房中歇息?
你一来,我在哪儿安歇?”
“柔儿妹妹,我的好妹妹。”
司空幽怜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戏谑的道:“你和燕王殿下是夫妻,怎能分房而居?啊?”
“幽怜哥哥,你管不着。”
杜雪柔坐到了雅间的雕花木椅上,低声说道:“你有那闲心,去帮她逃走吧。”她凑近了司空幽怜的耳边,声音极轻的道:
“我先前在燕王殿下房中沐浴时,刚好偷听到了百里将军和他的话语。
他说,萧王殿下一日不除,他一日难以心安。
如今,他都打发那个祸害走窄道了。以为能在路途之中,好好让他的人,对付萧王殿下。
可他也没料到,季清歌那个狐i妖女,竟然赶来了。”
“还有?”
司空幽怜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问杜雪柔道。
若是那帝瑾宸敢伤害季清歌,那他,就与帝瑾宸决裂。
可季清歌若是急于想去寻找帝瑾轩,他纵使心有不舍,也会护送她安全的去祁嘉古城,与帝瑾轩会面。
“他说,让百里将军在必要的情况下,把珞王府的那两位女随从也杀掉。云婉凝的随从们多,反正多一位,少一位。于她而言,也是无所谓的事。”
“唔。”
司空幽怜淡淡的应了声儿,便离开了杜雪锵的房间。
走道外,一片寂静。
路过杜桀的卧房门外时,司空幽怜仿佛听到了轻声的叹息声。他没去敲门,便径直来到了他父亲的客房门口。
轻轻敲门两声后,司空幽怜低声问道:“父亲?”
顷刻,雅间的木门被打开了。
只见司空俊峰身着一袭淡紫的华服,披着件狐裘披风。面色微微有些憔悴,道:“她好些了么?”
在关上了房间门后,司空俊峰这样问了句。
司空幽怜明白,他父亲口中的“她”,是指琳悦长公主。
这些年来,琳悦长公主待他的好,以及他父亲对她的深情。今年已有二十一岁的他,自是知晓的。
抬眼看向司空俊峰,他低声问道:“其实,有句话在孩儿心中,埋藏了好些年。此时,孩儿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面对他自个儿的生父,那双幽深眼眸里,流露出来的充满了期盼的眼神。难免让司空幽怜有了几分顾虑。
说,还是不说呢?
司空俊峰微微一怔,道:“怜儿是要说说,她?”
“嗯。”
司空幽怜微微点头,道:“怜儿跟着她在宫中长大,她教怜儿读书作文,弹筝作画。儿时习武,亦是她亲手所教。
长大之后,怜儿被父亲接到行营。
我后来听奶娘说,她躲在北门外的古树边,险些哭晕过去。
那时的怜儿,无论是高兴了,还是难受了。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她。缠着她给怜儿做纸鸢,带怜儿出城游玩。”
“阿媛。”
司空俊峰低低了道了声儿后,便问道:“她带你出城放纸鸢那会儿,你不过才六七岁,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