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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宠(72)+番外

爸!”她唤一声,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从眼眶里滚出,说: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阴影让我总对独立生活存在恐惧,我不敢独立。我想守着家,守着家业,但我发现,夕夕姐比我做得更好,比我更优秀,在她面前,我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价值。事业上,我输了。不仅仅是输在身体健康上,更输在心理健康上。这段时间我一直很迷茫,我知道公司交给夕夕姐打理比交给我更好,但我放弃事业上的追求,放弃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目标,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茫茫然地寻觅着新的人生目标。”她低下头去,下巴压在刀尖上,吓得宝妈妈直喊:宝贝儿!别动!”血,顺着刀刃滴下,吓得宝妈妈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

裘老虎也让裘宝阳给吓到了,拳头紧握,却不敢妄动分毫。

宝妈妈叫道:钱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先把刀放下!胡闹!”

妈!”裘宝阳抬起头望着她妈,眼里、脸上满是泪。她哽咽着说:妈,我知道这是一条错的路,我也想回头,我也不想爱上,可我放弃不了。疼,不仅疼,还很乱。我想与她在一起,又不能在一起。我想放弃,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以后的人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夕夕姐这样为我付出为我隐忍地承担下一切,不会有第二个夕夕这样对我好。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辜负她的情,我们在一起,又有太多太多的难和不该。我也两难。”

宝宝,先把刀子放下,我们不逼你,不逼你,你先把刀子放下。裘虎!”

裘虎朝裘宝阳伸出手去,说:钱宝,先把刀子给我。我们坐下来谈。”

裘宝阳执拗地握住刀,她怕她爹再打她。

宝妈妈示意裘虎别动,她赶紧绕开扑身过去抓起电话打韦紫夕的电话让韦紫夕赶紧过来。

裘宝阳握住刀,看着她妈打电话,眼泪突然止住了。她看看她妈,又看看她爹,继续捏着刀。

裘虎从裘宝阳的神色转变里看出端睨,顿所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发作。他指着裘宝阳,咬牙叫道:你——”他怎么就养了这个个不成器的泼皮女儿!他怒吼一声:她要死就让她去死!”愤怒地朝外走去,走到大门口,大声说句:我去接妈!”开门,甩门,走了!

宝妈妈瞪着裘宝阳,问:还不把刀放下?”

裘宝阳把刀挪开,鲜血顺着颈窝就往下流去,一直滑入衣服里,顺着胸部正中央往衣服里淌。

宝妈妈一看裘宝阳脖子流血那架式,脸色吓得惨白,叫道:你还真刺啊!”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起身就去找医药箱。

裘宝阳沉沉地叹了口气,倦倦地靠在沙发上,盯着那染血的刀。她没闹孩子气,那些都是她的心里话,一直压在她的心底让她喘不过气来。伪装,她也不想。可没有人允许她脆弱,她只能撑起坚强,坚强撑多久,内心的脆弱就积压多久。过了临界点,终有暴发的时刻。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目无力地半瞌,无声地流泪,像把积压了很多年的泪水一次性流尽似的。

宝宝!”宝妈妈提了药箱出来,看到裘宝阳这模样,眼泪花子瞬间滚了出来。她用棉花把裘宝阳的脖子捂住,说:我们去医院。”

裘宝阳摇头,说:妈,没事,我刺得浅。脖子是什么地方,我分得清分寸。”

去医院!”宝妈妈吼她!

裘宝阳问:奶奶去哪了?”按住她妈,示意她没事。

小区办老人保健活动,你奶奶在那里用保健器材按摩。”宝妈妈答道,用碘酒替裘宝阳擦了伤口,没伤到血管,但刀尖在脖子上插了个小洞,还拉开了几分,下巴上也有划伤。钱宝啊!”宝妈妈心疼得心都揪紧了,她哽声叫道:你怎么能这样呢!”她赶紧给裘宝阳抹上云南白药止血,又贴上创可贴覆在伤口上。那是要命的地方啊!”

裘宝阳抿紧嘴没作声。她坐了两分钟,说:妈,回房吧,这样子让奶奶看到不好。”

你也知道不好啊!”宝妈妈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裘宝阳起身摇晃不稳,又赶紧扶住她。她真不想说她婆婆的身体都比她女儿强!二十八岁的人比八十二岁的人还令人操心!

裘宝阳回房前还不忘把沾血的地方擦干净,以免留下什么痕迹让老人看到。

韦紫夕急匆匆地赶到裘家,她进到客厅没看到她父母,略感意外地怔了下,问:我爸妈没来?”

宝妈妈叹口气,说:来过!是阿宝在使性子,把你叫来了。”

阿宝?她回来了?”

宝妈妈轻轻点点头,说:去看看她吧。”

韦紫夕看到宝妈妈双眼泛红像是哭过,问:干妈,你没事吧?”

宝妈妈摇摇头,说:她在房里。”说完,扭头回卧室。

裘宝阳的房门敞开,韦紫夕走到门口便看到裘宝阳懒懒地半躺地榻榻米上,脸色苍白憔悴,神情萎靡不振,下巴和脖子上还贴着创可贴,雪白的羊绒毛衣上浸着斑驳的红色痕迹。她走到裘宝阳的身边坐下,挑起裘宝阳的下巴打量两眼,问:怎么受伤了?”

裘宝阳的眉锋微颦,问她:你怎么能把这事儿跟你父母说?”

韦紫夕低低地叹口气,说:给你家添麻烦了。”

裘宝阳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扭头不理韦紫夕。

韦紫夕低声解释:是我讲电话时被我妈偷听到了,后来她趁我洗澡时翻了我的电话。”

裘宝阳斜眼扫向她,说:我和你好像没什么电话联系吧!”凸!姐守了你两天电话,你连信短都没一条,电话闪都没闪一下,能让你妈抓到个毛线罪证!

韦紫夕说:我不是有个狗头军师吗?这狗头军师又曾是你的得力助理,我向她请教怎么追求你,于是……”她无奈地耸耸肩,问:你脖子怎么回事?被人挟持做人质了?”能伤到脖子,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裘宝阳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打劫挟持了。

嗯哼。”裘宝阳应声,心说,算是吧。凸,姐自己挟持自己威胁父母!尼玛,说出去真丢人!想到这里,她又更气韦紫夕!姐犯了回二,把这事跟妈说了引来一大堆麻烦还没搞定,你居然又让你妈知道,惹来更大的麻烦!裘宝阳那个憋闷啊,姐和你还没怎么滴,就搞得鸡飞狗跳各种不得安宁!她把头靠在韦紫夕的肩头上,低低地喊声:韦紫夕。”

嗯。”韦紫夕柔柔地应道,心疼地搂住她。

裘宝阳又愤恨地吼了句:尼玛!”害姐又挨耳光又被皮带抽!她的眼泪倏地夺眶而出,鼻头一酸,喉头被堵,哭了!委屈,真委屈。满腹委屈还没法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只能化成泪水往外宣泄。

65

65、翘家 …

没多久,裘老虎拎着一个便利袋扶着他妈回来了。他先把他妈掺回房,再回到房里把装有药品的袋子递给他老婆,然后去到阳台抽烟。

宝妈妈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些去瘀活血和止血的药,显然是给钱宝买的。她没说什么,把药拎进裘宝阳的卧室,见裘宝阳正抱着韦紫夕哭。韦紫夕默默地抱着裘宝阳。宝妈妈把袋子递给韦紫夕,又悄悄地退了出去,且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她看到被她劈出一个大窟窿、门锁都掉到地上的门,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韦紫夕瞥眼那劈坏的门,惊得心头一颤。她突然意识到这家里也许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风暴与争斗。

裘宝阳吸了吸气,止住泪水,把脸上的泪水在韦紫夕的衣服上噌干净,又面无表情地窝在榻榻米上躺着。

韦紫夕打开袋子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对自己的猜测便又加重了几分。她刚才光注意看裘宝阳脖子和下巴上的伤,这会儿才发现裘宝阳的脸颊也有点不对劲,苍白的脸颊浮显着几条淡淡的红印子,像指印。韦紫夕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拎了药,把裘宝阳拉起来,牵着裘宝阳的手朝外走。

走到门口,裘宝阳问:去哪?”她有些犹豫,当她迎上韦紫夕的眼神,一颗心突然落到实处,放心了,跟着韦紫夕出门,上车,然后被韦紫夕载到医院,让医生处理过伤口后,才绕去酒店。

韦紫夕的右手手腕上挂着包,手上拎着袋子,右手紧握住裘宝阳,满脸冷凝。

裘宝阳跟在韦紫夕的身侧,瞄见韦紫夕那神色,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好转,突然觉得这顿打没白挨。之前韦紫夕表现得还很淡定,她在医院问她还有什么伤没有,她答了句,可能身上还有点瘀伤吧,韦紫夕的脸色就成这样了。

进房间,关门,韦紫夕放下东西,拉上窗帘打开室内暖气,就开始扒裘宝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