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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囚(50)+番外

作者: 橙夏小语 阅读记录

“请你吃宵夜?”

都是他王妃了,还用请字,是不是也太客套了些?

“是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从前是特工,又不是一般的女子。今天我冒着严寒在人家的大门口站了那么久,还不是为了弄清楚,那香味的来源啊。”

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中途下车,便道:“爱妃,你闻到了什么香味?为何本王没发现?”他真没有嗅出什么特殊的气息啊,怪了。

“我那是什么鼻子,你又是什么鼻子?咱们的鼻子能相提并论吗?”

季清歌微微翘起樱桃小唇,噙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凝视着帝瑾轩绝美的容颜。她有些冰凉的右手食指,轻轻的触碰着他高挺鼻梁。

美则美矣,就是……

就是不愿意他的俊美容颜,被其他女子们给偷窥到。

看着她在他面前,全然不似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女童。他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眼神宠溺的凝视着她清澈明净的细长美眸,问道:

“看你笑的如此诡异,怕是又要对孤王欲行……”

还不待帝瑾轩讲完,季清歌就伸出她纤长的右手食指,轻轻挑起了他额前的一缕青丝。她以他那缕墨黑的青丝,遮挡着他白皙光洁的额头。

再将那缕青丝分散开,恰巧就将他那双极具魅惑力的深邃眼眸给遮挡住了。

“噗嗤。”

经过她这么一帮他造型,那气质果然就变了不少。

一瞥见季清歌脸上那抹颇有些狡黠的笑意,帝瑾轩就知道她的笑,不怀好意。便问道:“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爱妃今日无端拨弄孤王发丝,却是为了哪般?”

轻轻一咬牙,他加大了右手的力道,就拍在了她手背上。

“你干嘛打我?”

再怎么着,她都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啊。若是连他头发都不许她碰的话,那未免也太封建了些吧?

跟纯古代人真不好相处,处处都要堤防,怕踩到人家的雷区。

“打不得?”

冷酷王爷收回了右手,霸气的问道。他看向她的眼神儿,就像看一个罪犯似的,让她感觉很不友好。

“打……,”季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打倒是打的。就是,能不能轻点呢?”

穿越后接受的这具身体,脆皮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又不是她以前的那具强健身体,对疼痛不是那么敏|感。

这些,就算跟他讲了,他都未必能理解。

帝瑾轩眼底划过一丝怜惜,捏起她泛红的手吹了吹,道:“哎呦,孤王当是你这手有多大劲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要说她手疼,他才不会信。

因为他并没用力。

想当初他带着密探刚从西山归来,路过墨湖之畔。暗中偷窥她打绿衣婢女时的那股子狠劲儿,还不知要比这痛上多少倍呢。

他就默默的观察着,看她还如何自圆其说。

手背被帝瑾轩温柔的一吹,季清歌心里就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了。正期待他再帮她吹一次时,他停下了。

“我说……”

要不要这么撩人的?

“说,”帝瑾轩学着她的口吻,道:“事情呢,总是有个轻重缓急的。你就捡最紧急且重要的先说,而后才讲重要不紧急的,依此类推。”

哟,学的还真够快的。

“帝债主爷,你连你头发都不许我碰,那是准备留着给谁碰呢?”她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挑衅的口吻说道:

“我可告诉你。我这人,知恩图报。但并不是说,我就不记仇了。”

不许她碰,也行。只是她都碰不了的东西,她也是断然不会允许人家碰的。

想到这里,季清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都碰不了的,他人,也休想得到。否则,我灭了她!”

一语正中帝瑾轩下怀,他要的就是这般霸气的宣言。当即就深情相拥,温软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红唇上,赏了她一记热吻。

季清歌根本没想到他会吻她,被他这么一吻,她心里仿佛有只小鹿,撞的是十分厉害了。她好想问他,他这个吻是代表着什么?

是他为她的惊世美貌所倾倒而喜欢她了,还是被她的绝世才学所惊讶到了,打算追她了?

话说两次吻,她都是睁着眼的。这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了?有些与浪漫氛围不怎么协调来着。

“我想知道……”

羞怯的不知如何表达之际,季清歌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身后传来:“踏、踏、踏……”划破了夜的寂静。

她和帝瑾轩都不约而同的对车夫说道:“停!”

刚刚传来的马蹄声,是从皇城所在的方向传来的。那声音越来越近,直至马蹄声消失,便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开门声。

“轧轧——”

掀开布帘透过马车车窗向外望去。季清歌警觉的发现:刚刚开门后传出灯光的那家院落,正巧就是她先前去人家门口站了很久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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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谜云.探

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

帝瑾轩凝视着怀中的瘦弱王妃季清歌,只见她右手抬起,欲去开门。他用力将她双手攥紧,霸气的道:

“回府。”

刚刚骑马到庭院的一行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是等闲之辈。有他在,何须她一个瘦弱女子,为了他而冒险?

“那屋子里的人,在煎墨霖草。我先下车去一探究竟,兴许会有意外发现。”季清歌淡淡一笑,从容解释道。

说这话,并不是因为帝债主爷刚刚吻过她,而让她犯了花痴病。也不是因为她之前作出过承诺,愿意报恩,愿意为了他而赴汤蹈火。

其实她想去那庭院处打探消息,单只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是认为那庭院里住着的人,会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若说那女子和朝中的重要人物有密切关系,不是不无可能。

“砰!”

帝瑾轩一脚踹开马车的车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趴在他怀中的季清歌,被他右手轻轻一推,给推在了身边的座位处。少顷,他一袭黑影瞬间跃至马车前,道:

“走。”

还不待季清歌回过神儿来,那道黑影便向亮灯的庭院处赶去了,瞬间消失在了飞雪漫天的黑夜里。

“砰!”

马车的门被马车夫关上。

季清歌忙道:“等等,我要下车。”

“驾。”

马车夫只知道他得遵从萧王殿下的吩咐,至于王妃娘娘的请求,他只好装做没听到。蓦地,他用力一抖马鞭,就驾着马车往郊外的府邸赶去了。

可坐在车上的季清歌也非平庸之辈,不给停车,难道她就拿他没辙了?

笑话。

踹开车门跳下马车,于她而言,是件多轻松的事?这点小事,岂能难倒她?

季清歌离开座位,站在摇晃的马车里,奋力的抬起右脚。

“砰!”

马车的车门被她顺利踹开。

顷刻,她灵巧的身姿纵身一跃,便跳到了雪地上。待她站稳后,那马车夫也是停下了马车,一道黑影挡在了她面前。

看着有意阻挡她前行的马车夫,她双手抱于前|胸,不悦的道:“师傅。本姑娘让你停车,你却不停。现在本姑娘下车了,你却来挡道,是为了哪般?”

马车夫躬身施礼,道:

“季姑娘,属下并非有意挡住了姑娘前行的道路。而是外面寒气重,不想姑娘受冻。从这儿回府,也不远了。还请姑娘赏属下一个薄面,坐上马车回府吧。”

“师傅,让开。”

都这种时候了,季清歌真没闲功夫跟马车夫解释什么。

“姑娘,还请您莫要使属下为难……”

马车夫丝毫没有让步,道:“属下跟着三公子,塞北江南的跑。算起来,也有好几年了。三公子的话,属下……”必然是要听从的。

季清歌眼底掠过一抹尴尬,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宫,萧王府的人都是称呼帝瑾轩为“三公子”的。所以马车夫称呼她“季姑娘”,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