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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贱受的自我修养(11)

腰上横过来一只有力的臂膀,重获自由的刘信泽出现在林茂背后,紧抓着他的腰,将他一点点往水面上捞。

刘信泽拖着林茂沉重的身体回了海滩边,有急救员看到他们一出现,且其中一人平躺在地上,没有动作,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奔跑过来。

急救员先是将手指放在林茂鼻翼下,没有气息流动,随后他侧脸贴到林茂胸口处,同样的,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跳动痕迹。

急救员知道情况异常危急,一边双手交叠放在林茂胸脯上,做着心脏复苏,一面让刘信泽打120急救电话。急救员有节奏的下按了三下,然后掰开林茂嘴唇,对他进行人工呼吸。

刘信泽给医院那边打了电话,低目间看到急救员同林茂嘴唇相接,虽然那是对方在救林茂,可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刘信泽走过去,脸色阴沉。

但由于知道急救员肯定比他专业,哪怕心里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可还是只能站旁边干看着。

急救员按了好一会,再去听林茂心脏的跳动,还是什么都没有,完全一片死寂。以他的专业知识来看,这个青年或许已经没有救了。正当他准备放弃时,面前的青年忽然就猛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林茂上半身离开地面,歪过头,就是一阵几乎咳出血来的咳嗽。

“林茂!”刘信泽一个大踏步就跨了过去,甚至把一边的急救员都给挤得打了个趔趄,他却是完全没有看见,两手抓着林茂肩膀,即惊喜又庆幸。

刚才看林茂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和之前在蹦极高点那里一样,他产生出一种不该有的错觉,或许林茂会马上从他眼前消失。

他依然不清楚这种感受具体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林茂不能有事,无论如何,林茂能有事。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林茂看着刘信泽双眼,他的眼睛清澈透明,犹如一汪无波地幽潭,里面倒映出刘信泽一个人的身影。好像有某种魔力从里面往外渗出,叫人无法不沉沦。刘信泽凝视林茂的眼眸,一时间,竟希望两人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头有点痛,你能先放手吗?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个海滩林茂肯定不能久待,真等到救护车来,他去医院的话,只有等着被解剖研究的份。

刘信泽看林茂神色间有了痛苦的疲态,他松开手,随后又握住林茂手臂:“好,好,旁边有个酒店,我们去那里休息。”

林茂垂下头,动作迟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不过脚上忽然一阵酸软,险些摔下去,幸好旁边的刘信泽及时拉住他。

“多谢!”林茂浅笑着。

他皮肤很白,白的有些透明,几乎能看到底下青色的血管。刘信泽想起昨天夜里,林茂还同他一起在山间赛车,那个时候的林茂傲骨铮铮,一身的坚韧和泠然。而这个时候,他身上依然有着让人无比着迷沦陷的坚韧气质,不过因为刚才的事故,又忽然显露出一些脆弱来,这种脆弱感和他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可正是这种反差,叫刘信泽完全无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刘信泽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呢?林茂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是因为他太爱他了,所以不得不隐忍了自己的一部分,现在他们分开了,林茂便成为了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如果最开始,林茂就以这种面貌出现在他面前,刘信泽相信,他一定不会和林茂分手。他对林茂这样不仅漂亮,还极有性格魅力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你成功了,林茂,你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让我喜欢上了你。

你一定很开心吧,如果知道这个。

不,我还不会告诉你。

刘信泽扶着林茂往海滩后的酒店走去,他撇眼去看林茂,青年侧脸轮廓分明,线条柔和,苍白的唇已经恢复了血色,不过还紧紧抿着。

刘信泽看着那殷红的唇,想起了它的触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味道,他猜想应该会和之前不一样。

林茂和刘信泽在酒店前台开了一间房,林茂身体力气恢复了很多,可以自己行走了,他将胳膊从刘信泽手里抽出来。

“我去休息一个小时,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林茂没有让刘信泽陪他一起上去,刘信泽也未坚持,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想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让林茂再次回到他身边,在他不离婚的情况下。

林茂孤身进入电梯,不远处的刘信泽一直看着他,直到电梯完全合上。

——一个半小时,还剩余!

小黄书从虚空中浮出来。

——我发现渣攻二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不是有点,是真的喜欢。”

——嘿嘿,可你为什么不再接再厉?让他彻彻底底放不开你。

“急什么,还有时间。”

——你睡一个小时,就只有三十分钟啦。

“三十分钟足够了。”

一个小时不快也不慢,电话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面响起,林茂从唯一的布艺座椅上起身,他腰肢劲瘦,行动间衬衣随之下落,贴服着他的腹部。

林茂接通电话,那边一个沉厚的男声提醒他到时间了。

“……我马上下来。”林茂捏着的电话,半黑的屏幕映照着他的冷脸冷眼。

刘信泽电话说他在海鲜自助餐厅里,林茂问了酒店工作员,很快就找到了三楼。

刘信泽坐在右边靠墙壁的位置,见到林茂,朝他遥遥挥手。

林茂走上前去,他身高一米八几,上身是深色真丝衬衣,下身笔直崭新的长裤,整个人行动间,简直帅气爆棚。在现实世界里,林茂就知道,怎么去利用自身的最佳优势,他曾经数次从看管严厉的医院里逃了出去,到最后回去,都是他自己主动。那些人要想抓他,还难了点。

自助餐厅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缓步而行的青年,女的眼底是红心闪烁,而男的,则统一的羡慕加嫉妒。

林茂行至刘信泽桌前,他拉开木椅,坐了下去,姿态优雅闲适,周身甚至隐约有种贵气在荡漾。

“喜欢吃什么,我去拿?”

“都可以,你挑你喜欢的,然后都多拿一份。”林茂面容柔和地道。

刘信泽离座,到餐厅内里去拿菜。

等人走远了,林茂向一边服务生招手,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乎,服务生面露难色,道这事他做不了住。

“那让能做主的人来。”

服务生看林茂的确坚持,于是找了餐厅主管,向他简述了林茂的请求。

主管往林茂那边看过去,林茂回他以温润的笑。

主管微微颔首,服务生抽身准备过去,却瞧到客人走了过来。

自助餐厅中间有一个演绎平台,平台上面摆放着一台漆黑如墨的钢琴,林茂走到钢琴后面坐下,掀开琴盖。轻轻抚摸着黑白琴键。在眼角余光看到斜对面的刘信泽返身回来之际,他双手一落,清幽美妙的琴声开始从他指尖流泻出来。

琴声轻缓,像是裹挟着春天的清风,在这个华丽的餐厅里萦绕盘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静心聆听音乐。曲目很简单,但似乎琴者灌注了自己所有情感在里面,让闻者也心潮涌动,尤其是那些身边就坐着爱人的人,他们拉住了爱人的手,两两柔情对视。

以一连串高亢的音符做结尾,林茂从琴櫈上直起身,向前方观众鞠了一躬谢礼,然后他走下演绎台,回到刘信泽桌边。

“很好听。”刘信泽道,这一天,林茂给了他太多的惊喜,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刘信泽想要知道的更多。

“以前学的,很久没有弹了。”林茂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后道。

“叫什么名字?”刘信泽问。

林茂唇角动了下,笑说:“how do i live without you。”

“国外的?”刘信泽瞳仁微微闪烁,他当然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