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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王帝相(58)

作者: 新初二 阅读记录

“那……那就我走吧。”巫白雨抱着门板不撒手

“你能逃到哪里?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本候的,包括你。”

不会相思 第六十七章:兴致正浓中

“你能逃到哪里?这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本候的,包括你。”萧近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不急,不怒,也没有咄咄逼人甚至高高在上,侯爷只是安安静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萧近说完,神色自如地看着巫白雨,不轻不重地命令道:“把门关上。”

巫白雨闻言,认命似得闭上双眼,已然迈出的脚步凝滞住,心口翻滚着酸涩,是啊,她无处可逃……根本无处可逃,插翅难飞……

她应该听萧近的,乖乖的关上门,甚至乖乖的躺好……

虽然心里已经想的很透彻,也掂量得十分清楚……但是!巫白雨的身体还是迟迟没有行动,依旧紧张地贴着大门,脚下的蓄力也没有松懈,她准备随时逃走。

即使知道根本逃不掉。

“关上门。”侯爷第二次命令道。

巫白雨知道,萧近最不耐别人让他重复命令一件事。

她知道,可,身体却不能配合。巫白雨站着不动,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抗命。

“巫白雨……”萧近站起了身,忽然拉扯的影子,让巫白雨登时杯弓蛇影。

巫白雨近乎战战兢兢的听萧近说道:“本侯很好奇,你到底是惧本侯还是不惧?”

…………

…………

巫白雨愣怔了一下,这个问题真要命!

惧也不行,不惧更不行!|

她缩着嗓子,吞吞吐吐回道:“侯,侯爷身份尊贵,我,很敬重……敬重难免就显得害怕……”

萧近神情莫测:“你若惧本侯,为何敢对本侯出言不逊,甚至公然抗命?”

“我……我……”巫白雨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所以说,这个问题真要命!

萧近的神色冷了几分,平静的声音伴着屋外喧嚣的雷雨声,砸进巫白雨的耳中:“若你不惧本侯,现在这般战战兢兢,又是为何?”

巫白雨硬着头皮:“我……我对侯爷是因为敬重才……”

“错。”萧近打断巫白雨,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不惧本侯,你害怕的,是本侯让你侍寝。”

巫白雨顿住,脸色泛白。

萧近身体未动,但气势却层层紧逼:“自你失忆,本侯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抵制一件事……你是害怕男人碰你,还是只惧本侯碰你?”

巫白雨瞪直了眼睛,慌乱中摇着头。

“若是第一种,本侯不介意陪你找寻原因,若是第二种……”萧近忽然停住了,冷冷地看着巫白雨,没有继续说下去。

话未尽,但巫白雨心中已然明了!外面疾风骤雨电闪雷鸣,屋内却更甚之。

“我……”巫白雨竭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攥了攥拳头,“我也不清楚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萧近面无表情。

巫白雨咬了咬牙:“因为,除了侯爷,也没有人对我……对我……做这种事……”

萧近闻言,嘴角微动,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秋海棠,不喜不怒地回道:“巫白雨,无论你处于何种目的冒雨搬运这些秋海棠……今日本侯就看在些花的的份上,信你一次。”

巫白雨微微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缓解后,是更甚的疲倦。

信你一次……

巫白雨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侯爷,您再信我一次吧。”巫白雨将迈出的脚慢慢撤回房间,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身体。

“信什么?”

巫白雨咬了咬牙,直面萧近:“我,我想请你恢复我们的疏星阁之约……从此对我,不闻不问……”

萧近闻言不语。

巫白雨神色真挚又坚定,伸三指起誓:“侯爷,这一次,我用性命担保,我绝不毁约!请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已经晚了……”萧近开口道。

巫白雨一怔。

侯爷信庭漫步一般,慢悠悠地走到了巫白雨,凉丝丝的气息吹到巫白雨的耳畔,声音低沉:“本侯对你的兴致正浓,收不回来……”

巫白雨闻言,木偶一般僵直着身体,她面无表情,因为来不及做出表情,整个人像是被一棍砸晕了脑袋一样,些恍恍惚惚。

什么叫……兴致正浓?

不会相思 第六十八章:王爷与恩公

巫白雨病了,自那夜冒雨搬花,加之又受了萧近的惊吓后,第二天她便风寒了。真应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巫白雨倒希望这丝抽的慢一些,因为,自从她病了,萧近的兴致没那么浓了?总之是不再找她麻烦了。

侯爷除了例行公事会一样,每天来凝眸居看看她,其他时间都是在应付着什么事。

巫白雨不用打听也知道萧近在应付什么,听齐浅语说,骆绛飞近来成了侯爷府的常客,一听恩公名字,巫白雨就了然了,八成又是她横梁上的案子……

哎……

萧近的难题她还没办法解决,现在又来了一个恩公……

内忧外患,师兄还不在身边,巫白雨简直愁上加愁,揉着鬓角,长长叹了口气。

“姐姐是嫌药苦吗?”巫白雨对面坐着的齐浅语,轻轻端起药碗,吹了吹,说道,“可是,大夫交代了,这药不能搭着蜜饯,削减药性,你还是趁热喝吧……”

得,除了侯爷恩公,还有眼前这位……

齐浅语已经是她凝眸居的常客了,无论巫白雨怎么明示暗示,甚至指示,齐浅语就是不知不懂,不明白,总之他是黏上她了。

“姐姐?”齐浅语捏着勺子,乖顺地将药送到巫白雨嘴边,“要我我喂你吗?”

“我自己来吧。”巫白雨接过药碗,拿开勺子,捏起鼻子,吸了一口气,头一仰,壮士断腕一般,三下五除二将墨绿色的药汁灌了下去,登时,舌头跟嗓子眼都苦麻了!

巫白雨被苦得脸都变了形,舌头在嘴里不停打滚。

齐浅语摇了摇头,安慰道:“姐姐,你再忍忍吧。”

巫白雨摆摆手,说话不利索:“木事,木事……总比打针强。”

“打针?姐姐,你是想说说针灸吗?”齐浅语一边收拾好了药碗,一边示意冬儿送走。

“差,差不多吧。”巫白雨自己其实也迷惑。打针是什么来着?她一想起来屁股就疼是怎么回事?

“姐姐,你吃了药,要休息一下吗?”齐浅语说着,起身要去搀扶巫白雨。

巫白雨点了点头,不过,不用齐浅语搀,自己伸着懒腰,往床边走。

“齐妹妹,你要不要一起睡?”巫白雨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被子。

她想通了,反正齐浅语为了见萧近,是赖定她了。既然推不走,就只能接受了。何况,巫白雨也有私心,在这个屋子里,有个人跟她作伴一起睡,她也能踏实一些。只剩自己的话,面对横梁上的东西,确实有点瘆人。

“齐妹妹?”巫白雨见齐浅语似乎有些走神,“你怎么了?”

“我没事。”齐浅语笑了笑,表情有些复杂。

巫白雨倒也不打算强迫人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

“我愿意。”齐浅语说着,脚下踟蹰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走到了巫白雨面前,她的表情安静又乖巧,说道,“跟姐姐抵足而眠,我很高兴呢……”

“哦。”巫白雨将信将疑。是她错觉吗?总觉得,齐妹妹的反应,有些奇怪。

想陪一个人睡,表情是愉悦的;不想陪一个人睡,表情是抵触厌恶的;不想陪一个人睡却又不得不陪着她,表情应该是勉强不甘。可,巫白雨觉得,齐浅语哪种都不属于。所以,这才觉得怪异啊。

巫白雨一边想着,一边揉了揉砰砰直跳的太阳穴,自嘲的一笑,真是的,发个烧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简直是想太多……

“姐姐?”齐浅语此时来到了巫白雨面前,柔声问,“还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