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王帝相(347)
她喜欢萧青是不假,但是那时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她见到萧青的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那种悸动与暗自喜欢,而是她都克制不住的占有欲,像是中了咒,被下了降。
她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了王爷了,虽然开始很痛苦,但是,从叶城回来后,她只要没有见到萧青本人,几乎都没有主动想起过他……可是……见到了,自己就仿佛不住是自己了,满心满脑都是萧青!
这,并不正常。起码,在巫白雨的认识中,喜欢一个人不会是这么反常。
“侯爷,我想见见欧阳神医,我有问题要问他……”巫白雨认真对萧近说道。
萧近看着巫白雨,语气冷漠:“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要跟本侯岔开话题?”
“我……”巫白雨急忙摇头,虽然之前她经常这么干,但是现在,她真的想要问问欧阳神医,她对萧青的感情,怎么会这么奇怪。
但是,对面萧近去没有给她机会:“巫白雨,本侯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巫白雨脸色一顿,微微发白。
“侯……”
“不要叫我!”
“……”巫白雨被萧近冷硬的话,慑住,讷讷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本侯还是那句话,你只能我的!”
“……”巫白雨看着萧近。
萧近却似乎真的不愿意听她说话了,也或者,侯爷害怕从自己夫人的口中,又说出什么让人气愤的话!于是侯爷说完话,甩袖离开了。留下巫白雨,失神地瞪着双眼,看着萧近离开的方向,愣怔发呆。
“哐当!”
房门凶狠关上的声音,让巫白雨一激灵回了神。
萧近已经走远,巫白雨呆呆坐在床上,而后,才恍然发觉自己脖颈疼得厉害。
那火辣辣的疼,让巫白雨一瞬间心灰意冷地心酸,她无比清晰,萧近刚才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虽然,不知侯爷为什么停手了,但是,只刚才萧近的杀气,就足以让巫白雨知道侯爷是多么愤怒了。
怎么会在这样呢?
萧近……为什么看到冷言冷语的萧近,她心里怎么会这么难受?以前萧近也是这么对她的啊,可那时候,她分明只有恐惧与抗拒,现在呢,心里酸楚与委屈,还有莫名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她竟然这么在乎萧近了?
可是……
如果在乎萧近,为什么对萧青又那么义无反顾,明明之前帮萧青挡刀的时候,都没想过萧近啊……
巫白雨一边摸着自己的脖颈,一边失神地低下头,她觉得,自己有哪里出了错,或者说,生了病,但是一时间巫白雨又不知道是哪里。
现在的她,心口一种莫名奇怪的感觉在徘徊,她又说不清楚道不明那种感觉,仿佛一种雾里看花的迷蒙感觉。
但是……
现在她也没有心力去分辨这些了,脖子上那火辣辣的疼也,让巫白雨难受极了。
即使看不到,她也知道,自己脖子大约要青紫了。
萧近……
想到这些,巫白雨心口一酸,忽然想哭出来了。
……
巫白雨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委屈了,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睡也睡不着,走也走不掉,巫白雨一片迷茫,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双目涣散,恍然出神。
这时,“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是萧近有回来了?!他要听自己解释了吗!?
巫白雨一喜,几乎是猛地挺身,要不是顾忌自己有孕在身,她怕是早就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然后冲出去了。
巫白雨亟亟望着外面。
从外室走过的,不是巫白雨盼望的萧近,而是一个巫白雨意想不到之人。
“你……你怎么?”巫白雨讷讷,看着来者。
虽然不是萧近,但是……她也同样想见他,特别是在见到他的时候,才恍然知道,自己这么想见他。
“我来看看你。”来者萧青。
王爷说着,走到了巫白雨的床边。
“你怎样了?”萧青问道。
巫白雨讷讷回了神,心口狂跳,一阵口干舌燥,她尽力稳住心神,回道:“我,我没事。”
说完,巫白雨与萧青看着彼此,两人对视,巫白雨的一阵一阵狂跳,每次见到萧青,自己都无控制自己,就像是……
就像是……
“怎么了?”萧青见巫白雨失神望着自己,脸色还微微发白,不由的放缓语气,听起来宠溺又温柔,“是伤口疼吗?”
“伤口?”巫白雨这时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为萧青挡了一刀,但是,那伤口是欧阳神医处理的,也不知用了什么好药,巫白雨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没事。”巫白雨很怕萧青担心,急忙道,“欧阳神医的药很管用的。”
“恩……他是天下第一神医。”萧青道,“但是,你还是要好好注意休息。”
巫白雨听着萧青的声音,整个人晕晕乎乎:“王爷,我没事。”
萧青轻轻看着巫白雨,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过珍惜的口气,让巫白雨脑子一阵发热,心底对萧青的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
巫白雨心神一紧,她知道,不能再让萧青留在这里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王爷,我没事,你看,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巫白雨在赶人了,虽然心里很是不情愿,但是,她抓着自己最后一点的理智,艰难地将话说出口,她知道,她不这么做的话,后面的事情她就掌控不住了!
萧青,就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品,而她巫白雨,就是身中其毒之人,现在,眼看就要毒发。
“王爷?”见萧青没有说话,巫白雨狠狠掐了把自己的手心,狠下心道,“我要休息了,你能……”
你能离开吗?我快要撑不住了!
萧青听巫白雨的话,轻轻扬起眉眼,看着巫白雨的眼中,王爷道:“……本王,不想走。”
巫白雨心里一跳,暗道不好。
果然,只听萧青轻轻叹口气,认真地看着巫白雨的眼睛,王爷一字一顿说道:“白雨,那些话,你说出来了。”
白雨?巫白雨听见萧青这么唤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已经坍塌了一半。
萧青一脸认真甚至庄重,继续缩道:“若是,你一辈子不说那话,我也可以当做一辈子不知道,就像……就像那天在酒楼雅间。”
巫白雨一顿。
她恍然想起,萧青说的那日酒楼。她就是在那日,那个雅间,她将那支白玉簪子还给萧青,萧青却非要她收着。
巫白雨一顿,那簪子名为“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既然这么痛苦,那就不求了,巫白雨就是在那里,在心里将自己对萧青的爱恋斩断……虽然,有些藕断丝连的嫌疑。
思及此,巫白雨那半坍塌的理智,稍微收住了一些,她道:“对啊……那日在酒楼,我与王爷说的很清楚了,身份使然,身不由己……”
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萧青看着巫白雨,目光带着溺人的温柔:“……但是,你说出来了。”王爷轻声说道,像是怕惊动了巫白雨似得。
“……”
巫白雨一顿。
萧青道:“你说出来,我就没法当做没有听到。”
巫白雨一顿,心口剧烈的跳动:“所以……王爷,你要做什么?”
萧青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我本来与你想的一样,身份使然,身不由己。”
他们一个是有家室的王爷,一个是侯爷的家室。
“但是……”萧近的声音又轻又缓,神情是陷入回忆中的温柔和,“那日,你为了挡了一刀,满身是血,倒在我怀里,说着喜欢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在乎了。”
“……”
巫白雨出神地听着萧青的话,心口抑制不住的发热,甚至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